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氣還是像昨日一般,灰濛濛的,這時凌若和鴻影也都洗漱已畢,從房中走了出來。
韋容和季瓴見凌若出來,也都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這時凌若走上前,疑惑的道:“濟之哥哥,你們不會在院中過的夜吧!”
,韋容一笑道:“無礙,院中風清氣爽,再好不過”。
凌若雖然心下關切,但見韋容這樣說,也只好轉了個話題,恰巧鴻影和望昭這時也各自從房中走了出來,季瓴將蒲團拿到了一旁。
這時韋容對幾人道:“昨日還有些糕點,咱們就隨便吃些吧!一會兒,我在和瓴哥一起去蒙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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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韋容和季瓴一起到了後院,韓老伯也早已經起來了,在後院的廚中燒著火,煮了些粥。
韋容向老伯問了聲安,見老伯做飯時自在的神情,也沒有打擾韓老伯,也就回了前院。
韋容和季瓴見幾人吃完飯,時間也過了辰時了,閒聊了一會兒,兩人便各自回了房間,換了一身便裝,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都是穿的黑色束袖長衫。
兩人只是和凌若幾人打了聲招呼,說進城去買些東西,便一起出了韓老伯的家,徑直向著蒙山城內而去了。
兩人剛進了東城門,便看到許多百姓向著東城柴市街口湧去,韋容也和季瓴跟著人群到了行刑的邢臺,只見四周已經圍滿了百姓,有數十名衙役在四周維持著秩序。
韋容看到在邢臺的斜側面有一家茶館,便一拉季瓴,向著茶館走去了。
韋容和季瓴上到茶樓的第二層,找了個最靠近街口的座位坐了下,又隨便點了兩盞蒙山本地產的蒙頂茶,便一直向刑場旁看著。
一晃間,兩人已經讓小二換了數盞茶,一個半時辰也已經過去了,這時也已過了已時。
這時韋容和季瓴只見從正北方有數十人壓著數輛車,只不過離的遠看不清車上的人,韋容和季瓴雖然都是心急如焚,可兩人卻也都強壓著心下的衝動,坐在位上沒有動。
直到那些囚犯被壓下了囚車、壓上了刑臺,韋容這才看清楚那些無辜百姓的囚衣上都滿是被皮鞭抽出來的血痕,還有其它諸般刑具留下來的血漬。
韋容看著那些滿身是傷的百姓,心中片片如刀割一般疼。
兩人再看向刑臺上的那些百姓時,只聽臺上有一人運內力喊道:“韋公子,成小姐,二位若再不出來,這些百姓就要因為你們而死了”。
韋容一聽那內力也是不弱,便知是鳳彥,韋容兩人循著聲音看去,只見鳳彥坐在行刑臺的正中央,江北雙煞都站在鳳彥身後。
韋容和季瓴雖然都想著立刻衝上刑場救人,可兩人也都清楚現在上去,絕非最好時機,於是兩人也只好強行忍耐。
韋容腦海中也早已轉過了許多救人的方法,可畢竟那刑場上被壓著的百姓不下十人,場邊又有百八十名鳳家打手,還有縣衙的一眾官兵。
韋容也無計於事,只好對季瓴道:“瓴哥、今日也許你我就要與這些蒙山百姓同生死了,你可後悔跟兄弟我鬧這蒙山”。
季瓴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稱我一聲兄長,就算這江湖再兇險,我又豈能不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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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容欣然一笑,對季瓴道:“那就讓我們再鬧他一鬧,讓百姓知道,江湖上亦有正道”。
說著韋容和秀瓴一同站起身,從視窗縱身躍向了刑場。
兩人身形俊朗,雖然都是身著黑色束袖長衫,但也都是是玉樹臨風、英氣非凡。
韋容和季瓴輕點落地後,四周的那些伏牛派弟子和縣衙官兵見了都一擁而上。
可韋容和秀瓴絲毫沒有懼色,只是不屑的相視一笑,各取兵器向著刑臺而去。
只見霜華劍,風霜凌厲、凡過處鞭斷人亡;又見凌雲刺,雲隴四野、回頭看刀折卒倒。
不一會兒,韋容、季瓴便都到了被壓著的百姓面前,韋容一揮長劍,將眾人的綁繩斬斷,和季瓴一起將那些百姓掩在身後。
這時只見那江北雙煞各持兵器,縱身到了韋容和季瓴身前,韋容和季瓴的武功雖高過那二人,可他們卻也不掉以輕心,全神貫注的與江北雙煞交手。
正時四人斗的焦灼之時,韋容只覺背後有掌風襲來,韋容知道定是身後有人偷襲,韋容這時已將鶴落薰的兵器撥開了。
可正當他轉身想躲身後的掌時,忽然見秀瓴身前的肖落炎將季瓴逼的很緊,絲毫不給季瓴去躲身後掌的機會。
季瓴也自知情勢危急,也只能用內力去硬接這一掌,韋容見季瓴危急,也顧不得自己了,一掌拍向季瓴身後那人,掌風將那人逼的退了兩步,解了季瓴的危機。
可韋容再沒有機會去躲自己身後的那一掌,只好聚內力護住背部的幾處大穴,準備硬抗這一掌。
可韋容覺到掌風快到時,忽得只聽身後“砰”的一聲,向自己襲來的那股掌風也忽的收了回去。
韋容忙向側面撤了一步,又斜驚一劍將又攻上來的鶴落薰逼的又向後退了幾步。
當韋容正想轉身看一看是誰救了自己時,只聽四周的百姓都喊道:“是雁翎大俠……成大俠”韋容轉過身來,驚喜的看到成懷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在身前向右輕輕一擺,從空中輕輕的落下。
一襲青衫,盡顯江湖大俠風範;長袖飄飄,彰顯宗師氣概。
成懷出掌輕輕,落地無聲,可剛剛在韋容身後偷襲的那人,被他在空中的一掌擊的飛出丈許,倒地不起。
這時剛剛出掌偷襲季瓴的那人,也忙跑到倒地的那人身旁,將他扶起。
而季瓴和韋容見到成懷,也忙向前給成懷行禮,只見秀瓴道:“輕安見過成世伯”。
這時江北雙煞見成懷來了,自知難以對付,可又怕直接逃走又交惡於鳳彥,於是只好灰溜溜的躲到了鳳彥身後。
成懷見到韋容和季瓴,也是微微笑了笑,欣然的對季瓴道:“輕安,上次見面還是在江南,沒想到這一晃回五年過去了,你都是義氣豐發的少俠了”。
季瓴羞赧的道:“世伯謬讚了,輕安今日還多虧了濟之賢弟出手才······”。
還沒等季瓴說完,剛剛被打倒的那人又被扶起來,對成懷道:”成懷、你別猖狂,今日我兄弟二人定不能與你善了”。
季瓴早就心下窩火、聽那人出言不遜、便欲上前教訓,可成懷伸手將他攔住,道:“不用,你先在一旁等著”。
隨後又對剛剛那兩人道:“你們的大金剛掌應當是師從西域佛教的那個頭陀吧!能接下我這一掌現在還能站起來,也的確不枉了他欺違背中原和西域的誓約,來我大宋偷學的佛家絕學”。
那兩人聽罷,勃然怒道:“那我便讓你看看我們西城佛家武學比你中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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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兩人掌由下運氣提到丹田、隨後各出雙掌向成懷襲來、成懷微微一笑,向後一縱將兩人大部分掌力卸去,又一蹬地,向前棲身,輕揮兩掌,那兩人便被擊飛了出去。
成懷收掌冷笑道:“般若金剛掌也不過如此,你們西域佛教也不過如何,如何你們兩人既來了,中原便休想活著走出我大宋的土地”。
說著、又運力一掌拍出,擊向二人,此時鳳彥忽得縱身到了成懷身側,抽伏牛鞭向成懷襲來。
可成懷早料到鳳彥會趁自己出手的時候出來偷襲,他也早已留手,只見成懷一收掌力,將掌力引向身側的風彥,逼得鳳彥只得收鞭來自護。
但成懷掌力來的迅疾,鳳彥仍被那掌力震的向後退了幾步。
成懷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朗聲道:“江北雙煞,也別躲著了,出來吧肖鶴二人見成懷已看到他們也都驚恐不已,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兩人忙行禮道:“見過雁翎大俠”。
成懷冷冷的道:“看在斷崖那三人的面上,我饒你們不死,但你們回去告訴他們三人、他們再敢胡作非為,我成懷定上斷崖請教”。
肖鶴二人聽罷,忙連聲道:“謝成大俠不殺之恩”。
成懷喝道:“那還不快滾”,肖鶴聞聲,也嚇得向著北面跑了。
這時成懷方轉身看向鳳彥和地上正強撐著爬起來的那兩人。
怒聲道:“我兄長和我十年前便說過西域佛教那頭陀和他的門人,若非來中原求取佛法,須得向我中原武林遞上拜帖,光明正大的來,否法我定廢他一生修為,今日你們兩人私入中原、我定不會輕饒爾等”。
那兩人剛站起身來、只見成懷衣袖拂動、已到了他二人兩前、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成懷雙掌分別怕向二人胸口、兩人向後飛去。
成懷趕兩步又到了兩人身後、又出兩掌將兩人逼停在原地、成個縱身一躍、身子一轉,又出兩指,點向兩人的靈臺穴,又在空中一騰身、輕輕的落回了原地。
三招出後,旁邊的眾人都還沒緩過神來,那西域頭陀的兩名弟子的全身武功都已被廢掉,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此章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