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風筱就跟蒼雲離開了度假村,直接去了機場。到的時候,米琳已經幫他倆換好了機票等在入口處。

到了新加坡,風筱先去了海運公司,一切都正常運作著。

“風總?您怎麼來了?”

“梁總事業有了新的突破,當然是來給你賀喜啊。”風筱直接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梁總正悠閒地喝著茶。

“風總這哪的話,還不是您成全。”

“之前帶頭鬧事那幾個人呢?風氏國際的南宮總助被他們打了。”梁總驚訝地站起身,要開口說話被風筱打斷,“我就是來通知梁總一聲,我要是找不到這幾個人,那南宮助理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後期休養費用等等,我就得算到梁總頭上了。”

“這,風總~那幾個人就是因為鬧事,已經被開除了,跟我們實在是沒關係了啊。”

“我知道啊。所以,勞煩梁總也廢廢力氣,幫我把人找出來,免得你跟著遭殃。”風筱留下幾句話,就跟蒼雲離開去了醫院。

醫院裡很安靜,兩個高大的男人坐在病房門口,在機場時米琳就告訴風筱說南宮已經醒了。

“風總,雲先生。——人已經找到了,要帶過來嗎?”其中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說。

“留下兩個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其餘的過給梁總送回去。”

梁總之所以開除這幾個人,無非是因為脫離了風氏要給之前原有的合作商一個說法,他有了新的主顧,老的卻也不想放掉。因為員工罷工帶來的影響,讓風氏國際割棄了新加坡海運公司,把這場計謀已久的變故,歸罪於那個帶頭的人。

本是出兩全其美的戲,但梁總也沒想到,那幾個人會把氣撒在南宮身上。

風筱推門進了病房,南宮頭上纏了一圈紗布,一條腿也被吊了起來,正靠在床頭喝粥。

看見風筱進來,張嘴剛想說話,“唔喔~~”剛喝進去沒多少的粥被嘔了出來。

“雖然我平時剋扣了你一點,但也不至於讓你看到就想吐吧?”風筱調笑著向病床走過去,看南宮這情況,估計得留在新加坡養幾天才能回國了。

南宮除了一些皮外傷以外,還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醒了就一直有些噁心迷糊。左腿是昨天夜裡去上廁所,頭暈沒站穩,摔的骨裂了。

“風總,那些人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想拖風氏下水,那些勾當,就梁康時根本兜不住。”南宮緩了一會說:“他們看中的是風氏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幾條航線。但是他們也沒想到,梁康時那麼大胃口,竟然撇掉風氏要自已吃。”這還是南宮昨天捱打時聽那幾個人說的。

“那幾個人已經帶回來了,你安心養著吧,先別操心了。你也有些日子沒休息過了,藉機會休息一下。”風筱也是不知道該慶幸自已有這麼個得力的干將還有應該吐槽他這永遠操心的命。

“讓雲留下陪你,安安我得帶回去。”

“唔喔~~”聽了他家風總這話,南宮又嘔了起來,這是嫌我沒被打死嗎?特意要留雲先生送我一程。“我沒事,醫生說可以坐飛機。”

風筱在新加坡留了一個星期,南宮已經能單腿蹦著獨自處理事務了才一起回了浙市。

梁總那邊的情況跟南宮說的差不多,他嘴大貪吃,結果把自已吃了進去,兩面都撈不著。那就不用等風氏出手了,他攀上的新主顧就夠送他了。壞了人家的道不自知,還等著借力飛昇?

“這是梁總賠你的醫藥費,可以想想買點什麼。”一張好多個零的支票,風筱把那幾個人送還給梁康時,讓他自已看著處理。梁總也不含糊,大筆一揮,賠了南宮總助一大筆費用來息事寧人。

回了浙市,南宮又開始了忙碌日程,拄著柺杖也不影響一點效率。風筱好不容易安靜幾天的手機又開始一條接著一條的沒用資訊,爭先恐後搶佔著她的手機記憶體。

“風總什麼時候,還是考慮一下,把總裁的位置,讓給南宮吧。”

蒼雲在廚房搗弄著晚餐,自從風筱進門起,她的資訊提示就沒停過,南宮攢了大半個月的工作,好像是打算要一天就處理完。

“呵~赤裸裸的報復我。他恨不得買支簽字筆這種小事都跟我彙報。”洗完澡,風筱悠悠然地躺在客廳的藤椅裡,雲先生的公寓就是比自已的強,客廳裡裝飾齊全,舒適又溫馨。

風筱搖晃著藤椅,邊翻手機邊考慮著自已的客廳裡也該買點什麼豐盈一下了。

南宮發來的一大串資訊基本都是語音,這代表著不重要,只是單純要煩你,其中有一條文字的資訊,寫著——下週一是戰將軍的生日宴,問風筱是自已去買禮物還是讓行政準備。

風筱往廚房看了看,蒼雲還在精心煲煮他的湯,上次說過戰將軍生日的事以後,他就再沒提了。也不知道戰天海又給他打沒打過電話。

【先讓行政準備一份】

風筱回了資訊,把手機扔到茶几上,踱步進了廚房,燃氣灶上的砂鍋裡已經傳出了香氣。

風筱環視了一圈,靠坐在操作檯上,看蒼雲洗水槽裡的東西。

“有話就說。”蒼雲有條不紊地幹著手裡的活,聲音也平穩從容。

“你老爸的生日,去不去啊?”

蒼雲沒吭聲,繼續清洗著水裡的瓜果蔬菜,直到洗完最後一顆西紅柿,才不以為意地說:“想去,你自已去吧。”說完轉身去看他的湯。

風筱就知道會這樣,拿起個西紅柿咬了下去,這味道比她家老頭種的差多了。

“你不去,我去幹嘛?讓南潯陪我爺爺去就是了,正好他見著李老爺子還能敘敘舊。”

蒼雲還是沒什麼反應,好像這件事的重要程度,在他眼前那鍋湯的面前,完全是不值得浪費精力。

“我們斷絕關係,二十年了。他早就不是我,老子了。”蒼雲關了火,拿小湯碗盛了兩碗出來,端著放到餐桌上。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還沒有他叫風筱來嘗湯的情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