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齊誠會出於好心替凌緩擋下那一劍嗎?

很顯然,齊誠並不會。

凌緩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並不會因此對其有所感謝。

……

當夜幕緩緩降臨的時候,原本炎熱難耐的沙漠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此時,眾人相互聚在一起,互相抱團取暖。

而王成澈也從昏迷狀態下清醒了過來,但他並沒有繼續對凌緩攻擊。

反而一言不發的呆在齊誠旁邊,與白天的行為和態度截然相反。

這時的凌緩根本無心去關注王成澈的一舉一動,而是緊緊與凡勇相擁。

他可以清晰地察覺到凡勇身上傳來的低溫,彷彿凡勇剛剛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只見凡勇嘴唇發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顯然,夜晚的寒冷讓身體虛弱的凡勇雪上加霜。

凌緩為了轉移凡勇的注意力,讓其不再那麼痛苦。

於是,凌緩輕聲道:“你說你,這不是自找的嘛?”

“本來身體就跟柴一樣,還非要逞能。”

“大哥……這不疼。”凡勇被凍的嘴唇發抖,含糊不清道。

“不疼?”凌緩用力掐了一下凡勇的腰子:“疼不疼?”

“疼疼疼,大哥……放手。”凡勇感受到腰部傳來劇痛,連忙喊道。

“還知道疼啊,白天不是挺能逞強的嘛。”凌緩放開手,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不是說好了,這次換我來保護大哥嘛。”凡勇低聲說道。

凌緩敲了敲凡勇的腦袋,沒好氣說道:“保你個大頭鬼啊,你看看自已現在這個樣子。”

“我都不想說什麼了。”

凡勇聞言,感受著腹部的疼痛,沒有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多痛……

凌緩見凡勇沒有說話,便不再說話,讓他安靜的休息會。

他抬頭望著一覽無雲的天空,腦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起床,準備出發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給喚醒了,有些無奈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凌緩和凡勇自然也被這道聲音喚醒,兩人相繼睜開惺忪的睡眼。

凌緩緩緩把凡勇扶起,掀開衣服看了一眼他腹部的傷口。

發現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血痂獨自在腹部縫補。

“能走嗎?”

“應該可以。”

“走幾步看看。”

話音剛落,凡勇便強忍著痛在凌緩面前走了幾步。

“我看你要逞強到什麼時候。”凌緩看著凡勇行走,不禁翻白眼道。

他看著凡勇那兩瓣嘴唇緊閉著,就知道這貨在逞強。

凌緩慢慢走到凡勇身前,蹲下了身體。

“上來。”

凡勇看著凌緩這個姿勢的凌緩,哪裡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大哥,不不不,不用了。”凡勇連忙擺了擺手道。

“不用個毛線,待會齊誠可不會等我們。”凌緩扭頭看向凡勇。

“可……”

話還沒說完,便被凌緩打斷道:“你上不上來,不上來就打斷你的腿。

凡勇聞言,知道說啥都沒用了,無奈只好搭在凌緩的背上。

凌緩揹著凌緩,眉頭不禁皺在一起。

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挺重的。

齊誠有些驚訝看了一眼凌緩的模樣,卻沒有說什麼。

只是隊伍行走的速度依然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因為凌緩而耽誤了行程。

他原本認為凌緩會拋棄凡勇,留在這漫無邊際的沙漠中。

這也是齊誠不給凡勇治療的原因。

其實,齊誠替凌緩擋下那一槍是因為這裡的情況都會反反饋到外界。

要是作為隊伍的指揮者,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已的同學被打傷,毫無作為。

那麼自已大機率是不會被學院評委評為出眾的學生,十分的積分也就拿不到了。

……

隨著隊伍不斷向前出發,眾人已經脫離了炎熱枯燥的沙漠,來到了一片平坦的黑巖上。

這時,去探查的輔助手返回到隊伍中,表情有些古怪。

“班長,這個地方有些奇怪……”輔助手對著齊誠說道。

齊誠聞言,眉頭一皺,詢問道:“怎麼了。”

輔助手思索一番,便開口道:“這個地方……平的嚇人,簡直沒有一點凹凸不平的地方。

“甚至,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黑漆漆的碎石。

齊誠聞言,抬手示意眾人停止前進。

一眼望去,視線之內,除了平坦的黑色岩石之外,別無他物。

這些黑色的岩石似乎無邊無際地延伸著,彷彿一片荒蕪的平原,讓人感到一種絕望和孤獨。

齊誠蹲下身,摸了一下地面的黑巖,陷入了沉思。

奇怪,這關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到底要考驗我們什麼呢?

“大哥,這裡……好詭異啊!”凡勇搭在凌緩的背上,抬頭看了一眼四周。

“嗯,確實有點。”凌緩環顧四周,點了點頭。

他頓了頓,輕聲說道:“不過,這又關我們什麼事。”

“我倒想讓他們所有人都輸掉比賽!”

凡勇聽到此話,有些驚訝的看著凌緩的側臉。

“大哥,你不要那些獎勵了?”

“不要了,與其獲得獎勵,我更想看著他們輸掉比賽的樣子。”

“那……獎勵可是非常豐厚的啊!”

“那又怎麼樣,我不爽了,誰也誰也別想好過!”

凡勇聞言,不再說話,覺得凌緩可能只是一時的衝動。

殊不知,凌緩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只不過需要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凌緩,你去前面看看!”齊誠突然對著凌緩說道。

顯然,這是要拿凌緩做出頭先鋒。

“不去。”凌緩把頭撇到一旁,不樂意說道。

“我是指揮者,我現在命令你過去。”齊誠怒喝一聲。

“不去。”凌緩不聽他的鳥語,依舊說著兩個字。

“如果不去的話,那我只好把你扔在這裡。”齊誠帶著一絲威脅說道。

“不去。”依舊是原汁原味的兩個字,凌緩打死不從。

不過,他思考了一番,突然開口道:“想讓我去也行,不過我得帶著3個防禦手。”

防禦手眼神不善的看向凌緩,心中頓時有些惱火。

然而,不等防禦手說話,齊誠便開口道:“一個,你只能帶一個防禦手。”

說著,便把一位幻心D級的防禦手叫了過來。

“你去跟著他。”

“憑什麼?我不願意!”低階的防禦手瞪著眼睛怒道。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防禦手身上時,凌緩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這時,其他防禦手也跟著湊了過來,怒火中燒的看著齊誠。

“齊誠,我叫你一聲班長是敬重你。”

“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

其他防禦手聞言,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本來一開始就對齊誠有些怨言,現在齊誠把他們當炮灰,怎麼可能不氣憤。

而且他們不相信齊誠能夠一個打七個。

眼看局面將要失去控制,齊誠連忙安慰他們道:“我不是拿他去當炮灰,只是眼下沒有人去探路。”

“而你們防禦出眾,遇到一定危險也能抵擋。”

防禦手才不聽他妖言惑眾,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你叫你們那些比較敏捷的攻擊手,也可以很好的躲避危險啊!”

“你為什麼不去叫他們。”

“額……”齊誠一時無話可說。

他瞥向一旁的凌緩,明顯看出這傢伙故意煽起戰火的。

凌緩依舊把頭撇向另一邊,鳥都不帶鳥齊誠。

哼!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攻擊手聽到防禦手的話頓時不樂意了,陰陽怪氣的道:“怎麼,你們除了像個沙袋一樣抗揍還能幹什麼?”

“難道你們也想起舞嘛?”

這時,五名攻擊手挺著胸膛朝七名防禦手走來,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