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軍方來人

總之，陳大器火燒鬼社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至少在國內算過去了。

就算網路上還有一些議論，可也是褒大於貶，那些慕洋公知翻不起多大風浪。

同時沒隔多久，娛樂圈湊巧暴雷，讓大部分無腦跟風的人轉頭去吃‘週一見’的大瓜了。

無論圍脖熱搜還是各路新聞，頭條全被文馬姚佔據，對於小日子鬼社的討論熱度自然而然就消弭不見。

顯然，是有一股不可言明的力量在推動輿論的改變。

而作為當事人，陳大器這段時間卻忙得不可開交。

“電解液氣化分步匯入主體結構。”

“穩定氣壓，快點記錄電池主體抗壓引數進行對比。”

“測試氣體分子運動的穩定性，所有資料都要記錄在案。”

實驗室裡，一群老頭嘰嘰喳喳地圍著陳大器。

除了讓他講解氣態電池的原理之外，還要讓他指導實驗內容。

反而老專家們一個個地開始打起下手，就跟普通科研民工一樣，勤勤懇懇地幫忙記錄各種資料引數。

要知道這群人可是全都拿國家津貼的。

讓他們幹苦力，這事誰能忍？

至少陳大器‘忍’不了！

他很想把所有工作都攬在自已身上，只是可惜，那群老專家卻把實驗當做寶貝似的，愣是不讓陳大器上手。

非得自已親自操作才舒心。

沒辦法，陳大器只能在一旁陪著。

不然萬一中途累倒一個老專家怎麼辦？

就這樣一來二去，陳大器沒幹什麼活，結果整個人卻一天天地變得憔悴。

也虧得一起做實驗的是一群老頭，要不然他這副被榨乾了的模樣讓獄警小鄭看到，對方又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胡思亂想。

這滑膩膩的電解質溶液，不會有其他用處吧？

咳……

當然，這群老專家們呆在監獄其實也有好處。

之前陳大器這間臨時的實驗室，那叫一個簡陋。可現在一件一件的裝置不停往裡面添，總算是像個模樣了。

關鍵不用花他的錢，全都是上邊撥款的。

“這樣自已以後做實驗也能更方便一點。”陳大器開啟了阿Q精神，默默安慰自已。

不然怎麼辦呢，他又不能把人趕走。

再說一句，人家可是拿國家津貼的！

你就忍心讓這些老人家們失望而歸？

還是那句話，他陳某人於心不‘忍’。

結果那些老專家們還有幾人換崗，可陳大器本人卻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實驗室裡。

最後甚至在實驗室裡擺了一張摺疊床。

我就不信熬不過你們一群老頭！

早點完事，早點走人，省得我在這兒成天提心吊膽的。

陳大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眼前這群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專家。

他就想不明白，這些老傢伙明明七老八十了，居然還能有這樣的精力？

你們家的老太婆知道嗎？

就不怕回去後重新開始上交公糧？

陳大器心中腹誹，目光卻一刻不離眼前的這群老頭。

生怕他們熬夜熬久了之後一不小心就嘎在自已面前。

不管是為了自已不受牽連，還是為了國家考慮，陳大器都只能揹負起重任，實時監控那群老傢伙的身體健康。

純粹奉獻自已，是為國家保護重要財產——

一批高智商的大腦。

“我TM太大公無私了。”

陳大器又打了一個哈欠，說完抹了抹發睏的眼淚，繼續關懷孤寡老人。

另一邊，小鄭負責日常送飯。

他看到陳大器如今憔悴的模樣都不由心生敬佩。

“這是為了科學而不眠不休啊。”

“老師以前果然沒有騙我，天才真的是靠百分之一的靈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成功的。”

……

就這樣，耗時兩個多月近三個月。

陳·為科學而奉獻·大器整個人都被熬瘦了一圈，終於那些老專家們再次做出氣態電池的實驗室版本。

之所以需要這麼多時間，主要是各種實驗步驟和資料引數都要如實記錄。

跟陳大器不同。

他畢竟是開掛了的，得到結論開始反推，整個過程又在系統空間內無錯模擬過數遍。

但是那些老專家們卻做不到這樣。

即使有陳大器在一旁指導，實驗過程中也難免會有紕漏。

當然這是正常現象。

實驗嘛，哪有會不出現錯誤的，就算正式生產了都還有殘次品呢。

而且一邊記錄資料，專家們一邊還要書寫論文上傳，建立專利壁壘。

一來二去，時間當然拉長了許多。

可就算這樣，對於其他科研專案來說，這速度也是小母牛插火箭。

牛逼上天了。

不過總算成果喜人，不，應該說欣喜若狂。

沒看見那邊王德海王老已經在那兒上演一出‘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戲碼了嘛。

手裡拿著新型的實驗電池，仰天長嘯。

“哈哈哈，成了，氣態電池真的能成！”

一旁，其他人見狀卻連忙躲開幾米遠。

無他。

怕又被扯下來一把鬍子。

尤其是做新能源汽車的胡衛東胡老，現在下巴上都感覺明顯缺一塊。

那是真的疼！

當然，不止王德海，其他老專家此時也是莫名的興奮。

隨著氣態電池的研發，現在完全可以說一句：中國電池行業全球遙遙領先~

作為為國家科研發光發熱了幾十年的老人們，此時哪能不欣喜若狂。

“快，快打電話，專線！告訴上面，我們成功了！”

陳大器看著老人們咋咋呼呼的，倒是沒有上去打擾。

反正他的工作已經差不多全部完成，該有的功勞肯定會有，也不用上去湊那熱鬧。

反而，陳大器現在擔心的是那些老專家的身體狀況。

長期疲勞，再加上突然過度激動，讓他有了很不好的預兆。

要不……

趕緊溜吧？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顆熟悉的大腦袋，僅剩不多的頭髮倔強地在頭頂迎風飄揚。

“你幹嘛，一副做賊心虛地模樣？”

朱建斌探頭往裡邊看了看。

他正好路過，所以進來看看老專家們的近況。

陳大器被攔在門口，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沒有，這不是實驗成功了，所以想要過去向領導彙報一下。”

“結束了？”

朱副所長的腦回路也有些不太正常，聞言立馬就問了一句。

“那他們這幾天是不是就會走了？”

這是多麼期待老專家們趕緊打包走人。

不過也不怪朱建斌。

明明同樣是待在監獄裡頭，可偏偏打不得又罵不得，時不時還會找上辦公室朝他噴口水。

想老朱他從業這麼多年，就沒遇到過這種事兒，所以最近實在是彆扭得難受。

這下眼看能把這群祖宗送走，他自然就鬆了口氣。

“辛苦了。”

朱建斌誠懇地拍了拍陳大器的肩膀，讓陳大器居然生出一股知已的感覺。

是啊，太特麼辛苦了。

熬了快三個月，自已睡眠時間少得可憐，結果還要擔心別人會不會猝死。

這日子是人過的嗎？

想著想著，陳某人差點就忍不住猛男落淚。

“小陳，別一個人在那兒開心呀。”

“對，快過來，我們一起跟這款新型電池合個影。”

“氣態電池，嘖嘖嘖，這可是劃時代的發明。”

一群老專家還以為陳大器這是在為國家科技的進步而感動，情不自禁了呢。

然後他就這麼被拉過去拍照。

“茄子~”

朱副所長很自覺地拿起手機，替大家照了張相。

這一次沒有被噴口水。

不過朱建斌並沒能如願以償，因為那群專家居然沒走。

“怎麼實驗成功了還不走？”

他不禁唸叨著，心裡是真的希望這群老大爺們趕緊離開，免得自已成天提心吊膽的。

可結果呢，人不僅沒走，反而下午又來了一批。

“領導，軍區的人來了。”

“哈？什麼時候來？”

“已經到門口了。”

朱建斌聽到報告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情況？

軍區的人怎麼會突然過來，而且也沒人提前通知一下。

於是他得知訊息之後連忙向外跑，出了辦公樓就只見到幾名軍裝正在徐步走來，為首的肩膀上掛著兩槓四星。

還是個大校！

朱建斌連忙迎了上去，可滿腦子都是疑惑。

“領導，你們這是？”

“金陵軍區，黃永復。”為首的軍官聞言，笑著和朱建斌握了握手，“我們這次過來是想要看看那位陳大器同志。”

又是來找陳大器的？

等等，不會是因為上次火燒靖國鬼社那件事吧？

老朱先是一愣，隨後腦子就忍不住開始發散思維。

難道真鬧出國際糾紛了？

小日子要跟我們開打，所以軍區都來人了？

想到這裡老朱的臉唰一下白了，自已把自已嚇了一跳。

“那個領導，其實這次也不怪小陳，主要是小日子太不當人了。”

“而且小陳他怎麼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朱建斌還想提陳大器美言幾句，畢竟王老也說了，那什麼氣態電池可是不得了的發明。

黃大校見老朱誤會，笑著搖頭：“沒事，你也別瞎想，我們這次不是來追究陳大器同志的責任的。”

不是追責那軍區的人來幹嘛？

朱建斌也不敢多問，生怕觸及到什麼機密，於是只能滿腹心思的跟著幾名軍官一起來到了實驗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