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乘溪楓魔刀來到玄炎皇城揚天塔處,也就是武鬥的安排場所。
從高處望去,這地方十分開闊,但奈不住人多,同樣是人聲鼎沸。
場面宏大,來者大多是來圍觀比斗的。
這雲遊武鬥限定築基末期或是金丹初期的年輕修士,年齡在16至24歲。此次各宗門共派出計100多名築基和50多名金丹優秀弟子。
而能進入秘境的,是淘汰後剩下的不足4成的修士。
溪剛下去,卻見自家青梅竹馬江菱滿面春風地挽起了他的手。
“溪哥哥,我們快去看看吧,比賽快開始了!”
於是溪一臉茫然地被她拉走了。
“額……我們還是別打擾他們小兩口了。”
正準備招呼溪的楊弈滿臉黑線,向身旁二人道。
“嗯!”
電燈泡龔客松表示認同,曾幾時,他還是個文質彬彬,老實本分的公子,現今卻快被那兩位同化了。
佑筠昕笑而不語,壓低了他的斗笠。自已千里迢迢來代表天纓門參賽,溪弟卻在與女孩膩歪。早就看出他是那樣的人,還死不承認。
到了武臺處,卻見武鬥臺空曠得有半個操場那麼大,可以說是給足弟子們施展的空間。
“小傢伙,你來了!”
有人叫溪。
聽這聲,溪就知道是家主大人了。
他見隱塵坐於臺下東邊的席座,正欲過去,又有一夥人從空中飛來。
隱塵將視線投向他們,目光炯炯,“張叔,李伯你們來了,小傢伙,快向他們問好!”
“誒?”
溪打量了下眼前之人,不很理解。
“溪兒是吧!沒想到長這麼大了。我在天纓門的時候,你還小,不記得我也正常。早年我們也是是天纓門的執事大人,後來外出開創小門派,承蒙百里家主,哦不!門主照顧,有所發展,如今天纓門迴歸,我們特地帶所收弟子併入,也來參加此次的雲遊武鬥,為天纓門贏得光彩!”
張叔鞠了一躬道。
溪看隱塵的眼神充滿疑惑,不免想,家主大人,你在那5年到底都幹出多少豐功偉績?
天纓門原參賽人數只有九人,如今他們增添到20多人了。這對於前段時間才遭遇魔界來犯,差點覆滅的天纓門來說已是相當不易。
另一邊幾位宗主在高談闊論。
“柳幫主來了啊,我倒奇怪,今年怎輪到你主持大賽,當初天纓門被魔界攻打時,你們有參與吧?”
就段清風與天纓門早年的交情,他說話毫不忌諱。
“哈!段宗主什麼話,那都是門下谷炎自作主張。這孩子極其頑劣,前段時間又盜取我宗寶物,卻被奸人覬覦,所殺害。”
柳幫主幹脆將責任都攬給谷炎,畢竟那事確實是他所做,而他也已經“交代”了。
由此他又想起了可恨的百里溪,他是真沒想到,先前救走龍女的,及從谷炎那搶走騰龍寶珠並殺人滅口的竟都是那個人。
“段宗主也別說我了,據傳有隻鷹獸妖王逃出作亂,不知是否屬實,那可能帶來潛在的危機啊。”
接著,他們都假意笑談。
白蓮派掌門白攬茝將目光投至百里溪,“就是他嗎?”
“是的,就是他拿到金蓮傳承,傳聞他還有槍王傳承。之前我開出條件,他不願跟我走……”
白惜蘭有些惋惜道。
“這樣天賦的人真會有嗎……什麼條件?”
攬茝反應過來好奇地問。
白惜蘭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覺得他挺可愛的,就想……”
“怎麼,你想把他拐跑啊?”
攬茝汗顏,同時感慨於自家繼承者的天真爛漫。
花缺月已然入坐,百無聊賴。
“巧兒,你過來!”
她喚了陳巧。陳巧聽話地過去坐她旁邊。
陳巧的玉腿同樣很白皙,細膩,沒成想花缺月竟然不自主地摩挲起來了。
她感到怪異,但想到花缺月同是女子,又是導師,就沒多想。
她並不知什麼是“百合”。
恰巧此時,雪憐心也到場了,看到花缺月與別的女孩親密,沒由地有些窩火。於是她悶哼一聲,不去看她。
“誒!憐心,你來了,聽我解釋。”
她火速來到雪宮主旁坐下,憐心卻不想搭理她。
“只是那女弟子的腿有些不舒服……她是我教出來的,怎麼可能……”
缺月極力辯解,聲音卻不大。
“那你就可以摸了?”
憐心沒好氣,偏過頭。
“誒?別!那我們聊點兒別的,雪倫呢?”
缺月張望四周後問道。
“雪倫她在閉關來不了,我們雪瀚國此次不派人上……”
憐心表示。
“那雪兒這次是專門來看我的嗎?好感動!”
缺月小聲道,順勢往她懷裡鑽。
“才不是,你規矩點兒,這好多人哩!”
憐心急忙推開她,別過頭,其實臉頰已經羞得通紅。
兩位宮主保持這種關係……
“啊,對了!雪倫沒來,小雨芊你也就別參賽了。我給你說,秘境裡沒什麼適配廣寒宮的靈寶。其他的,要什麼,我都是能拿給你的。”
“啊?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雨芊傻了,前幾天是小姨要求她參加的,還說與雪倫組隊,有個照應。
又看到她二人的舉動,以及小姨給她經常唸叨的,立刻會意,無奈地低下了小腦袋。
花缺月之前在瓊岐山見過百里溪,也知道他與雨芊,雖說只是自家聖女的一廂情願。她無法如何溪,但能控制這妮子,免得她在秘境裡粘他。
宋雨芊當然要把目標放在泡雪域公主雪倫上。
此時,大賽已經準備開始了。
先是築基末,比賽是淘汰制,分為多組,每一組的勝者隨機分配進入下一輪的逐角,直至決出冠軍。
最先上場的是天纓門的林峰和林淵,也就是林質昭之子。
他們在宗門隱匿起來的那段時間,更加刻苦修煉,於築基末也有些精進,道法上有些造詣。
溪饒有興趣地看著激烈的對決,忽然瞥見柳欣欣在另一處,臉都黑了,連忙往老鄉身後躲。
“怎麼了?怎麼了?”
昕不解,移動視線到溪所指方向。
“嗯?坐在那裡,莫不是柳幫主的女兒?”
昕問道,得到的是溪微微點頭。
“你怎麼怕她?”
昕困惑不已。
“不是,這妮子曾對谷炎有好感,也可能就是那種關係,而我殺了谷炎,現在她恨不得宰了我!”
溪忐忑不安,渾身顫抖。
“就為這事情啊?”
昕想了想,忽而調侃道,“那你讓她喜歡你不就行了!”
“啊?”
溪人都傻了,殺人奪妻,殺人誅心啊!
“你看啊!我給你捋捋,你各種‘顏色’的都泡了一個,粉芊,橘黃尋,白茵,黑菱,這還差個綠的和藍的,就集齊了。她是你老婆,沒跑了!”
昕甚至還認可般地拍了一下溪的肩頭。
“我TM!”
溪很久才反應過來,擼起袖子就要幹他。
開什麼玩笑?這事兒?我又不是曹賊!雖然他們不可能已經到那種關係,就是。不行,這要真被他說中了,還不得被笑死,一定要防止這種事發生!
溪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