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推開門,看見滿穗雙手插著腰站在門前還穿著我上次給她買的衣物,直直勾勾盯著我。

“良爺,玉佩呢?”

原來這小崽子怕我搞丟玉佩,我在衣物內襯摸索出那龍形玉佩,拿在滿穗身前。

滿穗看見玉佩哼了一聲,轉身不理我去了床邊,嘴裡還嘀咕著。

“臭良爺,愛戴不戴。”

我見滿穗自顧自的鑽進被窩也就收好玉佩,去拿桌子上的包袱,看來今晚打地鋪也只能湊一湊了。

忙活一陣總算鋪好了,說白了就一些雜物衣物罷了,還有披風。

躺在地上剛準備休息,滿穗在床上撲騰了幾下,我起身看去面前卻飛來一床寢衣。

“這寢衣良爺你先用,到時候要還我。”

我整理好寢衣朝滿穗點了點頭,抓著寢衣聞了聞有淡淡的清香,跟滿穗身上的味道一樣。

滿穗看見我這樣,咦了一聲,我急忙鬆開寢衣。

“良爺好聞嗎?怎麼不聞了,莫不非良爺嫌棄穗穗了~”

“沒,不嫌棄你。”

“哦~那我跟良爺再講講我九年的經歷吧。”

“也行,反正我現在睡不著。”

滿穗回憶………

回到房間心裡好難受,雖然此次赴約交了倆個值得信任的好友,但是良你為什麼沒來赴約。

我不需要你再證明什麼了,我現在只想你回來,活著回來,陪陪我就好。

我好迷茫,爹爹沒了我全家都死了,我現在又在為誰活。

良……

不知為何我眼眶有點溼潤,我在為良哭嗎?我抹了一把淚。

“算了算了,趕緊開個當鋪,不能再靠鳶姐姐了。”

我推開門下樓拿上這五年自已攢的錢財出了門,兩百兩銀子。

林夜他們倆個見狀也跟了出來,畢竟他們和鳶姐姐還不熟。

不得不說陸雲亭嘴皮子話真多,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

幾乎問了我一路,最後實在受不了反手拍他腦門上,他老實了一點。

林夜就在旁邊哈哈大笑。

“雲亭,叫你不老實點,捱打了吧。”

“切,也沒見你有多老實過。”

“嘿,我看你是沒捱打過。”

無奈嘆了一口氣,自顧自走了,不想理這倆呆子。

大約一炷香後………

總算來到接近揚州中心的地方,當鋪挺多,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準備賣的。

哎呀,我怎麼忘了人脈關係上鳶姐姐認識的人挺多。

“陸雲亭,你過來一下。”

原本打鬧的兩個人聽到我聲音後匆匆趕了過來。

“穗姑娘咋了?”

“麻煩一下,你回去跑一趟問鳶姐姐,揚州有沒有正在出賣當鋪的。”

“簡單,我去去就回。”

陸雲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溜了,我也和林夜在附近逛逛,看一下能不能碰碰運氣。

可能是我東張西望的動作太明顯了,一位坐在路邊的老爺爺攔住我。

“小女娃子,你在這看些什麼?是在找東西嗎?”

“我在看有沒有出售的當鋪。”

那老爺爺一聽我要買當鋪,那是個高興啊,站起來,像我指他身後。

“小女娃子,我身後這家當鋪怎麼樣?我準備賣,好幾天賣不出去。”

我歪頭向老爺爺身後看去,老爺爺這家當鋪比平常的當鋪大一點,而且看著好像修飾過。

“老爺爺,你這家當鋪好像修飾過。”

“是啊,一連好幾天沒人買,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好好修飾一下。”

仔細看了一下環境附近人流量肯定是多的,不過附近其他商鋪也多,競爭力有點強。

算了算了,買個能養活自已的當鋪就行,真要賺錢開個鏢局吧,鏢局開好了,自已當鋪也能賺錢。

這麼一想感覺也行,便繼續問著。

“老爺爺,那你打算多少出啊?”

“我沒有兒孫了,能賣一點是一點,能養老就行,六十兩,你看行不行?”

六十兩未免偏貴的點,進去看看裡面怎麼樣。

進去後才知道老爺爺說的不假,裡面確實都修飾過已經可以住人了,空間也挺大的。

裡面還有兩間多餘的房間,兩張床。

六十兩的話看看能不能再降點,畢竟鏢局買下來是真的花錢。

逛了一會便出去商量價格了。

“老爺爺,五十五兩行不行?”

老爺爺嘆息了一聲,最終也是勉強同意了,養老五十五兩也夠吧。

最終成交之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陸雲亭此時也趕了回來,他並沒有跟我講哪裡有可以賣的當鋪,而是跟我講有家鏢局正急著出售。

我今天是撞好運了?好事這麼多。

趕了過去,要賣鏢局的是位大漢,簡單的瞭解過後才知道。

他以前是鏢師攢了點銀子就自已開了一家鏢局,經營失敗了。

但是他賣的鏢局有點小,不過我不嫌棄。

最後一百倆銀子買下了,還有四十多倆銀子夠改了,以後有錢了換個大的鏢局。

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一下了,回自已當鋪的路上買了些肉包子,自已銀子還是要省的,當然沒忘了他倆。

回到當鋪吃完包子,已經入夜了,躺在床上不知為何想到九年洛陽分離那天。

………

我拿著良給我的銀子坐在河邊發呆,我該去哪呢。

我抬起頭看著良,他已經走遠了,我們還會見面嗎?

眨眼間,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只留下淡淡的背影和未解的謎團。

我哭了,第一次為了其他人哭了,為了一位殺父仇人哭了。

回憶結束………

我躺在地鋪上聽著,沒想到小崽子還會為我哭。

不過小崽子確實厲害,一位女子僅僅四年就發展這麼好。

滿穗趴在床邊,她頭髮散開我看不清她的臉,大概她可能在偷偷抽泣吧。

“良爺早些休息吧。”

“好。”

滿穗這次沒在挽留我,估計知道挽留不了我。

我聽到床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滿穗應該睡了吧。

我轉過身側躺著,再過兩天我就要開始新的征途了,但願滿穗一切安好。

(注:作者是真不會寫回憶,滿穗的思想我不會寫不會代入,後面就大機率不寫了,望見諒,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