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武道和術法

三天的時間，衛青都在衛家莊，孫凌衝的事情彷彿也是不了了之。

衛青悠閒地躺在亭子裡的躺椅中，看似悠閒，眼睛卻一直盯著院中正在比刀的裴氏和衛虎兩人。

二人修煉都是裴氏一脈的浩然刀訣，青色的刀芒在院中不停地交織在一起，刀與刀的每一次碰觸，都激盪出了凌厲的氣勢，引得院中的大樹紛紛落葉。

裴氏用的是自已的雙短刀，而衛虎用的則是林三斤剛為衛青打造而出的玄鐵橫刀。

一炷香後，在滿院的落葉之上，衛虎擦了擦汗說道：

“孃親，真如你所言，這玄鐵橫刀有些巧妙，竟能將真氣納入其間，引而不發。”

裴氏將兩把短刀收入腰間，說道：“我們裴家的浩然真氣修煉的是勢，一旦引動便勇往直前，無法長存於外，即使用這橫刀也只短暫儲納，不能做到養器。”

“養器？”衛青接過衛虎手中的玄鐵橫刀，歸入刀鞘之中，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裴氏看衛青和衛虎都有所疑問，於是就將她從裴正禮那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兩人。

在先秦時期，修煉之法其實是分為“武”和“術”兩個流派的。

“武”便是武道，重在修煉自身，透過“煉體”和“煉氣”兩種不同的修行模式達到凝聚真氣，進入高品境界的目的。

所謂煉體，就是藉助功法修煉，從一品到六品不斷鍛鍊蘊養肉身，凝聚真氣步入高品，再進行“煉氣”修養心性，找到屬於自已武道之路，步入九品境界。

練氣則是在修身治國齊家的過程中，心性上一旦有所頓悟，便能心法貫通，真氣自成，便能隨著真氣的不斷變強，直入九品。

就好比儒家的裴正禮和孔聞達，便是不同的兩個修煉方向，道家和佛家亦是如此。

“術”也可以稱為術法，和武道修煉自身不同，修煉法門千奇百怪，修煉者透過自身的心血或真氣持續不斷的蘊養某件器物，使之形成具備攻擊力的法器。

正因為“術”的修煉之道不用修煉者對自身的心性進行修行，致使諸多術修之人遭受法器反噬，最終墮入魔道，危害蒼生百姓，在先秦時期被武道一脈聯合清剿，所以先秦時期也被稱為“滅魔時代”。

聽完裴氏的講述，衛青感覺猶如自已瞬間跌入冰窖一般，渾身冰冷。

按此說法，明月令和紅花令都有可能就是術法的產物，尤其是明月令還具備著自我意識。

“姨娘，關於術法修煉一事，如今知道的多麼？”

“知曉之人極少，術法修煉在前秦時期便被列為了禁忌，如今應該也只有儒、道、佛三教傳承下來的辛秘典籍中才有記載。”

衛青心想，李天風應該是知曉此事的，不然不會讓自已中止調查“南疆金蠱”。

想到此處，衛青還是決定得去一趟觀天樓，藉著玄鐵橫刀能夠儲納真氣一事，跟李天風打探下法器反噬的可能性有多大。

等到了中都城，衛虎回了弘武館，而衛青直接到了觀天樓。

在李崇義的帶領下，衛青直接到了頂樓的八卦臺。

看著正在喝酒的李天風，衛青看著那熟悉的酒罈子也是一愣。

“小子衛青，拜見監正大人。”

“你不是明日要參加靖康詩會麼，怎麼想到來觀天樓了？”

衛青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將手中的玄鐵橫刀遞給了李天風。

“小子用監正大人賞賜的玄鐵鍛造了這把橫刀，今日卻發現此刀能夠儲納真氣，於是便來找監正大人解惑。”

李天風接過橫刀，將一縷真氣傳入其中，隨後激射而出。

“這刀鑄的不錯！裴微因跟你講過法器之事了？”

“是的，裴姨講過。”

“既然你已知曉，告訴你也無妨，這玄鐵本是一件法器的碎片，所以可以儲納真氣。”

李天風喝了口酒，繼續說道：

“但是想要養器，除非你有養器功法或者到了九品巔峰才行，如今你才七品，連真氣外附都做不到，你就當尋常武器使用即可。”

“監正大人，要是小子能找到養器功法進行養器會遭到法器的反噬麼？”

“養器的目的是蘊養器魂，器魂隨主，只要武者自身心性堅定便不會噬主。武者一道，只有心性堅定者才能踏入九品巔峰，所以你無需擔憂。”

“那如果養器之人死了，器魂還會存在麼？”

“人死魂消，法器便會成為無主之物。”

“謝監正大人解惑，那小子便不再叨擾。等小子釀了新酒再給監正大人送來。”

“這酒不錯，退下吧！”

衛青出了觀天樓，想到明日還要參加靖康詩會，便也沒回衛家莊，在書局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如今孫家的平靜，反而讓衛青覺得孫無極的可怕。

孫無極斷無可能是李德光那般的正直之輩，不然也不會縱容孫凌衝在中都城作威作福多年。

身為朝廷中丞相，無非也是在觀望新皇大典後的政局走向，一旦被他再次坐穩了，勢必會秋後算賬。

衛正雖為御史臺大夫，明面上雖能讓孫無極有所顧忌，可朝堂的鬥爭從來就不在明面之上。

如今上官儀已經到了中都，在衛青資金的援助下，藉助原有的丐幫團隊開始準備發展業務和吸納新人員。

喬風也開始在莊子裡訓練從莊戶中篩選招募而來的三百名府衛。

昨日李世民到莊子蹭飯的時候，藉著李保國的身份向自已透露了只要能在靖康詩會中拔得頭籌，就能立功進入朝堂。

在自已形成足夠自保的勢力之前，李世民才是自已最大的保護傘，雖然不能讓自已一步登天，但也足夠讓自已安穩發育一段時間。

明日的靖康詩會，衛青勢在必得。

只有自已的名氣足夠大，才能保證在這政權轉換的微妙時期，讓人有所忌憚。

衛青明確了自已近期的提升武道實力和壯大丐幫發展兩大核心目標後，便開始為明日靖康詩會做準備。

衛青很明白，身外文抄公，自已能做的就是量大管飽的方式來保證自已的優勢，各種能想到的命題方向都要準備一首契合的詩詞。

直到深夜，衛青才將二十來首不同題材的詩詞回憶拼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