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這個重刑犯跟他們不一樣
開局就被捕,我反手抽中一架高達 媳婦的鐵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哎,愁啊~
想到這裡,陳大器又不由嘆了一口氣。
走在前面的小鄭見狀,忍不住好奇地回頭看了看。
這人又哭又笑的幹嘛呢?
不會是海綿體消耗過多,導致大腦三叉神經出現交感現象,然後患上了間接性的思覺失調吧?
最近幾天,獄警小鄭學會了一個新技能,就是用各種聽不懂但又覺得很高階的名片語合起來說話。
簡單來說,他覺得陳大器是不是擼管擼傻了。
等等。
這小子那麼的慾求不滿,一旦關到混合監室裡,不會出問題吧?
比如說……
又比如說……
再比如說……
此時此刻,獄警小鄭的腦袋裡忍不住就展開了十分可怕的想象。
所以要不要跟領導申請一下,繼續把人關在單人間裡?
還有!
小鄭連忙往後撤了幾步,與陳大器拉開距離。
有一說一,他現在可不敢繼續走在這傢伙的前面。
總覺得底下涼颼颼的。
當然,此時的陳大器還不知道自已獻身科學的形象居然被人誤會了。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就小鄭那小身板。
不開玩笑的說,他陳大器可是即將要玩高達的男人~
然後他就被帶去了混合監室。
“喲,有新人來啦?”
剛踏去一步,就見到門口位置的老哥咧嘴一笑。
滿口黃牙、一臉橫肉、剃著光頭。
那模樣,立馬嚇得陳大器的腿肚子就是一哆嗦。
接著裡面的獄友們像是聽到動靜,一個個陸續轉頭看了過來。
有精瘦的臉上面無表情的,有腦門頂著刀疤的,有胳膊上紋著大花臂的。
一個個明明模樣都不一樣,可是卻能給人同一種感覺。
嚇人。
陳大器:……
他表示想要再掙扎一下。
“那個,鄭警官,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
結果獄警小鄭搖了搖頭:“沒錯,三號監,就是關像你這樣子的重刑犯的。”
可是……
可是我就只是詐騙而已!
三號監裡頭基本都是判二十年以上的,要不就是無期。
想想什麼樣的犯罪行為會被判這麼重?
起步嚴重傷人,往上要不就是販賣違禁品或者人口這種喪心病狂的傢伙,很有可能連殺人犯都有。
所以此時陳大器很想跟獄警小鄭好好辯論一下。
自已這個重刑犯跟他們那種重刑犯是不一樣的!
可惜,在監獄裡就算你的嘴巴能說出花來也沒用,該服從的地方就該服從。
於是陳大器幾乎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直接被關進了三號監裡。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無比眷戀的眼神,看著小鄭離去的背影。
伸出手。
那是他握不住的愛情~
小鄭:靠,我就知道你對我的後面有企圖!
“小子,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就在陳大器悲春憫秋之際,身後那位光頭大哥再次發聲。
明明是很普通的問話,可不知怎麼的陳大器偏偏想到了自已好像是一頭躺在砧板上的豬。
而對方是屠夫。
這是宰之前先看看品種?
關鍵話音落下,又有數道目光隨之看了過來。
所以……
當你被一群重刑犯包圍時又應該怎麼應對?
線上等,不急,但一定得快!
“穩住,千萬不能露怯。”
“話說我要不要編造一個聽起來厲害一點的罪行?”
陳大器心裡唸叨著。
如果只說詐騙的話會不會太小菜一碟了,顯得自已好欺負?
畢竟詐騙是靠腦力活。
而對面那幾位老哥一看就不像是長腦子的樣子,那大嗓門,恐怕連喉嚨裡都是肌肉疙瘩。
“那個……”
陳大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剛想給自已按一個‘血手人屠’、‘小兒啼哭’的名頭。
結果此時尚未走遠的小鄭卻突然回頭又交待了一句。
“9527,你好不容易死刑減刑了,現在到混合監室就好好待著,千萬不要惹事。”
“記住。”
說著,小鄭用警棍點了點陳大器,這才離開。
好傢伙,一口一個死刑犯,直接幫陳大器補全了狠人的人設。
恩人吶~
鄭兄,你以後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陳大器不禁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強裝鎮定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呵呵,這些獄警就是煩人。”
“我能惹什麼事,難不成還能跟在外面一樣?”
魯迅曾經說過——
如果你想唬人,那就說話說一半,給人家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
所以在外面究竟會怎麼樣,陳大器只口不提,反而反問了那位光頭大哥一句。
“對了,哥們你是為什麼進來的?”
“捅人,把人家的腸子捅出來了。”
嚴重傷人,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同為犯人,陳大器迅速估算了一下對方的量刑,然後當場就想給自已來上一嘴巴。
讓你多嘴!
好端端地問人家‘光輝事蹟’幹嘛。
萬一心情不好也給你來一下怎麼辦?
於是陳大器連忙乾笑著,移開目光,結果又跟腦門上有疤的那位大哥對上了眼。
嚯,這位一看就不好惹。
再移。
入眼一雙大花臂。
陳大器:……
算了,放棄吧,這屋子裡就沒有好人。
這會兒他也不敢再說話。
畢竟別人以為他是一頭狼,可陳某人心裡清楚,自已只不過是披著狼皮的羊,誤闖了狼窩罷了。
於是他心裡安慰自已:不怕不怕,以後就是有高達的人了,小刀捅不穿肚子。
一邊想,一邊趕緊去系統空間裡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圖紙,這才有少許安全感。
雖然這份安全感略等於無。
可有總比沒有強。
……
幾天後,再次過來探視的陳國棟和李秀蘭夫婦得知減刑的訊息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是死刑就好,不是死刑就好。”陳秀麗捋著胸口,口中喃喃。
她沒想到兒子之前說的居然是真的,真就搞出了一個發明創造。
想到這裡,李秀蘭看向陳大器的眼神不禁就有些幽怨。
你說你小子這麼聰明,把這勁頭放在學習上多好,萬一能當上個科學家呢?
就算不是科學家也總比你違法犯罪強吧。
一天天讓人提心吊膽的!
至於一旁的陳國棟,他在得知兒子不用執行死刑之後同樣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老陳嘴硬,只是冷哼了一聲。
“這下知道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情有多惹人恨了吧,現在關起來了也好,讓你好好的接受教育改造,省得成天給社會添亂。”
“胡說八道什麼,快呸呸呸!”李秀蘭聞言立馬一巴掌拍在了老陳的胳膊上。
哪有人巴不得兒子坐牢的。
李秀蘭回頭又交待了幾句:“兒子你放心,媽會接著給你上訴的。還有,記得跟裡頭的室友打好關係,別被欺負了。”
想法是挺好的,可是……
媽啊,這會兒跟上學不一樣,那些室友的關係可不好處。
而就在陳大器思考著如何在混合監室裡擁有友好氛圍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公安部為了他發明的人臉識別程式,特地召開了新聞釋出會。
主要強調了就是警方會在未來幾年里加強監控裝置的推廣和人臉識別的運用。
這其實也是一個普法的過程。
防患於微。
就是明確告訴大家,以後警察抓捕犯人會越來越高效,這樣犯罪成本上升,變相的也就能防止更多罪惡事件發生。
大部分執法人員都要求內部觀看了這場新聞釋出會。
上城區警局。
某位張姓警官在完成人生最大的執念之後,彷彿就變得有些無慾無求起來,出警時也不像之前那麼拼了。
反正他因為之前的內部處分已經升職無望,所以現在每天到局裡之後就泡一杯枸杞茶,喝喝茶看看報紙,提前進入養生階段。
這一天跟往常一樣,保溫杯裡的新鮮枸杞味道還是很足。
張愛民輕嘬了一口,然後跟著大家一起觀看部裡的新聞釋出會。
結果,
當他聽到‘陳大器’三個字後,一口水當場就從喉嚨裡噴了出來。
直接噴到了前排老領導的後腦勺上。
可憐上城區的老局長,為國家治安奮鬥了這麼多年,頭髮也因此變得稀疏起來。
現在被水一淋,更是溼噠噠的像幾根水草一樣粘在頭皮上。
這是幹什麼?!
老領導一摸後腦勺,惱羞成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結果張愛民比他起身得更快。
先是一句‘臥槽’,嚇得老領導把想要罵人的話直接憋回了喉嚨裡。
然後張愛民更是直接摔杯子走人了。
老領導:???
所以他噴了我一頭的口水,反而自已先發火了?
那我怎麼辦?
需要道歉嗎?
幹了幾十年刑偵的老警察直接愣在原地。
他這輩子從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閃過一連串的問號,都導致有些自我懷疑了。
難道是自已做錯了?
後腦勺的受力面積不對?
另一邊,張愛民其實也是同樣的情況,深深陷入懷疑與自我懷疑當中。
他已經確定新聞上人臉識別的發明者就是自已抓了五年跑了三回的那個傢伙。
陳大器這三個字簡直就成了自已的人生夢魘。
大禹也才三過家門,自已抓他卻足足抓了四次。
好不容易把人關進去了,結果一轉頭,對方居然立馬就獲得了減刑。
這……
這跟大禹回家後看見妻子抱著自已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都特麼是白費功夫!
所以我這幾年不辭辛苦、風裡雨裡地追捕對方是為了什麼?
哦~
是為了讓人家更新警察系統的監察功能和追捕功能。
臥槽,這麼一想更加心痛了!
於是只有張愛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