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就別操心人家傅小姐了,傅小姐說了她的婚服早早就繡好了,您刺繡技術又爛,她來幫忙不僅僅是她想,也是書院的學生所希望的。”

說起樓絃樂的刺繡,白桃真的覺得慘不忍睹,怎麼會有人刺繡技藝那麼垃圾?

“星夢姐,你怎麼有空過來?”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絃樂說幾句話。”

樓星夢拉著樓絃樂來到軟榻上,拿出袖子裡的一對玉佩,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一龍一鳳,龍鳳呈祥。

“星夢姐,你送我東西也不用這樣藏著掖著吧?正大光明不好嗎?”

樓絃樂都懷疑這麼貴重的東西是不是她瞞著谷蒼買的,但谷蒼不是對她有求必應嗎?

“這是星華姐姐送的,她說這是她以姐姐的身份給你的。”

“星華姐?她不是已經……她沒死!”

樓絃樂感覺自已一世英名,居然被人給耍了?

“我覺得姐姐是因為介意自已從前的身份不願與我們相認,當年我被賣給人牙子,姐姐前來尋我,卻被賣入醉雲樓,最後成了花魁,還被陸長川贖了身,還好陸長川真心對待姐姐。”

“你沒有告訴三嬸嗎?”

若是告訴三嬸,想必她一定會開心的,身為母親,怎麼可能會介意孩子的過往呢?

“可當初已經宣佈姐姐已死,母親也已經接受了姐姐的死,若現在突然又公佈姐姐未死,那……”

“那什麼?我們自已知道就成,讓三嬸認姐姐為義女不就好了?”

樓星夢一拍手,“對啊!我找個時機與我娘說!”

馬上臨近傅柔棠的婚期,無論怎樣傅柔棠都是二嫁女,嫁給的還是一對兄弟。

世人嘴賤,見不到人家嫁得好,背後說三道四。

陸長平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這是陸某人與傅小姐的私事,你們嘴這麼臭,是嫉妒我能娶到傅小姐這麼好的妻子,還是嫌棄你們的妻子不夠好呢?”

只見那人呸了一聲,“呸!堂堂世子也娶一個二嫁女,還是自已曾經的嫂嫂,真是不要臉!是不是你們之前就搞在一起了!”

陸長平的劍鞘打在那人的嘴上,“不會說話就閉嘴,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更何況我家柔棠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大美人呢!”

“怎麼難不成你是嫉妒嗎?”隨後陸長平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是,聽說你是入贅,你家夫人脾氣爆,對你動則打罵,平日你還要幹著粗活。”

“哎呀,你不會是嫉妒人家柔棠嫁得好吧!可惜啊,你若是被掃地出來,一個二嫁男可找不到什麼好人家。”

醜話好話都被陸長平說盡,那人彷彿即將就要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了。

傅柔棠自然也聽到這一番對話,心中並沒有什麼想法,她早知若真有一天嫁給陸長平,她真的會陷入到這困境中,但她為何要在意?日子是自已的,又不是別人的,為何要在意他人的目光。

傅柔棠從一旁走了出來,“長平我們還要去看珠花呢!”

陸長平拿起踩著他的腳,攬著傅柔棠的肩頭,“走,看珠花去。”

轉眼間又是一個冬日,陸長平與傅柔棠也成了婚。

祝鳶的生辰也到來了,樓絃樂一如既往地來為祝鳶慶祝生辰。

漫漫大雪下,梅花樹枝旁,身著黑色大氅的祝錦伸出手拂去樓絃樂身上的雪。

祝錦向樓絃樂伸出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亭臺樓閣,曲徑通幽,古色古香,飛簷翹角,猶如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祝錦牽著樓絃樂的手登了上去,登上高高的亭臺,俯瞰四周的樓閣,彷彿置身於一幅壯麗的古代畫卷。

“你不是喜歡雪和梅花嗎?這是我為你建的望雪樓,以後冬日你想賞雪便來此處。”

“阿錦,這不是我的望雪樓,這是我們的望雪樓……”

“對,這是我們的望雪樓……”

“絃樂嫁給我可好?”

樓絃樂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傻了?我們下個月就要成婚!”

祝錦搖了搖頭,“這是陛下賜婚,且是為了當初你假孕之事。現在是我,是祝錦來問樓絃樂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未來的祝夫人……”

樓絃樂抱緊祝錦的腰身,“願意,樓絃樂願意成為你的妻子!”

就在二人甜蜜時刻,祝鳶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咳咳。”

只見祝鳶靠在了柱子邊上,“我說兩位,我說兩位能不能先記起來今日是我生辰誒,我和祖父等你們半天了。”

“這就來!”

這次生辰不如往年熱鬧,只有一家人圍在一起聚聚。

樓絃樂拿起酒杯,“阿鳶,希望你未來能如星辰大海般璀璨,不必躊躇於過去的半畝方塘。”

“謝謝樓姐姐…哦不,是謝謝嫂子!”

祝錦朝祝鳶的腦袋拍了一巴掌,“別鬧!”

“阿鳶,你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人活著,就是要遇山開山,見水架橋,陪著你的永遠都是了不起的自已。”

祝鳶抬了抬腦袋,“哥哥你說得我差點都要哭了。”

祝錦這一番話說的不錯,陪伴祝鳶的其實一直都是那個了不起的祝鳶。

“鳶兒,你哥哥與絃樂說的不錯,爺爺要告訴你,有風有雨是常態,風雨無阻是心態,風雨兼程是狀態。”

這些名言警句祝鳶發誓要記一輩子,“謝謝祖父,阿鳶會記住一輩子的!遇到困難阿鳶一定風雨無阻,任何困難都打不敗我!”

臨近婚期,樓絃樂被接進宮裡。

“快快快,嬤嬤快把那個金釵給絃樂戴上。”

“白桃,那衣服你找幾個人在外面加一圈金線……”

“紫若,那個紅玉簪好看……”

樓絃樂站的闆闆正正,身旁圍了一圈人,戴頭飾的戴頭飾,穿衣裳的穿衣裳,參考的參考。

樓絃樂看到鏡子裡的自已,頭上感覺像砌了一座樓一樣,太重了!

樓絃樂此刻感覺自已的脖子要斷了,一想到成親那日要戴著這麼多東西又叩又拜,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