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開一線戰場?”

陳凡的話過於驚駭,眾人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此話一出,就連旁邊的蕭林三人都有些愣神,三雙疑惑的眼神不斷注視著陳凡。

迎著眾人質疑的目光,陳凡颯然起身,擲地有聲道:

“我將於沿八萬裡天河逆流而上,一路橫推至十萬大山,直搗黃龍!”

陳凡聲音還未落,眾人先抹了一把汗。

一人一驢單開一線戰場本就駭人,如今陳凡竟然還想逆殺十萬大山反守為攻,這讓眾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時,無語站了出來說道:

“我贊成。”

“陳聖主現如今的實力超出我等的想象,反守為攻,直搗黃龍,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等只需將心放在肚子裡即可。”

沒有人比無語更瞭解陳凡的實力,無語看了看自已堪比丈六金身的體魄,看向陳凡的目光十分複雜,既有喜悅也有駭然。

啪嗒。

眾人還在遲疑的瞬間,陳凡隨手將一顆飛昇境大妖頭顱丟在了紫氣大殿之內。

其雙目雖已閉合,卻依舊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獠牙外露,如同利劍般鋒利,刺破了大殿的寧靜。

“老牌飛昇境!大妖琉璃日!?”

“青梅玉盞不夜侯,點絳飛劍戮仙喉,這可是方寸山老祖級別的大妖,如…今竟然身死了?”

“這這……這”

眾人看著猙獰的頭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麼一看陳凡的戰力確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不知不覺間,他們發現陳凡竟然已經成為了比肩老祖級別的人物了。

在場的天驕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流雲聖子秦風遲遲不能緩過神來,心中暗道:

“聖主啊,你讓我想辦法將陳凡綁回流雲聖地,如今一看,我做不到啊……”

“唉……”

秦風吐了一口白氣,臉上寫滿四個大字——“無能為力”

另外一邊,西普陀寺的法明則是一直將目光放在陳凡身後的二驢子身上。

法明:“不過短短几年,這禿驢竟然長的這麼雄壯,難不成偷吃飼料了不成?”

“話說,我現在能打得過它嗎?”

“我看懸啊,那龐大的肱二頭肌,讓我都望而生畏啊……”

良久,會盟也到了尾聲,細枝末節的

蕭林準備好了上好的宴席,準備儘儘地主之誼。

眾人離開之時,秦風看了看手上的平安符之後,鼓起勇氣走到陳凡身前。

“陳聖主,這…這是我家聖女親自給你畫的平安符,流蘇聖主不允許她來參加這次會盟,她拜託我送給你的。”

秦風遞上了手中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形制精巧,長約寸許,寬不過盈掌,邊緣以金線勾勒,繡有祥雲瑞蝠,中央更是寫著四字簪花小楷——平平安安。

見此,蕭林、御天都、顧一夕三人當即看向了陳凡,露出了八卦的目光。

陳凡看了看秦風手中的平安符,臉上露出了一抹錯亂。

啪!

陳凡當即扇了自已一巴掌,“你還在想什麼呢!?”

“這種時候猶豫,你真不是個男人。”

聽到這話,秦風鬆了一口氣,暗道:“聖女,看來陳凡心中還是有你的啊。”

一旁的蕭林三人則是小聲議論:

“不對勁啊,陳凡難道變了?”

“是啊,這不是他的作風啊”

“師兄,難不成真的喜歡紫靈兒那個潑…婦?”

下一刻,陳凡伸出手,朝著秦風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平安符你還是收回去吧”

“你以為我會像我師父、師叔一樣被女人困住?不可能!”

“修仙界真男人從不為情所困!”

說著,陳凡帶著二驢子大步走出了紫氣大殿,只留下凌亂的眾人在空蕩的大殿之中。

噗嗤。

蕭林三人捧腹大笑:

“我就知道!”

“這才是陳凡啊!”

“不得不說,師兄真是明智,他要是真的和紫靈兒好上了,恐怕整個青雲峰都得雞飛狗跳,那可是一個出口成髒的狠人啊”

秦風看著三人哈哈大笑的樣子,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小聲嘆息道:

“聖女啊,你的意中人不光是一個蓋世英雄,還是一個“真男人”啊,想要拿下他,除非下藥了,不然這輩子你還是別想了……”

——

八萬裡天河岸邊,時有清風徐來,拂過水麵,帶起層層漣漪,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人一驢腳踏江面,奔騰不息的大江對他倆來說,如履平地。

“二驢子,我倆務必要把八萬裡天河水府之中的水璽拿到手。”

“到時候逆流而上進攻十萬大山之時,舉八萬裡天河之水,水淹黑死淵!”

聽見陳凡這麼一說,二驢子臉上露出了興奮,水淹十萬大山,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可是,水璽是掌管八萬裡天河權柄的關鍵法寶,水府中的水族怎麼會輕易給陳凡呢?

想到這,二驢子朝著哼了幾聲:

“嗯啊嗯啊額(水府不給怎麼辦?)”

陳凡輕鬆一笑,揮了揮手:“簡單,那就搶啊!”

“二驢子,龍尊以前說過這八萬裡天河之中的東西,只要我網到的那就是我的”

“到時候我將水璽搶過來放到漁網之中,這不就得了”

“以前老子實力不夠還尚且要和他八萬裡天河水府講講道理,如今我單臂擒拿飛昇境,我還需要和他水府講道理?”

話音落下,陳凡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當初的事,他可一點沒忘,水府龜丞相,這次已經被他列入必殺名單之中,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他!

陳凡扭了扭脖子,猛然回頭朝著岸邊的人影,大聲說道:

“白前輩,那隻老龍你可得盯緊了”

“他要是出手,你可得攔住他”

手持龍紋竹竿的白傾城理了理自已的夫子袍,微微一笑:

“你儘管去做。”

“他時日無多,不敢放肆。”

“況且,不是我白傾城自誇,我這縛龍竿一出,他必死無疑。”

聽到白傾城的回應,陳凡嘴角一咧,挽起自已的袖子,朝著旁邊的二驢子喝道:

“二驢子,再與我大鬧一次八萬裡天河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