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然眼神狠毒地看了喻墨一眼。

一個賤丫頭,她也配?

“看來何總還是願意賠錢?”

陸擎蒼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道。

何昊然咬了咬牙。

一百億!

他現在就算傾家蕩產也賠不出來。

他不是向喻墨認輸,他是看在錢的份兒上!

“喻總,請你網開一面!”

何昊然硬著嗓子說道。

小賤人,陸擎蒼總不能二十四陪著她。

等她哪一天落單了,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何明齊忙見狀,忙在邊上跟著說道。

“陸總,你看我們求也求了,是不是能放我們一馬了?”

陸擎蒼還沒回答,喻墨突然冷嗤了一聲,說道。

“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

何明齊一怔。

何昊然也是臉色一變,抬頭問道。

“你還想怎麼樣?”

“你們應該跪下來求!”

喻墨說道。

“不過,也不是跪我,而是跪我媽。你們應該跪下來,求我媽放你們一馬!只要我媽同意了,我就沒什麼意見!”

何明齊一家騙婚騙財,早就該給媽媽磕頭謝罪了。

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她就狐假虎威一回。

讓何明齊何昊然好好跪在媽媽面前懺悔!

“喻墨,你不要太過分!”

何昊然忍不住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見狀,陸擎蒼一個眼神過去,後面一個保鏢上前,抓住他的手指,直接往上一撇。

“啊!”

何昊然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痛得跪倒在地。

“痛!痛!”

何昊然喊得撕心裂肺。

陸擎蒼卻置若罔聞。

自始至終只是那麼冷冷地看著,沒開口說一句話。

卻比任何語言都有威懾力。

何明齊知道他們今天完了,陸擎蒼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再僵持下去,不但要賠錢,還會把何昊然都搭進去。

他腿一軟,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膝行向前。

“陸總,我們跪,我們認錯,我們什麼都聽你的,求您放過犬子!”

陸擎蒼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何明齊馬上反應過來,忙又膝行到喻璟華面前,去抓她的褲腳。

“璟華,我錯了,我不是人,你求求陸總,放過昊然吧!”

喻璟華側身一避。

她從未打算原諒他,所以,也不需要他的認錯。

喻璟華冷聲道。

“何明齊,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何明齊此刻也顧不得受辱不受辱,連連答應。

“好好,我都聽你的!”

說著,他看向陸擎蒼,祈求道。

“陸總,現在可以放過昊然了嗎?”

陸擎蒼眸光淡淡掃過何昊然,何明齊秒懂,馬上上去拉何昊然。

“走,快去向你璟華阿姨賠罪!”

何昊然的手還被捏在保鏢手裡。

見狀,保鏢看了一下陸擎蒼,陸擎蒼淡淡抬了一下下頜,保鏢這才放開他,退到一邊。

何昊然右手食指軟軟地垂了下來,痛得半天都緩不過來。

何明齊雖心疼得不行,眼前卻顧不得那麼多,拉著他又膝行道喻璟華面前。

“璟華,求你看在孩子還小的份兒上,放過他這一次吧!”

聞言,喻墨和喻璟華同時冷笑了一下。

二十五歲的“孩子”,確實還“小”。

看來何明齊也不是沒有父愛,只是,他的父愛都給了他的私生子。

何明齊見喻璟華一直不出聲,再看看旁邊一直冷眼看著他們的陸擎蒼,心一狠,按著何昊然的頭就往下嗑。

“還不快給你阿姨磕頭,讓她原諒你!”

喻璟華再次側身,聲音裡沒什麼溫度。

“我算他哪門子的阿姨,滾吧,別在這裡噁心我!”

略顯尖酸的話,若在平時,何明齊肯定會出言“教訓”她。

此刻在他聽來,卻如同天籟。

這是放過他們的意思了?

他連忙看向陸擎蒼。

“陸總,璟華原諒我們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陸擎蒼沒回答他,目光看向喻墨。

“墨墨,你同意嗎?”

聲音低沉蘇啞。

簡單的一個詢問,硬是讓喻墨有種被他寵在心尖尖的錯覺!

喻墨不覺臉紅了一瞬,嘴硬道。

“陸總的事,陸總自己做主就好,不必問我!”她懶得跟他們多糾纏。

反正,她很快就會讓他們生不如死了。

這麼說,就是沒意見了?

陸擎蒼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眼神裡沒有一點溫度。

“這次只是個小教訓,以後再敢對喻家的人不敬,就整隻手廢了,懂?”

“是是!”

何明齊哪還敢說一個不字。

跪在地上點頭哈腰地答應。

樣子格外卑賤。

陸擎又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冷著嗓音道。

“滾吧!給你十分鐘,如果我沒看到支票,你們……”

他故意頓了一下。

“自己看!”

“好、好,我們馬上就送過來!”

何明齊扶著何昊然站起來,不斷點頭哈腰。

“陸總,那我們先走了?”

他卑微地問道。

“滾!”

陸擎蒼吐出冰寒的一個音節。

“是是,謝謝陸總!”

何明齊攙扶著何昊然,腳步凌亂地退了出去。

看著兩人狼狽的背影,喻墨吐出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意。

心裡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這次,何明齊不敢再找藉口。

出去沒一會兒,就叫人把支票送過來了。

陸擎蒼拿起支票,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遞給了喻墨。

喻墨:???

陸擎蒼無奈地搖了搖頭,拉起女孩的手,把它放到她手心裡。

“物歸原主!”

喻墨依舊一臉問號。

“你什麼意思?無功不受祿,這是何明齊給你的,是陸氏的,我跟何明齊之間的帳,自己會跟他算!”

什麼物歸原主。

陸擎蒼難道知道她的計劃了?

看著女孩戒備的眼神,他扶了扶額。

“你非要跟我分得這麼清?”

頓了頓,他又妥協道。

“那也行,先放我這兒,等到時候和聘禮一起,再拿給你!”

喻墨:……

心底猛地撞了一下。

像有頭鹿在亂蹦!

不是在說何明齊嗎。

怎麼就說道聘禮上了?

最危險的是,她現在對聘禮這些話,似乎沒那麼反感了。

相反的,還隱隱有點期待!

這種想法太要不得了!

喻墨一巴掌扇死心裡那頭亂撞的小鹿。

清醒一點,那就是個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