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已經將信報帶去,老鄉與我用系統告知我了……”

溪言。

他靜坐於江邊的翼亭,這一夜顯得尤為漫長。

“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裡俱澄澈,悠然心會……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

溪看似百無聊賴地賦詩,實則內心慌得一批。他大抵知道方緣尊要來對付他。但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反正也跑不掉,與其讓魔君找到自已,不如自已提前做足準備,迎接他的到來。這樣做也是為大陸贏的一些時間。

“茵嬌,我即將要面對的是魔君方緣尊,你也打不過的。要不,你還是走吧!”

溪抿了一口靈茶,語氣平淡地對身旁的靈寵道。

“不!你在這,我就要留下來幫你!”

白茵嬌沒有絲毫的動搖。

這時,魔君身披赤紅戰袍來到二人面前,威風凜凜,煞氣逼人的樣子。

他見溪如此泰然自若,不禁道,“你知道本座要來,準備將兩份傳承拱手奉上?不過,我還是要殺了你,為吾兒一事。”

魔君面不改色道。

溪放下了靈茶……

花缺月靜待在牢房中,如今靈脈恢復,壓制了毒素,但卻無法從這特製牢房中出去。其他被關押的宗主亦然。

她一身凝脂緗衣,配上長至膝的綾羅裙,顯得雍容華貴,相貌襯得她青澀中帶有成熟韻味。她身姿曼妙,窈窕嫵媚,即使在牢房也渲染成美麗畫卷。

她的心境還算沉穩,擺弄著花傘,擦拭寂月素玉劍。

忽然,是靈爆的響聲,窗戶竟然被從外界破開了。

妝容淡雅,清豔,披著羽紗和雪色鶴氅的冰晶宮宮主雪憐心正從窗戶處翻入,腿上包裹的是白色蕾絲襪。

“花宮主,不!花導師,你沒事吧?”

這次的會議和宴會她未到場,而後接到千尋的密報便孤身一人,火急火燎地來施救。

不同的宗主被關在不同地方的秘密牢房中,她謹慎潛入才找到花缺月。

花缺月見是她,滿臉欣喜,眼裡有光,如餓狼般,“老婆,你總算來了!”

雪憐心聽後嬌軀一震,沒由地羞紅了臉。

“什麼老婆?花導師不要亂叫!”

實在是羞憤難當。

她是知道老婆的意思的,從花缺月那得知。

值得一提的是,老婆,老公這種稱呼確實是只有地球用。

雪憐心看到花缺月內心百感交集,心猿意馬,很慌張,似乎勾起了什麼難堪的回憶,所以沒敢靠太近。

“花導師快走吧,還要救人!已經收到魔君在哪的訊息了。”

花缺月根本沒去細聽她說的話,甚至還直接上前一步攬住了憐心的腰肢。

這一舉動引得雪宮主小鹿亂撞,但她心裡還是很牴觸花缺月,何況是這種時候。

她拔出了青劍,橫於身前,面色冷漠,退後一步,做出要開打的架勢。

“花導師,請不要動手動腳,現在還有要緊事要處理!”

她發出冷清,拒人的聲音,但是沒什麼威懾力。

誒?雪兒你怎麼退那麼遠,我好傷心,嚶嚶嚶!什麼事有我倆的事重要啊!花缺月想。

“好吧!我處理好事情再來找你……”

花缺月先一步跳窗離開了。

……

溪這邊,正與方緣尊打得火熱。

不過,他就是個看戲的,主力是白茵嬌。

但茵嬌顯然不敵,被打得傷痕累累。

溪也想幫忙啊!可他沒法啊!就自已這實力,剛上場估計很快就屍骨無存了。

他看到邊上有些氣憤的靈寵啾咻。

“不知道它還能幫到我嗎?”

於是他放出了另一隻靈寵。

茵嬌被打退至溪的身邊,溪趕忙扶住她。

方緣尊狂笑著,“本座就來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束手就擒!”

他向前踏去幾步。

然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啾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麒麟威壓出現,魔君竟被壓制,只能躬身雙手撐地,頭抬不起來,動彈不得。

嗯??

眾人一百萬個問號。

“趁現在!”

溪見狀催促道。

茵嬌準備發動攻擊。

“滾開!刑刃破·浮屠!”

他一擊打去,尚能還手。

魔君何時如此狼狽,他憤怒出招,將四周的山巒都炸塌陷了。

“還是不行,啾咻應該壓制不了多久,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茵嬌分析道。

溪理解了她的意思,忽而羞紅了臉,咬牙道,“那行,你就來吧。”

茵嬌轉頭甜美一笑,“真的?”

“誒呀,都什麼時候了!”

溪氣憤道。

茵嬌漸漸靠近他,想去親吻,可卻好像夠不著,她氣得鼓起了臉。

溪也很無奈,總不能抱她吧,那樣就太……

他於是準備稍微彎下腰,可茵嬌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又靠近一點兒,雙腳踩在溪的鞋上,又踮起腳,雙臂環抱溪的脖子就擁吻起來。

太羞恥了,受不了了!

溪不禁想。

白茵嬌很輕,踩得不疼。

溪滿臉羞紅,紅到了耳根,此時卻要迎合她,緊摟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來。

這個壞傢伙竟然又探舌,誰教她啃的啊?

吸靈等同於補魔,但也不用做到這樣吧?

溪的羞恥心爆棚,吸收靈力的難受他怎麼感受到,但他卻慢慢變得虛脫……

此景象是一人一龍就亭中激烈親吻,而魔君被壓制地毫無辦法,當場給他灑狗糧。

“氣死本座了,我要殺了你們!”

他已經抓狂,紅眼了。

最後親吻了數十分鐘,茵嬌輕咬下溪的薄唇,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手,而溪癱軟地坐在石柱旁,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茵嬌滿面春風,幫他代打,收點利息,當然合情合理!

不過,她也有些懊悔自責,“對不起,一不小心吸多了,這下你沒有靈力,連風行珠都用不了……”

“沒事!你走不了,我也就不走了……”

溪強行擠出笑回答道。

茵嬌聽後別提多感動了。

媽的,用不了風行珠,我還有千里遁逃符,但想從魔君手上逃脫,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你在這堅守戰死了,系統也不會讓我活的!溪想。

魔君最後一次抵抗威壓,暴風湧動,威壓散失,他又站了起來。

“你們都要給我死!”

他與白茵嬌打在一起。

用吸靈,補精魄得來的靈境提升在系統的加持下是超自身的,茵嬌還能與魔君周旋一段時間。

不過,溪又想到剛才與茵嬌親吻,羞得滿臉緋紅,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現在是小女子之態。這要是被自已那幫兄弟們或是徒弟看到,那自已的形象必然如大廈般徹底轟塌。

真的不能再與她親了,不然真會淪陷的!溪想。

佰佳很欣慰,露出和藹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