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棋好哇,主上,車前卒。”

佑漪讚歎魔君。

連夜各魔將暢飲,是不醉不歸。

佑筠昕來到佑漪身邊,“父親大人,我來揹你回去吧!”

佑筠昕馱起他,聽到很多醉話——“誰能想到我們是要在在軒魄域下手,與白蓮派戰只是調虎離山,入境的萬劍宗怎麼會想到他們將會是有來無回,大兵壓境是作樣子,你玄炎皇城敢輕舉妄動嗎?待從內部打入,其他宗內部空虛,魔教統治大陸就不遠了。”

昕盡數聽到了,雖然沒有周密的細節安排。

……

“宿主‘獲取玄炎皇城至寶’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系統提示音響起,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溪總算啃下這塊“骨頭”了。

“溪弟,不好了!”

昕匆忙來到軒魄域,晚上緊趕了幾個時辰。

“怎麼了?”溪不解地問。

昕給他娓娓道來。

“什麼?果有此事,我去找域主。”

溪倉促間來到至穹堂,此時,軒魄域的一眾大佬在開會。

“熊域主,我有準確情報,魔界將要入侵軒魄域!”

溪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但他卻不知眼前的各位事佬都是臥底,政局中有異心早就被他們排除在外了。他們還正商量著怎麼推波助瀾哩!

“這,這小子怎麼知道?”

一位長老小聲地發出自已的困惑。

“知道,但好像不是完全知道情況還向我們通報……”

一長老笑的咧嘴,聲音細若蚊吟。

“這小子直接做掉吧,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活口。”

一長老小聲提議道。

熊槐烈給上位的所有人傳音,“不行!這是魔君欽點的要親自收拾的人,他一屁大小孩,說的話沒人信的。”

眾人表示認同。

“哈哈!小傢伙你怕是做噩夢沒睡醒吧,來我們這說胡話。這次我們就不追究了,快回去吧!”

熊槐烈訕笑道。

“不!我說的是真的!”

這時幾位守衛已經合力將他轟出了大堂。沒成就算了,還碰了一鼻子灰,弄得個灰頭土臉。

這下難辦了,沒人信我啊!溪慨嘆,兜了一圈只好回去。

軒魄域臨近白蓮派,熊槐烈提議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各位“首腦”來軒魄域商議對敵事宜。

各宗紛紛響應,廣寒宮花缺月,萬劍宗沈穹淵,玄宇宗莫青道,以及段清風,柳暝桓,司途,玄炎皇城永輝帝蘇澄澤帶著他女兒來了。

這可真是比魔君料想的結果還好!眾將興高采烈,狂嘯不止……

又過了一天,魔界開始了行動。

而此時的眾宗主齊聚至穹堂,熊槐烈作為東道主,坐於上位桌案,其他宗主則分坐兩側的各個席位。

這是他們交換意見後,共赴的一場晚宴。

“對於此事,槐烈兄有何見解呢?”

沈穹淵問道。

“別急,咱先幹兩盅……”

槐烈命下人為他們再次滿上酒。

司途舉起酒鼎漠然看了看,“是好酒啊,可惜被下了毒……”

他似乎發現了端倪。

“你說什麼?”

花缺月難掩心中的愕然,又問道。

“啥?”

喝了一半的段老頭人都傻了,“你不早說。”

他只能難受地趴倒在案上。

“你敢下毒?”

沈穹淵拔出界域靈劍,劍拔弩張,眾人同樣。

“不錯!司兄還是聰慧過人啊!”

熊槐烈毫不掩飾,同時沒有懼色。

“告訴你們吧,這迷迭香中我也加了點兒東西。”

眾人接連應聲倒地。

司途拿出一張祛毒符籙,“幸好我早有防備!”

砰!

大堂中發出爆破聲,二人衝至院內。

“我自恃底蘊比你深厚,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魔界大肆進攻,你為什麼……”

司途緊攥大把符籙,做出隨時準備作戰的姿態。

“哈哈!司途啊!看來你還是猜不到最深一層啊!”

槐烈狂笑。

“什麼?”

突然,身後出現一位隱匿很久的魔修——有殺魔之稱的魯乾。

一擊襲來,司途反應過來催動符籙對付他。

槐烈的九淵劍燃起黑炎,放出戾氣,戰意凌然。

他一劍刺去,打破司途所有的防備,成功洞穿他的腹部。

“是傀儡啊!”

他看了眼倒地之人。

“追!”

二人相視一眼,也是熟識的會意,一起追去。

其他宗主都被帶走關了起來,特製牢籠限制法力,根本出不去。

老皇帝不議打仗之事,他和千尋在另一處聚餐,“這的飯菜不如宮廷御膳房做的好。”

驀然,身邊的軒魄域下人臉色轉變,充滿殺意,悄然拔出一刀至老皇帝。

“你幹什麼?”

一陪同的沃青衛注意到,擒住他的手。

“滾開!”

二人竟扭打在一起。

永輝帝見狀,驚慌失措,對方是殺手喬裝成下人,也是訓練有素,與沃青衛堪堪。

這種時候,永輝帝雖然害怕,但想到千尋還在,他沒有抱頭鼠竄,而是鎮定下來。他不希望千尋置身危險。

“乖女兒,你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永輝帝道。

“那你不就有事了。”

千尋無不擔憂道。

“別怕,他們的目標是孤,也是斷不敢動孤,你快走……”

永輝帝催促她離開。

千尋飛奔出去不多時,永輝帝就被按住,千尋忍淚,不哭不害怕。

她是知道洛華在此地才要求跟來的,不顧他千叮嚀萬囑咐不久大陸將亂,讓她老實待在皇宮裡。

幾位剛傳送來這的魔修注意到她,“好像是玄炎公主,野生的公主欸,快追!”

於是,出現了一群魔修追一小姑涼。

“各位,怎麼回事啊,現在?”

昕拉住兩小卒。

“佑少爺啊!是前面有玄炎公主,我們爭著立功哩!”

他們老實回覆。

“噢——那你們可以‘走’了。”

昕笑道。

“好嘞!”

二人正欲離開,忽然發現身上多了個血洞,魔器的利刃從他們前端刺出。

兩人倒地。

“你們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這個‘走’。”

昕露出邪魅,妖異的笑,瞳孔被血氣染紅。

“哎!真麻煩,每到晚上就有殺性滲出,還好分得清敵我。”

昕戴上一頂斗笠,遮住血眼,“大概是穿越的後遺症吧!”

他於是向公主方向追去。

千尋快跑不動了,來到樹林也甩不掉那些魔修,還被拉近了距離。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一魔修囂張道。

前方絕壁,千尋徹底沒了退路。

“還是趕上了……”

昕躍至樹巔,壓低了一點兒帽簷,月色下顯得神秘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