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老子還很純潔。”凌緩伸著懶腰說道。

說完,凌緩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凡勇。

漸漸地,凌緩一覺睡到了頒獎典禮結束,才惺惺鬆松的睜開眼睛。

對他而言,與其看著別人頒獎,不如睡個好覺來的實在。

就在這時,耳朵突然聽到幾名同學發出微弱的討論聲。

凌緩裝作不在意的靠著椅子,耳朵卻比兔子還直。

“聽說了嗎,這次的MVP選手另有隱情。”

“啊,還有什麼隱情?”

“這個……我也不確定,我只是聽說高三(7)班的MVP選手原本是陳文翔的。”

“然後呢?”

“因為徐成龍家境比較貧窮,所以陳文翔退出了那個評選的積分。”

“啊,還有這事?”

“對啊,原本陳文翔作為高三(7)班的指揮員很有機會能夠獲得MVP選手的。”

“確實有些可惜,我咋就沒有遇到這麼好的事呢。”

“唉,別說了,要是讓我遇到了,我跪著舔他。”

大概聊了一陣子,他們便離開了。

凌緩聽完他們之間的對話,感到有些驚訝。

沒想到,竟然還有此事發生,更沒想到還有聖母的出現。

要是凌緩自已有這個機會,絕對不能把機會拱手讓人。

想到這裡,便扭頭看向身旁的凡勇說道:“凡勇,千萬不要去當聖母知道嗎。”

凡勇聞言,疑惑的問道:“什麼是聖母?”

“就是……不要把好處拱手讓給別人。”凌緩思索一番,回答道。

說完,感覺又有點不對勁,又連忙說道:“不不不,就是不要看別人可憐就無腦幫他。”

“哦,好。”凡勇木訥的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沒聽懂什麼意思,但只要大哥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行了。

“走了,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凌緩衝著凡勇擺擺手說道。

言盡,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頒獎典禮現場。

……

夜晚,凌緩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言不發的躺在沙發上。

“鹹魚已經滿足不了我了。”

“還是死魚裡舒服一點。”

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來之不易的舒服感。

這時,凌方華拿著報紙,輕微的瞥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凌緩。

凌方華目光盯著報紙,緩緩說道:“凌小子,待會你媽看到了就要收拾你!”

凌緩依舊閉著眼睛,撇撇嘴道:“爸,你就放心吧,媽也只會這樣對你。”

凌方華聞言一怔,心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在整個家庭裡就屬凌方華的地位最低。

如果家裡有條狗的話,可能連狗都不如。

“臭小子,竟敢這跟你老爸說話。”

“你教我做一個誠實的孩子,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想說謊。”

凌方華聞言,怒氣衝衝的放下報紙:“你小子,我讓你睡覺!!”

說完,便拿起牆邊的雞毛撣子,就朝著凌緩衝去。

凌緩聞聲,猛地睜開眼睛,“唰”的一聲就跳了起來,然後馬不停蹄的跑了。

同時,還一邊大喊道:“媽,老爸打人了!”

“媽!!!!”

凌方華見此,氣的鬍子都吹起來了,大罵道:“臭小子,今天誰都救不了你!”

說完,就在準備拿雞毛撣子抽凌緩的屁股之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入凌方華的耳朵裡。

“哦,是嗎?”

夏雨荷冷眼盯著凌方華,空氣中的溫度已經不亞於南極了。

只見凌方華舉著雞毛撣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頓時啞巴吃黃連。

凌緩看著窘迫的凌方華,卻在一旁捂嘴掩笑。

不料想,凌方華看到笑嘻嘻的凌緩後,手中的雞毛撣子毫不猶豫的落到凌緩的屁股上。

啪——

又是熟悉的清脆聲,讓人身心愉悅。

“啊!”

“老爸,我與你不共戴天!!!”凌緩捂著屁股,哀嚎道。

而凌方華還來得及得意,便看到夏雨荷怒火中燒的走來。

夏雨荷怒喝道:“凌!方!華!”

“你好大的膽子!!!”

話音剛落,夏雨荷正準備奪走凌方華的雞毛撣子。

噗通。

凌方華一言不發就跪了下來,沒有半點猶豫。

把一旁的凌緩看的目瞪口呆,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凌緩偷偷給老爸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時,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凌緩扭頭看去,只見凌雪檸擦著溼漉漉的頭髮緩緩地走了過來。

嗯?

凌雪檸看著跪在地上的父親,不禁感到疑惑。

她扭頭看向一邊的凌緩,眼神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額……”凌緩摸著腦袋不知該怎麼說。

凌雪檸見此,看著凌方華身前的夏雨荷。

只見夏雨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彷彿千年不融的冰塊似的。

凌雪檸便知道自已的父親肯定是做錯了什麼,惹到母親生氣了。

凌方華見到凌雪檸到來,宛如見到救星般,眼睛閃閃發亮。

眼神示意凌雪檸替他求求情。

凌雪檸抿著嘴唇,看著冷冰冰的夏雨荷,便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見此,凌雪檸無奈邁步離開,臨走前還是說了一句。

“媽,稍微輕一點。”

“放心,死不了。”夏雨荷平靜的說道。

凌方華見自已的女兒拋下了自已,頓時有點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爸,你活該。”凌緩笑著說道。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耳邊還斷斷續續的傳來凌方華的求饒聲。

“膽子不小啊,都學會欺負兒子了!!”

“你聽我說狡辯一下……”

“你自已狡辯去!!!”

啪——

又是那熟悉的清脆聲,外加痛苦的哀嚎聲。

……

凌緩聽著老爸的哀嚎聲,心情不由自主的舒暢起來。

原本屁股上的疼痛感也隨之煙消雲散,彷彿整個都得到昇華。

就在凌緩準備躺在床上繼續休養生息之時,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咔嚓——

凌緩房間的門被緩緩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身穿白色睡衣的美人,單薄而又嚴實,絲毫不洩露一絲春光。

“姐,你幹嘛?”凌緩剛躺下便立馬坐了起來,對著凌雪檸詢問道。

“你說呢。”凌雪檸神情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