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江婉尷尬一笑,連忙解釋,剛剛見到母親太激動,這才想起還有曲風這麼一個大活人在旁邊。

“哦,是這樣啊,感謝你送小婉回來,小夥子外面不安全,你也早點回家吧。”

江婉母親朝著曲風笑了笑,嘴上雖然說著感謝的話,但從話語中透露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

見周圍氣氛有些凝重,江婉剛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曲風接下來說出的話打斷。

“外面不安全?我看挺安全的,真正不安全的地方,應該是你這裡吧。”曲風意味深長的看向江婉母親,目光深邃而狡黠。

似乎聽出對方話裡有話,江婉母親臉色一沉,緩緩說道:“小夥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這麼晚不回家,家裡人難道不會擔心嗎,阿姨這也是為你好。”

曲風沒有理會江婉母親,反而將目光死死鎖定一個方向,自顧自的說道:“出來吧,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剛落,嘈雜的腳步聲在四面八方響起,一道道身影在客廳顯現而出。

“你們是特戰司的人。”

眼前幾人的穿著,曲風自然認識,為首之人是一個年輕女人,正是當初下令處決自已父母的特戰司三級執法官,秦夢。

“你現在應該很想問,特戰司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對吧?現在就可以為你作出解答。”

“關押到省三監獄的覺醒者,我們都會在其體內植入定位晶片,為的就是防止犯人成功逃脫。”

說到這裡,秦夢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得意之色,像是看獵物一樣緊緊將曲風鎖定。

然而,曲風接下來的反應卻讓她倍感意外。

只見曲風毫不畏懼地迎上她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秦夢的自以為是。

“你笑什麼?”

秦夢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怒視著曲風,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我笑你可能是想多了,我對此並不感興趣,”

“至於定位晶片,這麼明顯的破綻,你們真當我感知不到?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故意的。”

曲風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旁的江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自已母親的眼神也愈發古怪。

“小妹妹,正如你想的那樣,你的母親早在兩個月前就被特戰司處決了,眼前所謂的“母親”,也是我們特戰司的人。”秦夢解釋道。

下一秒,江婉母親身體發生了變化,隨之一張無比陌生的臉呈現在江婉面前。

“...你,你們把我母親殺了。”

江婉心如刀絞,紅著眼眶,怒目而視,眼前的場景讓她的世界瞬間崩塌,苦苦尋找想要見一面的母親,就這麼死了,死在特戰司手中。

“小妹妹你也不用心急,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能讓這麼危險的覺醒者跑出來,看來以後不得不加強對省三監獄的戰力部署。”

秦夢邪魅一笑,似乎很享受對方此刻的痛苦與絕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殘忍的快意,彷彿看到眼前這個年輕女人的悲傷能給她帶來極大的滿足。

此刻,江婉徹底失控,隨手抄起一旁的柴刀,猛的朝秦夢衝去,用盡全身力氣向下劈砍。

奈何她只是一名精神系覺醒者,正面廝殺與常人表現無異,怎麼會是三級執法官秦夢的對手。

“不自量力。”

面對近在咫尺的柴刀,秦夢冷笑一聲,穩穩抓住江婉襲來的那條手臂,用力一扭,同時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驟然響起,江婉發出一聲低呼,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塵土飛揚,江婉的嘴角溢位鮮血,柴刀也隨之脫手,掉落在地,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此刻變的更加蒼白,她試圖掙扎著起身,可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秦夢緩緩走到江婉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眾目睽睽,公然對執法官下手,原地格殺!”

隨著秦夢一聲令下,周圍的五名武裝人員紛紛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江婉。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冰冷的槍械在微弱的光亮下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眼神中毫無情感,彷彿只是執行指令的機器。

秦夢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等待著武裝人員執行她的處決指令。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

一旁的曲風有些不太高興,再怎麼說自已的危險等級也要比江婉高,特戰司不先控制住自已,反而卻最先控制毫無戰力的江婉。

“一個一個來,在我眼裡,你們都不過是螻蟻罷了。”秦夢冷聲道。

“從特戰司處決我父母的那一刻起,你們的結局就已經被註定,那就是死!”曲風目光一凜,下一刻,整個人瞬間融入周圍的黑暗,消失在原地。

“人呢?”

看著眼前的空曠,特戰司的武裝人員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但他們只能壓下心底的恐懼,強裝鎮定,舉著武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