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喬卿卿一個眼神過去,陸珩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

“咳咳……我先去洗澡,你們繼續。”

陸珩離開沒多久,喬卿卿急著和陸珩說事兒,就對陸媽媽說明天再接著裁。

陸老爺子和陸振風都很有眼力見,看她回房了,也就站起來準備回牛棚。

喬卿卿點亮了房裡的煤油燈,便出來接孩子們進臥房,“爺爺、爸,今天還是不留下嗎?”

老爺子兩手背在身後,笑呵呵地說:“不了,離得又不遠,每天晚上都過來看看孩子們,回去睡覺才睡得香,但是留下的話,萬一有點什麼事,豈不是給大隊長添麻煩。”

施美筠送他們到院門口,看著兩人走了,將大門給鎖上。

陸珩洗好澡了,見屋裡人少了,就問:“爺爺和爸過去了?”

“對,剛走。”施美筠回答,看他頭髮還沾著水,眉頭一皺:“你溼著頭髮別進屋,把溼氣過給卿卿和孩子們了。”

“嗯。”陸珩朝臥房看了眼,裡面亮著燈光,還有小孩子們哼哼唧唧的聲音,“媽,時間不早了,你回屋睡吧,卿卿和孩子交給我照顧。”

施美筠應了聲“好”,卻扭頭衝著兩口子的臥房喊:“卿卿啊,晚上要是孩子們鬧的厲害,你就來敲我門叫我起來看孩子啊。”

“知道了媽媽。”

“那行,我先進房間去了。”

母親進屋後,陸珩在廊下擦乾了頭髮,這才提著一個熱水瓶進房間。

喬卿卿坐在床邊,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在餵奶,腳還推著帶輪子的小木床在地上滑動。

陸珩一進來,就接過了帶孩子的任務,喬卿卿也躺了下去,換了個側身的姿勢餵奶。

睡前這一頓不餵飽點根本不行,半夜餓醒的話,老大老二會哭得很厲害。

老三大概是感覺到自已現在哭也有奶吃了,所以也學會了哭。

“白天要不是讓老大老二去苗苗乾媽那裡蹭了奶,這會兒只怕是喂不飽他們哥仨的。”

喬卿卿的語氣裡充滿抱怨,埋怨地看了一眼陸珩,卻見陸珩也看了過來,眼神十分專注。

臥房裡昏黃的燈光並不算亮,喬卿卿並沒有注意到陸珩的視線,“為什麼男人不能產奶?”

陸珩視線沒有移動半點,聲音很平靜:“我也想,只是,愛莫能助。”

喬卿卿也就隨口那麼一說,聽了他的回答也不以為意,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等他們再大些,我得想辦法給他們弄些輔食,否則一旦孩子們的乾媽那裡也沒有餘糧了,恐怕會讓他們捱餓。”

陸珩依舊沒出聲,但是喬卿卿這時候也後知後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喬卿卿抬頭後,陸珩的視線也移到了她的臉上,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像是盯緊了獵物的豹子,專注而渴望。

只不過,在喬卿卿看過來時,陸珩表現得若無其事。

讓喬卿卿一度以為自已想多了。

她有些不自在,拉了拉胸前的衣服,將袒露在外的瑩白圓潤遮了大半。

兩個小時後,三個孩子吃過奶把過尿,一一鬨睡放到了嬰兒床上。

——是嬰兒床,不是可以滑動的小木床。

陸家祖孫三代,為三胞胎做了兩張床。

一張是晚上睡覺專用的嬰兒床,穩固、寬敞,圍欄很高,能用到孩子們滿週歲。

一張是白天玩耍時要用到的滑動小木床,圍欄較低矮,底下裝了四個輪子,優點是移動方便,缺點是不夠寬敞,只能並排放下兩個孩子,第三個孩子要放到木床的另一頭,呈腳對腳的姿勢,估計等孩子們再大些,就只能躺得下兩個了。

連章苗苗看了都心動,回家也讓丈夫做一個。

周建斌不會做,就去找了鎮上的木工定製。

再過兩天壯壯也能用上了。

由此可見,陸家男人們對自家的三個新生兒是非常上心的。

就連哄娃睡覺這活兒,陸奶爸都是親自來的。

照顧妻兒一個多月,陸珩現在做這些事是得心應手的。

哄完孩子,陸珩又給媳婦兒按摩,手法老道。

但今天他的手按著揉著,突然就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喬卿卿本來被按得昏昏欲睡,漸漸的發現,這正經的按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不正經了。

陸珩什麼也沒說。

可是當喬卿卿抬起上半身,回頭看他時,他掐著她的肩膀就吻了下來,灼熱霸道,像是燃燒的火焰。

緊貼在一起的兩具軀體年輕有活力,居高臨下的陸珩視線一垂,便能覷見宏偉的雪山,孕育了生命的源泉散發著神秘誘人的氣息,叫人不由俯身頂禮膜拜。

陸珩手臂逐漸下移,圈住她的腰身後用力拉向自已懷裡,另一隻手從肩頭移到心心念念之處,撐著她跪坐起來,白皙的頸逐漸抻長,就像是一隻沉睡的天鵝緩緩甦醒、抬頭,展現出了它美妙的曲線。

他們像鴛鴦那樣交頸,纏吻,追逐。

夏日夜間的這一刻如同沸騰的岩漿,連空氣都是足以灼燒死人的溫度,溫柔的男人也失了理智,看她的眼神都彷彿要將她吞吃殆盡,所以每一個動作溫柔又霸道,溫柔又堅定,溫柔又猛烈,而她如同汪洋海面上的一艘孤舟,只能隨波沉浮,跟隨著他的節奏。

但陸珩毫無經驗,只是個毛頭小子,愣頭青罷了。

喬卿卿覺得不受用,於是主動教引他,該怎樣讓自已的女人身心愉悅。

陸珩雖然已經鳴槍收兵,但小夥子年輕力盛、血氣方剛的,並不滿足於這一次的短兵交接。

畢竟剛開葷就要吃齋幾個月,媳婦兒好不容易生了吧,卻又因為擔心媳婦兒的身體恢復不夠徹底,不敢輕舉妄動。

能忍到今天,全靠了陸珩有各種發洩精力的途經,只是可憐了部隊裡那些和陸珩一起訓練計程車兵了。

但加起來陸珩也當了差不多一年的和尚了。

所以今晚剛解禁,陸珩是不滿足於短短的一次戰鬥的。

這回陸珩非常有耐心,致力於讓愛人滿意,導致房中時不時響起低啞曖昧的軟儂細語。

“……是這裡麼?……這樣?……還是剛才那樣?”

夜長,情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