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還想吃！”
“再吃牙齒都沒了！”
奶奶也不允許多吃。
飯飯沒轍。
夏天買熱開水的人少，一天只能賣出兩鍋，正常大小的水壺是一毛錢一壺，大水壺是兩毛一壺。周圍的鄰居都是一次買一壺。
有一天，爺爺奶奶正在忙碌。飯飯剛走進門，後腳就有一個大叔頂著個大肚子跟著進來了。
”範建偉家吧？“
爺爺聞聲轉過身.
那個大叔對著爺爺禮貌一笑，不到三秒立刻換了副嚴肅的嘴臉。緊接著，後面跟進來一個帶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和一個高高瘦瘦的看著就很兇的人。
女的手上帶了個本子。
爺爺一看這架勢就猜到是誰了。
飯飯回頭看到這幾個人有點眼熟。
“阿叔，你是範建偉的老子吧？"（爸爸的意思）大肚子的男人很肯定地說，他環視一圈小賣部，“生意不錯啊！”
飯飯害怕，躲到廚房去了。奶奶在殺魚。
“爺爺，收錢！”
爺爺找零。
“這個多少錢？”
“五毛。”
小孩要了個三角形的蛋糕，和一毛錢一支的果味飲料。
”找你四毛。帶好了！“
那兩個男的在小賣部裡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大肚子的男人抽著煙，煙味在小小的小賣部裡瀰漫。
那個女的聞到煙味，就出去，站在門口了。
戴眼鏡的男人在小賣部裡看了下零食，最後也買了個五毛錢的小蛋糕，和一杯冬瓜茶，一毛錢。
”怎麼沒有泡麵？排骨味的。“那種泡麵是可以直接捏碎了吃的，小孩子們還喜歡加點熱水在袋子裡泡一下，然後開啟帶口嗦面。
如果是在小賣部買的泡麵，爺爺會免費給熱水他們泡麵。
“下次拿貨去看看。”
眼鏡男給了錢就站到門口大口吃起來，一口蛋糕一口冬瓜茶。
大肚男也抽完一根菸了。他往大門那頭看去。
女的走了進來。
飯飯這時剛好探個頭出來，剛好和那女的對上眼。飯飯立刻又縮頭回去。
“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孫女？好漂亮。像個娃娃。”
“哪裡好看了！”爺爺不否認飯飯是孫女，但是面對別人對孫女的誇獎，要謙虛。要不然以後會越來越醜的。
“我聽說你兒子兒媳回來了？”大肚男問。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哪裡有回來！要是他們回來了，我們還用這麼辛苦一邊工作一邊帶小孩？這女孩頑皮的很，上跳下竄的。”
爺爺說的時候還長嘆一口氣。
那個眼鏡男嚥下最後一口蛋糕，走進來，“我們可收到舉報了，他們都回來一段時間了。你還狡辯。”
原來是有人告密了。因為舉報有獎。
“那你找找，看下他們在不在。”
兩男人走到客廳那頭，沒看到，又敲敲房間門，門沒鎖，一敲門就開了。裡面也沒有人。
兩人走到廚房，看到廚房裡面，也就是樓梯轉角處下方，掛了個門簾。
大肚男大步走進去，掀開門簾，又嫌棄地放下。
裡面放的是一個尿桶。那時候大部分人家裡都會有一個尿桶，每家都會在樓頂種點蔬菜，無公害蔬菜。
“找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