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獎後,林淵和熒又在辦公室和琴、麗莎聊了一會。

隨後在派蒙的不斷催促下,這才起身繼續去羽球節玩。

黑火案就這樣以【博士】單方面的失敗而結束,沒了包袱的林淵是徹徹底底在為期十五天的羽球節上瀟灑了一把。

可以說,這十五天是蒙德的不眠之夜,是一年中唯二的重大盛典。

至於另外一個,就是風花節了。

不過由於三人還要前往璃月觀看【請仙典儀】,所以大機率是參加不了風花節的。

羽球節最後一天,在迪盧克老爺的程曦酒莊內,蒙德城的眾人為林淵、熒和派蒙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告別晚宴。

“欸嘿!今天真是託了你們三個的福,迪盧克老爺酒莊裡的酒隨便暢飲呢!”

燈火輝煌的別墅內,溫迪端著一杯百年陳釀的蘋果酒,笑嘻嘻地對三人說道。

“哼哼!我小派蒙的面子大著呢!”派蒙叉著腰仰起頭,一副非常神氣的樣子。

林淵雖然不像溫迪那樣嗜酒如命,但無限量品嚐百年陳釀的機會他也不會放過。

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裡面的酒呈現誘人的琥珀色,用叉子幾乎都能拉出絲線,是絕佳的極品好酒。

這一杯要是放到市場上去賣,標價幾十萬摩拉都會有大把的人擠破頭去搶。

在場的眾人幾乎人手一杯這樣的百年陳釀,除了派蒙、諾艾爾、可莉這種尚未成年的小孩。

林淵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口感醇厚、回味無窮,酒香和果香幾乎瞬間在口腔裡爆炸,整個人瞬間都飄飄然起來。

“榮譽騎士前輩,我給您添酒,”看到林淵的酒杯空了,雖然是受邀參加晚宴的諾艾爾還是端起了酒盤,充當起了女僕的角色。

林淵搖搖頭,雖然已經勸過諾艾爾很多次了,但這東西有時候是天性,改不了的。

他現在只希望諾艾爾能從上次的龍脊雪山事件中吸取教訓,幫助人之前先判讀一下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

就在這時,安柏突然從別墅大門衝了進來,手裡揮舞著一個信封:“林淵,你看見柯萊了嗎?我剛才在家裡發現了她給我留的信。”

林淵看了一眼麗莎,示意她來說。

麗莎摸了摸安柏的頭:“柯萊那個孩子中午的時候就被我的師弟接走了,那時候你在低語森林執勤,就沒來得及告訴你,所以她便給你留了一封信。”

“是這樣啊……”安柏有些悶悶不樂地開啟了信封,最上面柯萊畫了兩人一起開懷大笑的簡筆畫:

最好的朋友安柏: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踏上了前往須彌的路途,我的病在蒙德難以治療,非常感謝麗莎姐姐安排她的師弟不遠萬里來帶我離開,我想去須彌學習醫術來治療自已,同時學習那裡很多我不懂的事情。

安柏,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無法想象看見你時,我究竟會不會下定決心離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蒙德的這些日子,我很開心,謝謝你……

安柏呆呆看著信紙,直到眼淚打溼都沒有發覺,最後她輕輕將信紙抱在胸口,無聲啜泣。

林淵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女孩,熒和派蒙對視一眼,兩人走上前去,輕輕拍打著安柏的肩膀。

這時琴走了過來:“林淵,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怎麼了琴團長?”

“你和熒、派蒙明天就要出發前往璃月了,騎士團人手不足,沒辦法派遣護衛護送你們,我感到很抱歉。”

說完後琴拿出一份信函:“這是西風騎士團的官方檔案,你們在璃月可能用得上。”

林淵接過信函,上面是琴的親筆信,開頭是一些常規的噓寒問暖,然後則詳細介紹了三人的身份,最後還蓋上了西風騎士團的公章。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淵輕輕一笑,將信函折起來塞進了口袋。

“理當如此,”琴道:“七國中我們和璃月的關係最親密,兩國有大量經濟、文化、政治的交流。”

“如果你去別的國度,我不敢保證這封信函會有作用。”

“但如果是璃月的話,想必掌權的天權星凝光應該會給予你們應有的方便。”

迪盧克也走了過來:“琴說的沒錯,西風騎士團雖然羸弱不堪,在本國的治理上難當大任,但在璃月這點面子確實還是有的。”

林淵點點頭,看來迪盧克還沒有放下對西風騎士團的芥蒂,儘管如今是琴掌權。

不過他也不會假慈悲勸人大度,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迪盧克與騎士團的恩恩怨怨,還需要時間去消磨。

“林淵,你以後還會來蒙德嗎?”優菈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她顯然此刻喝的有些多,臉頰紅彤彤的,眼神迷離。

“一定還會來的,畢竟蒙德也算是我的半個家了,”林淵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這也不是他為了迎合眾人而虛偽的胡說,就單從居住的角度來看,蒙德的氣候、環境就很宜居。

而且蒙德如今政局穩定,社會安定,上至高官神明,下至黎民百姓,就沒有跟他關係不好的。

可以說,如果他放棄旅行,長期居住在蒙德,就算只憑關係背景,他也能過的很舒服。

更別說他如今的實力、能力幾乎已經是巴巴託斯之下第一人了。

聽見林淵還會回來的話,優菈的神色放鬆了一點:“哼!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林淵看著優菈醉呼呼的神態,笑道:“你又喝醉了。”

“哼!要你管!”優菈冷哼一聲,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林淵:“忘了告訴你,我從勞倫斯家族莊園搬出來了,這是我新家的鑰匙。”

“鑰匙?”林淵苦笑一聲,感覺自已好像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關係中:“你給我鑰匙幹嘛?”

優菈臉色更紅,不過她語氣卻是絲毫不暖:“哼!愛要不要,你想丟了也行。”

隨後她想了想,警告道:“你要丟了,以後就別想見我了!”

“總之,這個仇,我記下了!”

說完,看到一旁的琴和迪盧克一副吃瓜看戲的模樣,優菈感覺自已臉色發燙,又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落荒而逃。

琴看著林淵手中的鑰匙,也莫名其妙道:“優菈現在住在南風區風車街道,離你租的房子不遠。”

迪盧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林淵的肩膀:“加油!”

林淵:……???(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你們倆才需要加油吧!)

……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晚風終將消散於天明。

儘管眾人在程曦酒莊瘋狂了一晚,刻意去隱藏時間的流逝,但當玻璃窗戶射程序曦的那一刻,眾人終將知道離別的時刻來了。

程曦酒莊外,林淵一個翻身騎上了烏雲,一旁的熒也騎上了金玉,派蒙則是坐在了熒的後面。

道路一旁,溫迪、琴、迪盧克、優菈、凱亞、安柏、麗莎、可莉、諾艾爾、芭芭拉……依依不捨地擺著手。

“記得回來啊!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溫迪這個酒蒙子此刻竟難得正經起來,一臉認真道。

“會的!”林淵點點頭,儘管他是一個薄情的男人,但不得不承認,此刻真的很戳淚點。

“揣好信函,千萬別丟了!”琴像一個大家長,囑咐道。

凱亞依舊嬉皮笑臉,不過眼底卻有些傷感:“沒想到一晃眼就到了離別的日子,還真有些不捨呢。”

迪盧克不善言辭,只是林淵也能從眼神中看出他不捨的話語。

麗莎和優菈的眼眶微紅,至於安柏、可莉、諾艾爾、芭芭拉,早就泣不成聲了。

派蒙也趴在熒的背上微微啜泣,熒則是故作堅強,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林淵招招手:“好了諸位,來日方長,以後再見啦!”

說完,迎著朝陽“駕”得一聲,烏雲四蹄展開,朝著石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熒抹抹眼淚,朝眾人最後擺擺手,也“駕”得一聲跟上了林淵。

林淵不想自已流淚的樣子被眾人看見,他騎在馬背上,身後是眾人一致的聲音:“一路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