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最珍貴的是什麼?是人才!是掌握了天庭神異物品以及法力的特殊型人才。
時至今日,朱舸終於領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像趙公信這種病人,隨隨便便來上個四五個,朱舸這輩子就不用愁吃穿了。
“什麼?”
趙厚才還沒有說話,趙公義蹭的一下子就站了出來,眼珠子瞪得老大。
往前走了兩步,趙公義臉色陰沉的看著朱舸:“五百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不是窮瘋了?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五百萬的價格,確實有些趁火打劫的感覺了。
“反正就這個價格了.”
想起現在欠文可欣的外債,朱舸直接死豬不怕開水燙,聳了聳肩,強調了一遍:“能治好,五百萬;治不好,分文不取.”
常規的骨折手術,是花上幾十萬就可以了;但關鍵問題是,這次進行的可是非常規的治療。
聽到朱舸的後半句,趙公義的憤怒才散了少許,恢復了點冷靜,眼神有些危險的看著朱舸:“要是變嚴重了呢?”
“你們可以選擇不治啊.”
朱舸攤了攤手,陳述了一個事實,反正現在他掌握著主動權。
朱舸覺得自己說的沒問題啊,付錢治傷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覺得價格高了可以在醫院治療啊,真當白玉斷續膏是大白菜不成?若不是因為買房,朱舸沒有意識到金錢危機,繼續優哉遊哉的過著小日子,怎麼可能把好東西拿出來?不過朱舸忽略了一點,他的陳述是沒有問題,但是對那些手握權柄的人,比如說趙厚才來說,完全就是一種軟性的威脅。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在這個方面就越是敏感,想的也越多。
什麼叫選擇不治?這不是威脅,什麼叫威脅?讓人威脅,是件很不爽的事情,趙厚才和趙公義再看向朱舸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哪怕是朱舸修為日趨精深,也看不透人心,只是感覺到趙厚才和趙公義身上的惡意,還以為是自己價錢開高了,頓時輕咳了兩聲:“要不我們先出去一下?”
說實話,趙公信這種家境優渥不差錢的優質傷者,朱舸是不想輕易放棄的,哪怕打個對摺,二百五十萬,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嘛!但是現在價格都開出來了,是肯定不能自己退讓的,找個中間人說合一下還差不多,所以朱舸就尋思著,要不把吳湘拉出去,再討論一下費用的事?當然,朱舸這句話,在趙厚才父子兩個看來,就很有深意了。
朱舸可不知道自己的話被過度解讀,不然肯定會叫屈的,就像是中學語文的閱讀理解,明明作者寫文章的時候什麼深意都沒有,結果卻硬生生被解讀出很多感情來,歸根結底,你是作者還是作者是作者?“爸,哥,我治了.”
躺在病床上的趙公信,用手撐著病床坐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頓時嘶的吸了口冷氣。
旁邊,一直很沒有存在感的趙母,立馬往前走了兩步,小心的攙扶著趙公信。
醞釀了一下情緒,趙公信苦笑了一下:“我可不想以後一輩子坐輪椅或者拄柺杖,這錢,我自己出了.”
“說什麼胡話呢?”
趙厚才瞪了趙公信一眼,他也是性子果斷的人,再說了在政治上妥協的次數多了,趙厚才深諳妥協的藝術,直接扭頭看著朱舸:“需要多長時間?”
朱舸一直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趙厚才這麼說,意味著這件事成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自然就看朱舸後續的表現了。
彷彿看到紅燦燦的票子進了兜裡,朱舸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一天初見成效,三天就知道分曉了.”
趙厚才有些猶豫,三天的時間,很可能耽誤趙公信的手術,如果朱舸治不好,那麼趙公信下半輩子就真可能一直在輪椅上坐著了。
“爸!”
趙公信叫了一聲。
“好.”
趙厚才深深的看了朱舸一眼,目光之中充滿著說不出的意味:“你需要什麼東西?”
“沒什麼,藥物我自己帶的有.”
朱舸聳了聳肩,瞥了趙公信一眼:“把他麻醉了就行.”
不暈倒的話,那種骨頭茬子碰撞帶來的疼痛,是件很難忍受的事情。
當初在梅江,霍元良那麼硬氣的一個漢子,都暈了過去;現在,換成趙公信,朱舸可不信他能堅持下來,還是弄暈的話方便點。
“好.”
趙厚才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趙公義看了一眼朱舸,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二弟,也跟著走了出去。
等趙公義出來的時候,趙厚才已經在門口,點上了一根菸。
煙霧繚繞間,能夠看出趙厚才那張陰沉的臉。
“回頭,找人查查他的底.”
見到大兒子跟了出來,趙厚才吩咐了一句。
“好.”
趙公義點了點頭,隨即眉毛揪了起來:“爸,若是他治不好公信的病,反而惡化的話……”“沒有人敢戲弄咱們趙家.”
趙厚才將煙摁滅,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若是治不好,就讓他橫著離開京城.”
至於如何橫著,是打斷腿,還是要了命,趙厚才就沒再說下去了,彈了彈褲子上落的菸灰,就去找醫生去了。
趙公義眼睛微眯,給朋友打了兩個電話後,就轉身進了病房中。
哪怕決定以觀後效,趙公義看向朱舸的眼中,還是有些不善。
趙家是有錢,但不意味著就是任人宰割的冤大頭了,讓趙公義主動拿出一百萬買佛像,趙公義樂意,千金難買心頭好;但近乎被迫的付出五百萬藥費,就讓趙公義很不爽了。
這簡直就是恥辱啊!當然,趙大公子爽不爽,就不在朱舸的考慮範圍內了,他現在想的,僅僅是治好趙公信的病,然後拿著錢回雲海過日子。
不一會兒,趙厚才就帶著醫生走了進來,趙家權勢很盛,所以也沒有不開眼的醫生來質問朱舸來歷、從醫資格什麼的,默默的給趙公信打了一針麻醉劑,就又默默的離開了。
“那啥,事關獨門手法,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等趙公信熟睡以後,朱舸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開始趕人了。
趙家一大家子沒一個人想出去,奈何形勢比人強。
“你剛才的話,最好不要是口出狂言!”
趙厚才不方便說這種話,顯得很幼稚,但是趙公義就不在乎了,撂下了一句狠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