【“從第一句謊言誕生開始,背叛與欺瞞,就充斥著人類的歷史。”

“那是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記憶……那是我第一次率領軍隊出征,當時我還效忠於亨格爾男爵。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只要我能在弗拉維多成功建立起足夠堅固的防線,他就會帶領大軍前來支援我們,共同抵抗獸人的入侵。然而,當我派遣使者將弗拉維多的戰況報告給亨格爾男爵後,心中卻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為他們來得太遲了,按照常理推斷,以當時的行軍速度,就算他們的主力部隊未能抵達弗拉維多,至少先鋒隊也該到達了。這讓我不禁心生疑慮和擔憂,開始懷疑自已是否被亨格爾男爵背叛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一共派出去了三十餘位信使,可是最後只有七位信使向我彙報了情況——亨格爾男爵和他麾下的封臣頓兵圖爾圖多爾,並且在加緊趕造攻城器械。這讓我感到非常失望和憤怒,因為這些人都是我陷入苦戰時信任和期待的夥伴,但他們卻選擇了背叛我。”

“是的,當時我很憤怒。但是現在想想,如果不是他們的背叛,也許我不會走上這條設想以外的道路。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意外和不確定性,我們無法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們只能勇敢地面對現實,並從中尋找機會和希望。人類的大部分智慧也都齊聚於此:等待和希望。”】——節選自《瀚帝國編年史.舒安德爾.馮.圖爾圖多爾.安培拉.利歐大帝回憶錄》

“所以,利歐閣下,您的意思是,獸人部落的薩滿向您投降了?”洛伊爾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舒安德爾,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在這片大陸上,以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先例。”

舒安德爾看著洛伊爾的反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他理解洛伊爾的驚訝,畢竟這確實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情況。但他也明白,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意味著巨大的風險與機遇。

“我知道,洛伊爾。”舒安德爾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洛伊爾的肩膀,語氣堅定地緩緩說道,“起初我也以為這是什麼陰謀想拒絕的,但不得不說,他們給出的價碼十分誘人。如果我們能成功掌控這些力量,那將是我們邁向勝利的關鍵一步。”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決心和期待,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然而,洛伊爾仍然心存疑慮,他擔心這可能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可是,利歐閣下,您不覺得這太冒險了嗎?”洛伊爾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問道,“如果這只是一個騙局,那我們將會陷入絕境。而且,即使不是騙局,要讓那些野蠻的獸人服從我們的指揮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舒安德爾沉默片刻,他深知洛伊爾的擔憂不無道理。但他別無選擇,他手裡面的手碼並不多,如果不冒險的話很難抓住騰飛機會。

“我知道這很冒險,洛伊爾。”舒安德爾終於開口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的光芒,“但我們不能因為害怕而錯失良機。況且雷克斯不是空口說白話為了取信於我,他甚至將他的本命魂珠交給了我。”舒安德爾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他還將其他的獸人精英戰士的本命魂珠一併送了過來。不得不說,他給了我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

洛伊爾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已無法改變舒安德爾的決定。儘管內心依然充滿不安,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這位領導者的智慧和勇氣。

“好吧,利歐閣下。”洛伊爾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既然您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們就全力以赴吧。無論事情朝怎樣的方向發展,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與您並肩作戰。但請您務必小心謹慎。儘管獸人通常被認為智慧相對較低,但獸人薩滿絕對是一個例外的存在。他們擁有長壽的生命,經歷過無數歲月的洗禮,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狡猾的手段。與他們打交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

舒安德爾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洛伊爾的擔憂。他知道人類與獸人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兩個世紀,這中間積累下來的仇恨和偏見,不是他一個人說句話就可以輕易解開的。

“謝謝你的提醒,洛伊爾。”舒安德爾感激地說道,“放心吧,我會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已的判斷。”

洛爾點了點頭,但臉上的憂慮並沒有完全消散。舒安德爾見狀,拍了拍洛伊爾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相信雷克斯的承諾。而且,只要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敢叛亂,我就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任何可能的情況。”

洛伊爾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希望如此吧,大人。但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嗯,我同意。”舒安德爾沉思片刻後,繼續說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儘快實施我的計劃。我打算將獸人部落從獸人谷中撤離出來,接受我們的管理。這樣一來,不僅能確保我們的安全,也有利於促進雙方的交流與融合。”

洛伊爾皺起眉頭,問道:“那您打算把他們安置在哪裡呢?”

舒安德爾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考慮過了,將他們安頓在昂拉齊男爵領地內的幾個村莊上,目前的圖爾圖多爾可能還在眾人的眼光之下,不太適合有些身影出現。同時,我們要抓緊吸引人口,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分化稀釋,這件事你要抓緊去處理。”

“是,利歐閣下。”洛伊爾躬身領命。

“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值得擔心的並不是獸人,你難道不覺得亨格爾他們趕路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嗎?自從我們離開亨特爾之後,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卻連一個他們的人影都沒有看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很反常嗎?”舒安德爾看向窗外的夕陽,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