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累得多。
還有一個困擾了甄項差不多三分鐘的問題就是,他沒帶手紙!!也就是說,其實甄項三分鐘前就已經拉完了,但是他卻沒辦法起來,因為他找不到東西擦屁股。
如果不是之前嚴厲被伽羅喝令過不許摘樹葉,他大概早就站起來了。
但是思來想去,他也沒敢隨便摘樹葉掰樹枝什麼的,他可不想因為拉屎沒帶紙的問題就丟了一條命,那也太可笑了。
於是甄項就在到底是用一旁坑邊的土擦屁股,讓土糊一屁股,還是乾脆等著晾乾,讓屎糊一屁股間掙扎,然後,然後伽羅就回來了。
“你如果排洩完了就趕緊起來吧,天快亮了.”
伽羅催促了一句。
甄項第一個想的是,排洩你妹;緊接著吐槽的是,天亮跟拉屎有個屁的關係;然後他才疑惑,什麼叫天快亮了,這天還不夠亮嗎?亮得都燒成火了。
但是看著伽羅一本正經略有著急的表情,他決定還是聽話起來吧,關鍵是,他其實已經拉完有幾分鐘了,老這麼蹲著也不是回事。
只是,讓甄項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身體素質這次沒給他爭氣,他才摁著蹲得痠軟的雙腿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眩暈的大腦讓雙眼突然一黑,雙膝一軟就跪倒了下去,如果不是伽羅及時扶了他一把,他怕不是摔到地上就是跌到坑裡去了。
“你怎麼了?”
甄摯前一句剛剛用貼近伽羅的聲線翻譯完伽羅的語言,下一句就接了一句電子音,“甄項上校,檢查到你這次醉氧情況比上次嚴重,儘管經過一小時排洩,但仍沒有好轉.”
排洩你妹排洩,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儘管甄項有一肚子的牢騷想吐槽,但他被伽羅扶穩後的第一反應卻是急急去提自己的褲子。
媽蛋的,他都已經光著屁股蹲一個小時了。
因著甄項的動作,伽羅的視線也就順著甄項急急伸出的手移去了他的下半身。
然後伽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騰”一下紅得通透,一直從脖子紅到腦瓜頂,甚至隱隱連鎖骨的地方都泛起一層粉紅,並且瞪著甄項喃喃低語道,“你,你是雌性?”
嗯?聽到甄摯的翻譯,正在跟自己宇航服褲子奮鬥的甄項突然抬頭瞥了伽羅一眼。
什麼雌性?伽羅看到甄項的眼睛看過來,突然臉更紅了,紅得彷彿隨時能燒起來,並且扶著甄項的手突然像被燙到了似的猛然鬆開,但看到甄項的身子在他鬆手後一晃,又趕緊扶穩,不由得,大醫祀說過的話此時又被他想了起來——他很嬌弱,你要照顧好他。
難怪大醫祀把他交給他的時候這麼慎重地叮囑!甄項只是瞥了伽羅一眼,就繼續跟自己的褲子奮鬥去了,只是心底仍不由奇怪:哪吒星人憤怒的臉越紅代表怒氣值越高,可伽羅現在用的也不是那張憤怒的臉啊,那這張愉悅的臉紅起來又代表什麼?其實經過這數十個小時的短暫接觸,甄項已經隱約明白,哪吒星的人是不會撒謊的,甚至他們都不會隱藏情緒,這裡的人類遠沒有地球人心思那麼複雜。
那麼伽羅說自己是雌性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一時口誤?甄項還沒來得及糾結更多的問題,他提好褲子第一反應是去把自己的排洩物埋了,好吧,簡稱把屎埋了。
畢竟在地球上狗當街拉了屎還得撿起來丟掉呢,更別說他老大一個人拉了一個多小時的東西,他可沒臉放著不管。
但來到坑前他就傻了,雖然沒有觀察自己排洩物的習慣,但是埋坑之前就難免看到坑裡的東西,而坑裡那堆看起來底下是黑土上面就是一層黃水的東西就是自己拉的?而甄摯的聲音則及時解答了他的問題,“已經被氧化分解了,這裡的氧含量非常高,導致氧化分解速度極快,你剛剛如果真的摘了葉子,現在估計也已經分解成這個樣子了.”
“啊?”
甄項一時沒反應過來甄摯的話,仍站在坑邊一臉懵逼。
甄摯繼續解釋道:“你剛剛聞到的強烈酸腐味並不是你排洩物的味道,而是你的排洩物被快速氧化所產生的味道.”
而在甄摯解釋的同時,伽羅發現甄項愣在坑邊,以為他又是像之前挖坑的時候搞不定這堆土了,所以自動自覺迅速提起自己的一隻腳將旁邊的土踢回了坑裡,並且還在坑上踩了兩腳踏平。
如果說甄摯的話只是讓甄項一時尷尬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表情,那麼伽羅毫不猶豫、乾脆利落的動作則瞬間讓甄項瞠目結舌、石化當場。
這你妹的是什麼操作?他不止讓伽羅看光了屁股,還讓伽羅給他埋屎?甄項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伽羅在一聲“天亮了”之後,一把塞回了臂彎裡坐著,然後伽羅便沖天而起,抱著他直直向天空的方向不斷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