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室，確認了一下身後沒有尾巴，陳凌才快步離開。
地下室內，顧子京看著加上的好友資訊久久不能回神，他那個位數的微信好友列表裡，新增了一個亮起的頭像。
收回思緒，顧子京放下手機，開始整理地下室的東西。
零界，陳凌剛到家手機就彈出來了訊息，是趙今梓傳送過來的，“今晚穿正式一點，跟我一起應付一個酒局。”
陳凌回覆了一個“好”，這也是工作內容之一，他還真就拒絕不了，剛剛從外面回來，渾身出了不少的汗，洗完澡出來後，陳凌站在巨大的衣帽間裡，在一排排定製西裝裡挑選著。
五花八門的西裝看的他有些眼花，隨意選擇了一件黑色款西裝，搭配了一條藍色領帶，收拾好一切，他才準備出門。
門剛被開啟，恰巧隔壁的趙今梓也正好推開門，看了一眼陳凌的裝扮，他瞬間湊近了一些，“是精心搭配的嗎？怎麼跟我的，看上去那麼像情侶裝？”
陳凌一臉黑線，“巧合而已。”他故意將領帶往上提了提，“走吧，時間快到了。”
兩人來到樓下，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家豪華酒店門口。
陳凌和趙今梓下車，走進了酒店大廳。
酒局上，人們觥籌交錯，歡聲笑語。趙今梓的人脈似乎很好，在這全是上流社會人物的圈子裡，好像他是被巴結的那一個，陳凌默默地坐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場景。
這時，一個端著高腳上男子走了過來，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陳凌身上。眼神不善。
“這位是？”王千亦對陳凌舉了舉酒杯，開口問道。
“我是趙總的秘書，陳凌。”陳凌禮貌地回答道。與之對碰了一下酒杯，禮貌性地喝了一口。
“秘書？”王千亦有些不信，他已經觀察了他好一會兒了。趙今梓雖然看起來在那邊聊的火熱，可他那時不時瞟向陳凌的目光，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在鬼界時，趙今梓帶在身邊的，也是他，而且他後面查過酒店的開房記錄了，他們兩人在鬼界只開了一間房，想到這裡，王千亦捏酒杯的手緊了緊。
察覺到對方眼神裡的不善，陳凌瞥了王千亦一眼，“我們見過？”
“在鬼界，碰見過一面，不過你應該對我沒有印象。”王千亦笑了笑，目光卻更加放肆地在陳凌身上游走。
陳凌心中湧起一股不適感，他面無表情地回應道：“原來是這樣。”
“真是緣分啊，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見。”王千亦端起酒杯，示意陳凌與他再乾一杯。
陳凌微微皺眉，他並不想與這個人有過多瓜葛，但出於禮貌還是舉起了酒杯。
就在兩人即將碰杯之時，趙今梓走了過來，他自然地將手搭在陳凌的肩上，笑著對王千亦說道：“王少，不是一般不喜這種場合嗎？今天什麼大風把你給吹來了。”
“刮的什麼風，你趙今梓不是一清二楚？。”王千亦看著趙今梓搭在陳凌肩上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是嗎？我好像沒有這種覺悟。不過，陳凌可是我的得力助手，王少多照顧他一下。”趙今梓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王千亦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他很快恢復了笑容，“我不會照顧人。”
聽著兩人話裡話外針鋒相對的對話，陳凌自覺沒趣，拿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起身朝著食品區走去，忙了大半天，還一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
陳凌拿了些食物，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手裡的影片。他的人脈不好，沒什麼人打擾他，他也樂的清閒。
不過他發現，趙今梓和王千亦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矛盾，而他被夾在中間，尷尬的一批。
這時，王千亦突然朝他走來。“陳先生，能否賞臉和我聊幾句？”他微笑著說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陳凌心中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王千亦來到了陽臺上。“直說吧，王先生有什麼事？”陳凌開門見山地道，如果他那會兒沒聽錯的話，趙今梓叫他叫的王少吧？
王千亦嘴角微揚，“我對陳先生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你和趙今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副手，你可以理解為秘書，僅此而已。”陳凌淡淡地回答道。
“只是秘書？我可不這麼認為。”王千亦逼近一步，“你們之間的關係，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陳凌眉頭微皺，“王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王千亦冷笑道，“我看得出，趙今梓對你很不一般。而你……對他也並非毫無感覺。”
“王先生誤會了。”陳凌果斷地否認道，“我和趙今梓只是工作關係。”
“是嗎？”王千亦顯然不相信，“那為何我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都覺得你們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默契？”
“這只是你的錯覺罷了。”陳凌試圖解釋。
然而，王千亦卻不給陳凌機會，“不管怎樣，我要你離開趙今梓。”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陳凌心中一沉，“這是我的工作，恕我不能答應你荒謬的提議。”
“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條件。”王千亦丟擲了誘餌。
“謝謝王先生的好意，對於工作，我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陳凌婉拒道。
王千亦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留下陳凌獨自在原地吹風。
“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陳凌重新回到了食物旁，肚子已經在叫囂了，真不知道剛剛上演的那一出，是個什麼橋段，難不成，那個人是趙今梓的愛慕者？自已是被當作情敵了…？
這簡直太抓馬了，簡直就是狗血。心裡這般想著，叉起一大塊牛排塞進了嘴裡，“餓死了！”，咀嚼著嘴裡的牛排，陳凌眼神幽怨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今梓。
“桃花那麼多，是個花心的人吧，麻煩都找到他的頭上來了。”
趙今梓抬眸，成功接收到了陳凌的那個眼神，挑了挑眉，“他那是個什麼眼神？埋怨？”
覺察到趙今梓又在看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王千亦有些不爽地開口:“我當你的秘書都還不夠資格嗎？那他到底怎麼勝任的？他很特別？”
“你是鬼王，有屬於你的職責，怎麼能胡鬧。”趙今梓說著，拒絕了他要給他當秘書的提議。
王千亦辯解，“鬼界那個東西現在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就那麼狠心拒絕我呢？”
“當初……”王千亦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趙今梓打斷，“你不能碰執法界的任何職位，除了這個，你另提。”
“那我想在你家住一段時間，我這次來血腥國度，是打算長住的，半年起步吧。”見趙今梓遲遲不說話，王千亦有些委屈道:“這個也不行嗎？”
對於他的想法，趙今梓頗有些無奈，但也不得不應下來，“酒局結束，等我一起回家。”
聽到他的話，王千亦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張開手臂就要去抱趙今梓，卻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吃完飯正在外面透氣的陳凌看到手機上趙今梓發來不用等他一起回的訊息，起身離開了酒局，正好，他都待的有些煩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