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嘆了口氣,語氣中透出許許多多無可奈何,說道:“你怎麼那麼犟呢?到底執著什麼?”
棺材內,發出陰森森的笑聲。
張九齡只覺得周邊旋轉,不由自主的深陷下去。
露出一臉白痴的樣子。
林一見此一聲冷哼,一步邁到張九齡面前。
“攝魂術!”
“無生無死,無愛無悲,鎮。”
一陣細微的破碎聲響起,就像玻璃碎裂那般。
張九齡緩過神來,委屈的看著林一。
“我剛才好像掉入了地獄,怎麼也出不來。”張九齡語氣哽咽。
“沒事了,你下一任掌教,怕他們幹什麼?”林一冷聲道。
林一一掌打向黃金棺材。
“乾坤一氣,育我者七,丹元寂養,妙在勤息,善觀太和,洞察出入,化賊為良,刺邪如戟,鑑耀金庭,常杜五逆,運閉旁關,灑掃淨室,塵起於土,土安神逸,煙生於火,火降氛滅,金空有聲,聲不亂擊,木堅則榮,守榮則實,水澄則清,貴清不溢,五政既持,利往從吉,二儀在戶,迴圈赫奕,處暗愈光,交曲使直,綱紀吾身,晨昏怛愓,急急如律令。”
棺材發出震動聲,一股股黑氣從中冒出。
張九齡一手持著七寸釘,另一手緊緊握著一塊令牌。
棺材的蓋子被掀翻在地。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棺材中坐起來。
“我去,這是大變活人嗎?”張九齡驚訝道。
青絲白髮,黃袍加身。
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張九齡好像看到什麼驚恐的事情。
這位帝王,為什麼跟林一長得一模一樣,唯獨林一眼角有一顆淚痣,這位帝王沒有。
“林一,你快看、快看。”張九齡磕巴道。
“九哥,你躲遠點,保護好自已。”林一看著眼前與自已十分相似的人,對張九齡說道。
張九齡點了點頭,躲在柱子後面。
“好久不見,太陰。”
聲音沙啞,嘴角邪魅一笑。
“你好像有病,為什麼看到我如此開心。”林一嘲諷道。
“你我數千年未見,今日一見,何必劍拔弩張?”
“太虛,你和我早已不是當初的你我了。”林一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太虛從棺材中,走了出來,全身散出陰冷的氣息。
“道不同不相為謀,太陰,孤乃帝者也,你為何不跪。”太虛狂妄道。
“我當初最大的錯誤就是將帝位,讓給了你。”林一不願回想以前的一切。
張九齡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暗暗嘀咕道:“這回完蛋了,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滅口。”
太虛釋放出壓力,想要林一給他跪下。
“孤乃帝王,何須你相讓,明明是孤最優秀,為何都愛你,維護你,就連帝位也要給你,憑什麼?”太虛怒喊道。
“就算所有人都不愛你,那蚩夢呢?”林一嘶喊道。
太虛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蚩夢、蚩夢,太陰,你是真傻假傻,蚩夢一直都是愛你的,她一直以為孤是你。”太虛嘲諷道。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林一四周的空氣,都要極速下降,暴怒已經達到極致。
“你說什麼?”林一陰冷道。
“她愛的是你,可是你呢?一直學習的是兼愛、非攻之道,你愛芸芸眾生,獨獨不愛她,最後她以為你追尋你的道,殉了你所追求的道,可笑可悲,到死都不知道你已經被我殺了。”太虛狂笑道。
聽到這裡,林琰再也壓制不住,自已的怒氣,身上散發來自地獄般的寒氣。
“你不要再說了。”林一冷聲道。
“你與孤本是雙生子,奈何帝王之爭,都是如此,今日孤與你一戰,生死由命。”太虛緩緩拿出手中之劍。
“今日,我與你一戰,乃是你不配為帝王,你的百姓因你殘暴而流離失所,你死後又將活人制成兵俑,又將數萬生靈殉葬,你怎配為帝,今日我殺你,以平你犯下的罪孽。”林一憤怒的說道。
“孤何錯之有?亂起於江湖,止於朝堂,這不好嗎?”太虛還在狂妄的吹噓。
林一表情陰冷,周圍散發出死氣,身上的曼珠沙華折射出鮮血般的光芒。
“孤乃帝王,何罪之有?”太虛大喊道。
“你專制、猜疑、亂殺無辜、殘暴不仁,妄為帝王,該殺。”林一眼神冰冷刺骨的說道。
太虛將手中之劍,割破自已的手掌,以自已的鮮血喂劍。
“孤以鮮血喂之,助孤殺敵。”太虛大笑道。
林一手中匕首泛起陣陣殺氣。
劍光交錯在一起,發出轟鳴之聲。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
太虛用力劈下一劍。
“孤何錯之有,錯的是你們。”
林琰將四枚七寸釘召來,隨之顯現出曼珠沙華真身。
鮮血般的曼珠沙華,在層層綻放,發出奇異的香氣,讓人迷失自已。
張九齡看到此場景,腦中聽到林一傳來的聲音,“捂住口鼻”。
太虛在香氣中,漸漸迷失,“叮噹”一聲,寶劍落地。
趁此時,林一將七寸釘打入太虛體內。
“啊……”太虛發出來怒喊聲。
虛弱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你怎麼敢殺孤,孤乃天子。”太虛依然執迷不悟的說道。
看著嘴角不斷流血的太虛,林一緩緩蹲下身來。
“那一世,我拿你當至親之人,你卻害我命喪於雪谷我無怨,蚩夢無辜,你為何騙她,跳入火海,你為了長生,將你的子民祭天,又為了你自已的皇陵,將軍隊製成兵俑,你的該死。”林一眼神冰冷,又透出幾分嘲諷。
“哈哈……你快殺了我,這樣我就能去找蚩夢,讓你們生生世世不復相見。”
太虛拖著自已沉重的身體,爬向那身份的象徵。
“去。”
一枚匕首穿過太虛的身體,變成一堆枯骨。
“你哪來的魂魄,只有你那執念罷了。”
隨著林一的話落下,那一堆枯骨也變成粉末消失不見了。
林一走到黃金棺材處,將陪葬在內的一幅畫卷拿了出來,眼中充滿了不捨。
“九哥,我們走吧!”林一扶起張九齡說道。
“好。”
張九齡心想這也沒出什麼大事呀!難不成自已卦象不準,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已身為下一任掌教,怎麼可能?張九齡帶著自已層層疑惑,走出了墓穴,但是他沒看到林一的青筋已然凸起,眼中也充滿了紅光,儼然已經要入魔了。
隨著二人的走出,身後的墓穴,發生了大面積的坍塌,將所有的一切深埋於地下。
地龍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