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錦走後半個月突然就失去行跡,樓絃樂也收不到了祝錦的來信。

樓絃樂前往金嵇營中尋找祝十六,“十六,祝錦人呢?”

只見羽林衛將祝姓暗衛摁在地上,“發生什麼了!”

“稟告郡主,祝錦疑似帶著十萬大軍投奔赤璃,犯下的乃通敵叛國的死罪,來人把他們壓下去。”

赤璃,南榮邊境的一個國家。一百年前赤璃殺入晉國,虐殺百姓,好在祈家當時的君主奮力反抗,這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遭了!”

樓絃樂隨便騎上一匹馬趕往祝府,如今祝府已經被羽林衛團團包圍。

“郡主,祝家涉嫌通敵叛國,不可以進去。”

樓絃樂抽出那侍衛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都說了是懷疑,舅舅都還未給祝家定罪,你們就已經將通敵叛國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嗎?滾開!”

祝鳶已經在府內等候樓絃樂多時了。

“樓姐姐,哥哥怎麼會通敵叛國呢?”

樓絃樂握住祝鳶的手錶示安慰,“他一定不會通敵叛國,一定不會的,你照顧好自已和國公,我進宮一趟。”

此刻祈越與大臣商議著此事,樓絃樂進不去便跪在了御書房外。

下起了大雨,洛公公撐著傘勸著樓絃樂,“郡主啊,您就先回去吧。陛下正在與大臣商討此事,您莫要淋壞身體。”

“洛公公,不必管我,我在這跪著就好。”

洛公公將手中的傘塞進她的手裡,入殿尋找祈越。

樓絃樂摸了摸腰間的藥丸,白羽你真給力啊!腰間的正是假孕丹,是白羽委託樓絃樂捎給醉雲樓的姑娘的。

樓絃樂吃下一顆,一定要給力啊!

雖然此刻正值六月,但這雨還是有些冰冷。

一刻鐘後,樓絃樂被請了進去。

“絃樂,若你今日是來求情,那便免開尊口。何況,你是以何身份來替祝錦求情。”

樓絃樂捂著自已的肚子,“舅舅,你也不想絃樂的孩子一出生就和絃樂一樣父母不全吧!”

眾人震驚,樓絃樂與祝錦這二人什麼時候的事!這肚子里居然還懷上了祝錦的孩子,未婚先孕畢竟說出去也不好聽。

祈越譴退眾人並宣召太醫。

蘇太醫為樓絃樂抱把脈,“回陛下,郡主確實是喜脈。”

祈越扶著額頭哎呦一聲,“天吶!天吶!”

祈越一個頭兩個大,造了什麼孽啊!想要指責樓絃樂的話又說不出。

只能無奈手叉著腰,“蘇太醫,她剛剛淋了雨身體沒事吧?”

即使如此,祈越心中第一個想的還是樓絃樂的身體。

“郡主只是有些情緒激動,好好休息便是。”

“從今日起,郡主身體交給你調養,小心朕唯你是問!”

待蘇太醫走後,樓絃樂開始清醒辯駁。

“舅舅,他不會叛變的。”

“一,他身為金嵇衛統領,手握京都內外防守,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有這樣一樣前途,他為何要投奔赤璃。”

“二,我與他兩情相悅,我們成親後他更是郡馬,身份更上一層樓,他為何要投敵。”

“三,祝國公和祝鳶還在京都之中,祝錦最在乎親情,怎麼可能不管不顧投敵呢?”

祝錦的忠誠,祈越自然知道,更何況祝錦的父母皆是為國家而犧牲,父母親緣,父母尚且如此更何況孩子呢?

祈越不相信祝錦投敵叛國,可事實擺在眼前,聖旨是讓祝錦帶著兵馬前往平城,可祝錦卻帶著兵馬前往赤璃。

“你說的朕都知道,可如今祝錦卻帶著兵馬前往赤璃,如今京都大家都在說他通敵叛國。”

祈越將樓絃樂扶了起來,“如今重要的是你的名節,朕現在便對外宣稱你們早就被朕賜婚,哎,你先回去吧!祝錦的事我會好好調查。”

“謝謝舅舅。”

回到府上的樓絃樂馬上將祝九,祝十五,祝十六以及祝十七撈了出來。

“十七,每次祝錦出門都會帶著你這次為何會留你在京都?”

“郡主我也不知道,公子只說讓我留在京中保護你,剩下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罷了,紫蘇你把他們都帶下去好好休息。”

樓絃樂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月亮,月亮猶如夜空中的明燈,用它柔和的光芒灑向大地,給人們帶來寧靜和安詳。而星星則像天空中的閃爍的鑽石,它們在黑夜中熠熠生輝,令人陶醉。

可卻沒有為樓絃樂帶來寧靜和安詳,祝錦你究竟在哪?

白羽第二日匆匆趕來,一進門就先給樓絃樂把脈,“今日我一回京都聽到眾人都在議論你未婚先孕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郡主,你膽子太大了!這假孕丹雖然有用但傷身,眼下只能慢慢補回來。”

“無妨,祝錦想必被人陷害,有這個孩子在,或許能保住祝國公和祝鳶。”

“你要知道假孕丹的功效只有三個月,若三個月之後祝大人的冤屈沒有洗淨,又該如何?”

“那便再吃一個。”

“你真是瘋了……”

白羽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樓絃樂的身體補回來。

不知是誰把樓絃樂懷孕的訊息傳了出去,整個京都鬧得沸沸揚揚,不亞於當初樓雪兒與祈陽以及陸長川的事。

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有著投敵叛國的祝錦之子。

百姓不管那麼多,齊齊上陣,圍堵了郡主府。

為首的人一直大喊著,“郡主,這還是的叛賊之子,只要您喝下墮胎藥,咱們大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郡主,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是不光彩的,還不是打了呢。”

“你身為一國郡主,怎能懷上一個叛國之人的孩子呢?”

七嘴八舌的話語傳入了樓絃樂的耳中,樓絃樂的拳頭用力捶在了門上,“告訴他們,若再多說一句話,便去大理寺的牢房裡好好清醒一下。”

“哎呦!”

只見江佳顏從一旁的圍牆翻了下來,她起身揉了揉屁股,“疼死了,這圍牆這麼高!”

“你怎麼來了?”

江佳顏無奈,“書院裡的人都可擔心死你了,可學業不能落下啊,於是我自告奮勇替她們來看你,誰知道我一來便看見你府外聚集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