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進去裡面坐著。”祝鳶也在招呼著客人。
周十安和週迴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週迴捂著嘴,就怕隔牆有耳,靠在了周十安耳旁,“哥,你得加把勁啊!鳶姐姐今日都十六歲生辰,你加把勁把鳶姐姐便嫂嫂!”
周十安只是笑了笑,不語,畢竟來日方長啊。
章若楠與齊王關係冷淡,幸好陳側妃陳芊羽與李側妃李知蘊的到來為她的生活增添許多色彩。
反觀傅柔棠,在陸家過得風生水起,陸家一半掌家權。雖與陸長川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但陸長川生怕虧待她,有什麼好東西只要黎娘有,她也有。黎娘與她更是好得不得了,三天兩頭上她這晚。
如果沒有樓雪兒,他們三個人一起生活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樓雪兒,三天兩頭出來作妖。只要陸長川去黎娘那,樓雪兒必心口疼,也不知道換個理由。
去傅柔棠那,樓雪兒也必定心口疼,也不知道請大夫。
唯一的缺點便是傅柔棠感覺到陸長平有意在躲著自已。
這日,傅柔棠專門在陸長平回院子的必經之路等他。
從前陸長平見到她都是拘謹地喚她傅小姐,如今卻成了嫂嫂。
而她從前只叫他陸二公子,如今成了二弟。
當樓絃樂得知樓雪兒的迷惑行為後大為不解。樓雪兒嘴上說的,心裡想的都是離陸長川遠遠的,但下人的區別對待,樓雪兒受不了了,她想爭寵。
“又當又立”是樓絃樂對於樓雪兒的評價。她現在已經無感了,自已的女主人設崩的太厲害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小荷告訴她的。小荷認為再跟樓雪兒待下去,她真的有一天被賣了都不知道。於是月黑風高的一天,陸府失蹤了一個丫鬟,是樓絃樂將小荷接到醉仙樓與珠兒一起打工。
即將就是第二年了,宮裡熱熱鬧鬧的。
樓絃樂也進宮了,樓絃樂看著戚太后的白髮有些難過,“外祖母,絃樂有點時間沒進宮了。”
“絃樂,等過完年就要到你十八歲生辰了,你舅舅說要在宮裡給你舉辦生辰宴。”
樓絃樂自然是沒有意見,在宮裡舉辦又不用她花錢,而且氣派。
自從知道樓雪兒不是自已的女兒,雲氏的一顆心更是撲在了樓寧與白薇身上。
樓老三,雲氏與白薇人屋內烤著暖爐,喝著熱茶。
門被開啟,風雪吹了進來。樓寧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了碧玉糕和一對成色極好的耳環。
“白薇姐姐,你說過你是在一月初七被人撿到的,想必你的生辰就在這幾日,過幾日我便要回書院了。”說著將耳環和碧玉糕推到她面前,“小弟的一番心意。”
樓老三與雲氏看到眼前和睦的一幕相視而笑。
樓老三回到家中也聽聞了樓雪兒做下的事,很失望。樓雪兒與自已不親厚,甚至對自已不如自已的二哥,反觀白薇,自已特別喜歡她。
樓雪兒進去便看見和樂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和心。
她裝作不在意,“爹,娘。”
白薇見狀想要朝著她行禮卻被雲氏拉住,雲氏帶著點疏離,“坐下吧。”
看見樓雪兒進來,樓寧也不打招呼。那日,樓寧恰巧路過,將樓雪兒的身世聽了個遍。
樓寧沒有傷心,只是慶幸樓雪兒不是他姐姐,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姐姐感到悲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若是還活著,樓寧發誓一定會八抬大轎把她帶回家,自已和白薇姐姐一定會對她很好。
樓雪兒很是尷尬,自已進門後那種歡樂的氣氛便消失了,她只能找了個理由去找林氏。
林氏又給樓雪兒出了許多餿主意。
臨近過年,傅柔棠最近需要籌備的事物有很多。
一日,黎娘在傅柔棠這喝了杯茶中毒了。
“黎娘!”聽到這個訊息的陸長川趕緊回家。
黎娘此刻躺在床上,大夫為她把脈,大夫舒了一口氣,聽說這位是陸世子最疼愛的寵妾,幸好此毒可解。
樓雪兒站在一旁哭泣,聽得陸長川心煩,低吼著,“黎娘沒死你嚎什麼喪!”
樓雪兒的哭泣聲頓住,聲音有些啞,“妾身為黎娘妹妹難過。”
這句話搞得陸長川一頭霧水。
只聽樓雪兒接著道,“夫人,我知道黎娘妹妹深得世子寵愛,您心生嫉妒,可您也不可以害人啊!”
傅柔棠聽到樓雪兒的這一番構陷之詞,當即為自已反駁,“樓姨娘,說話可要憑良心。你是親眼看到我下毒了嗎?我同黎娘吃了一樣的糕點我怎麼沒事?”
樓雪兒跪下,看著陸長川,“世子,兩日前我看見夫人的侍女薔薇偷偷在麵粉裡下藥……”
陸長川直接招了薔薇上來。薔薇直接跪下,“夫人,薔薇對不起你!薔薇必須將這些事說出來。”隨後看向陸長川,語氣肯定,“世子,是夫人嫉妒黎姨娘,所以命我下藥的!”
說完薔薇撞牆而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樓雪兒微微勾起唇角,準備看好戲。
傅柔棠一點也不怕,直接坐下,招了招手,下人將一個婢女帶了。婢女正是冬菊,早在黎娘中毒時,傅柔棠便將樓雪兒身邊的侍女抓起來。
冬菊經不住嚴刑拷打,將一切罪責招出。
樓雪兒百口莫辯,只待陸長川處置。
“樓雪兒下毒害人,試圖陷害主母,杖打二十,禁足一月。”
“世子難道不懷疑我嗎?”
陸長川只是笑笑,“我信你。”
一聲我信你讓傅柔棠有些許感動,相信他們三人一定會相處很好的。
陸長平聽說這件事,急匆忙慌趕了回來。偷偷站在樹後看著傅柔棠,見傅柔棠安然無恙從黎娘院中出來,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