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導致全家都起來吃飯,只有宋清韻在房間遲遲不出來。

宋門慶生氣了,這一個兩個的,晏殊就算了,她就是個潑皮,全家都拿她沒辦法,更別說她現在還承擔了自己的期盼,如今得罪不得。

可是他投入大量財力,從小按照千金小姐教養,那個知書達理的大女兒怎麼也跟著這樣了?

要是家裡一個個都像她這樣任性,他這一家之主還有權威嗎!

想不通的宋門慶臉色陰沉著,讓女傭去叫宋清韻起床。

這邊女僕正要前去,就被晏殊攔下,輕輕勾唇,“老爺子別生氣,我去看看,可別是有什麼不舒服。”

宋門慶想想點頭應允,臉上的不悅也少了幾分。

晏殊輕輕轉身,但是速度極快,一看就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眾人心裡閃過一道默契的心聲。

這傢伙又要搞事情了?

大夫人和二姨太趕緊默默跟上。

果然就看到晏殊腳步輕快雀躍地上了樓,沒有辜負大家所想開始咚咚咚的音樂節奏。

到了清晨,窗戶透過陽光,宋清韻睡意終於來了那麼一點。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那道刺耳又歡快的敲門聲。

看得出來敲門的人很高興,可床上那人可不這麼覺得了,她想睡覺便裝作沒有聽到,想必這樣那人就能離開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宋清韻慢慢進入了夢鄉,原本敲門的聲音就這麼停了下來,可就在這時。

“咚”!

門板被重物暴力拆開的聲音,嚇得原本有了睡意的心臟猛地一跳,身體一緊,猛的做起。

“誰啊!給我停下!”

不知道是收到了驚嚇還是昨晚上沒睡好的緣故,聲音有氣無力的。

這時宋清韻又回想起上輩子的遭遇,她心裡越來越害怕,“求求你,別過來!”

可是外面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拿著什麼東西,砸得歡快,甚至還砸出了節奏感。

“姐姐,你說話呀,怎麼不說話呢,再不說話我就開門咯。

你沒事吧,怎麼不回應我呢,別千萬別生病了吧!”

也讓原本想阻止的大夫人和二姨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韻兒可別真出事了吧?

晏殊這道聲音極為大聲,音色很好聽,就是刺得人有些頭疼,同時也將樓下吃飯的人以及女傭們全部吸引到了樓上。

難道這大小姐是真的出事兒了?!

沒一會兒,門就被晏殊徹底斜卸了下來。

宋清韻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天藍色長裙,像是天使的女孩手裡拿著一把菜刀,趕緊衝過來,一臉關切的天真·單純晏殊,眼裡不斷翻滾著怒意和陰鷙。

可這個討厭的女人還在她耳邊一直叭叭叭。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明明沒有睡覺,怎麼不回應我一聲呢?

咦,你這眼睛怎麼這麼紅?還有這副樣子,怎麼活活像被吸了精氣的樣子?

遭了,你不會是有什麼大病吧,有病你要說啊,家裡這麼有錢,我相信老爺子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才回來兩天啊,你可千萬別死了!”

說著晏殊還看向宋門慶,一副我說是吧的樣子。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紅了,大夫人甚至要暈過去,二夫人將身體靠在老二身上,努力穩自己的身體。

這兒宋門慶心裡也有些狐疑,難道清韻真的身體有問題,這時候也有些內疚。

於是點點頭,“清韻,你放心,你有什麼問題都給我說,你可千萬不要自己想不開。”

宋清韻本來昨天晚上都沒睡好,平時又養得身嬌體貴的,想說什麼,一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猛地吐了一口血,身體直直朝著地上倒入。

晏殊眼疾手快地閃到一邊,最近的宋門慶一愣,沒來得及接住,然後地下多了一灘血。

眾人一下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將人扶起來,卻發現宋清韻的兩顆門牙已經無了。

這時候還有晏殊這個攪屎棍,抑揚頓挫地大聲叫嚷。

“哦~天吶!

我美麗又高貴的大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上帝啊,你都吐血了啦!你可千萬不能死吶!

還有你的門牙都沒了,這樣死了,豈不去了下面,還去醜到閻王,到時候你成了畜生該怎麼辦啊。

啊,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姐姐~

你死了,老爺子的遺產你豈不是拿不到了,天,那不都是我,和其他兄弟姐妹的了!”

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宋清韻突然聽到這超大聲的話,心裡一跳,是啊,她還不能死!

她重活一世,怎麼能這麼窩囊地離開,她還沒有實現她的報復,還沒有得到整個宋家,沒有讓那些討厭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還不能死!

於是,本來想搞點小破壞的晏殊突然看到那突然睜開,白眼仁凸起如那啥的宋清韻,突然嚇了一跳。

有些無助地看著周圍,講真,她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貨還真能聽到她的聲音。

這都能行?

晏殊表示,她可以為此點個贊?

不過原本正準備將人往外面拖走的宋門慶,以及周圍夫人家丁女僕卻臉色奇怪地看著晏殊和躺在地上的宋清韻。

沒想到,這大小姐暈倒了都捨不得老爺的財產,甚至還一直惦記著老爺死。

而這個看似胡鬧的二小姐,卻是真正大氣之人,這個大小姐都這麼針對她了,她還能不計前嫌地救人,果真是奇女子也!

出自——某家丁的《我的宋家打工筆記》

最後,宋清韻還是被宋門慶請了家庭醫生來治療,這個女兒廢了他那麼多資源才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到要收貨時就出問題。

這可不符合宋門慶的生意經。

宋清韻也是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次不斷地噩夢是不是身體原因,如果是,那再好不過了,只要治好她就能解脫了。

可她卻不知道,這才是她噩夢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