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許藍因的壞話,為什麼加這一條?”

別的孟欣然都能接受,但這一條真接受不了。

並不是說非要說許藍因的壞話,而是接受不了秦北行的態度。

這明顯是對許藍因那個賤人有感情了啊!

他怎麼能對她有感情!

秦北行看她不說話,催促道:“你只需要服從,不要問為什麼!!!”

“北行?”孟欣然拿著筆的手都抖了,眼尾飛紅含著眼淚似掉非掉。

秦北行蹙眉,“不是說了,做保姆就別喊我的名字,喊秦少!”

孟欣然:“……”

都忍到這個份上了,孟欣然只好打掉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咽。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撒嬌:“秦少,我寫,我寫還不行嘛!”

“……”

秦北行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很是滿意。

等她寫完後讓她簽上字,這才鬆了一口氣。

立馬命令她:“去,給我倒杯水!”

“好,我這就去。”

孟欣然很願意跟他拉近距離,但是倒了一杯熱水剛遞到秦北行手裡,就被秦北行一下子砸到她身上。

“這麼燙你想燙死我!”

熱水灑到孟欣然身上,燙得她跳起腳。

還好水不是太燙,不然她身上都要起水泡了。

委屈巴巴掉起眼淚,“北……秦……秦少,這水還可以啊!”

“是你喝,還是我喝!”秦北行臉上帶著怒氣,“剛寫完協議你是不是就忘了,水是涼是燙由我說了算!”

孟欣然傻眼。

她以為那只是他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來真的。

抹了把眼淚,又去重新倒水!

但是剛轉身,秦北行又喊住她:“我讓你走了你就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就在這裡站著!”

孟欣然:“……”

這一刻孟欣然只覺得自已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無比怨恨許藍因。

如果不是許藍因,她也不會站在這裡受這個氣!

如果不是許藍因,秦北行也不會喜怒無常,對她一反常態。

她在心裡把許藍因罵了千百遍,指甲掐到肉裡都快掐出血了。

不過許藍因可沒時間關注她們。

該拿回來的都拿回來了,該安排的安排了,也把去看媽媽的事提上了議程。

這事沒有刻意瞞著歐陽劭,歐陽劭也猜到了她下一步會這麼做,下午做完手術給自已辦理了離開醫院的手續。

再次出現在小四合院時,是當天傍晚。

許藍因見他提著行李,直接問:“別跟我說,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呵呵,還是你聰明,一猜就猜對了!”歐陽劭給自已倒了杯水,“我正好也要去療養院去見見季叔叔,順路。”

許藍因:“……”

療養院的院長季懷民跟歐陽劭的父親是摯友,他說去見季叔叔,也合情合理。

許藍因沒有立場阻止,也不想阻止。

路上多個伴兒也不至於太無聊。

帶到走到客房說:“今晚你睡這個屋子。”

“好。”

“……”

歐陽劭是真怕她反悔,趕緊把自已的行李放了進去。

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竹籤遞給許藍因。

許藍因疑惑:“幹嘛?”

“烤羊肉串!”歐陽劭矜貴清雋的氣質說出這幾個字時,竟莫名地和諧。

許藍因還真有點饞羊肉串了,轉而問:“羊肉呢?”

“羊肉在這裡。”蔣文奇把醃製好的肉端了過來,“歐陽醫生,你看這肉醃得怎麼樣?”

歐陽劭看了看,“嗯,還不錯。”

鍾離這時把爐子也搬了出來,“這個爐子我費了好大勁。歐陽醫生,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是。”

歐陽劭也挺滿意這烤爐,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點。

許藍因好奇道:“你這是什麼時候跟他們說好的?”

“歐陽醫生昨天就跟我們說了,只是你一直在忙,我們也想給你個驚喜。”蔣文奇放下肉,從歐陽劭手裡接過竹籤問,“用這個把肉串起來對吧?”

“對!”歐陽劭又給他們說了一串該串幾塊肉,轉頭又跟許藍因說,“之前你跟我說挺想吃這種烤羊肉串,我想了想今天晚上就挺適合吃。”

許藍因笑了笑:“今晚確實適合吃。”

“我來烤。”歐陽劭看她開心,也跟著開心。

主要也是怕蔣文奇不會烤,浪費了那麼好的肉。

他曾經和許藍因烤過一次,也算是有經驗了。

於是蔣文奇和鍾離這次也跟著許藍因沾了光,吃上現成的。

許藍因還從冰箱裡拿出了冰鎮啤酒,幾個人邊吃烤肉邊喝酒,一起暢想未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四個人喝酒不多,不過只有歐陽劭醉了。

歐陽劭那酒量,讓蔣文奇笑話了很久,都不能用酒量差形容,而是一杯倒。

幸好他是烤完羊肉串以後才喝酒,不然都影響他們吃美味。

許藍因看著醉倒的歐陽劭也是哭笑不得,她給他把了脈,不是裝的。

從臉紅到脖子根,甚至前胸都是紅的,這種沒辦法裝出來。

他喝多了什麼都不做,許藍因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許藍因坐下來,他也坐下來,就這樣一隻手託著腮,看著她傻笑。

鍾離忍不住吐槽:“這跟地主家的傻兒子沒什麼區別吧?”

“區別還是有的!”蔣文奇持有不同意見,“地主家傻兒子哪有歐陽醫生長得好!”

鍾離深以為然。

不過他倆也沒有過多感慨,許藍因發話了。

“鍾離,熬點醒酒湯。”

“好嘞!”

“……”

鍾離爽快地應了一聲,馬上就去了。

蔣文奇主動去收拾地上的垃圾,等醒酒湯熬好,他這邊也收拾乾淨了。

鍾離在廚房往外看看,歐陽劭還在託著腮看著許藍因傻笑,怕影響許藍因休息,用扇子把醒酒湯扇涼了一些,趕緊端了過去。

“歐陽醫生,喝點醒酒湯吧!”

歐陽劭依舊保持著傻笑的姿勢,脫口而出:“我沒醉。”

“沒醉也要喝。”許藍因從鍾離手裡接過來遞過去,“快喝,喝完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趕火車。”

歐陽劭像個乖寶寶一樣撒嬌:“你喂。”

許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