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臨時工

走出茶樓，眾人握手告別。

期間白虛水與李可一行人聊了幾句，總算消除了隔閡。

對他而言，與其成為神憎鬼厭的空降上司。

他更傾向於當個甩手掌櫃。

畢竟作為商人，大多時間就算不逐利，也沒閒工夫操心對異人的管理。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暗堡。

黃叔也說了，如今身為大區負責人的他，擁有很高的許可權。

不僅可以隨時訪問暗堡，只要申請下資金，甚至能發起新研究專案。

坐上大牛後，白虛水從後視鏡看到了眾人的目送。

他也隨和地將手伸出窗外揮了揮。

一腳油門踩下，街上響起低沉的轟鳴聲。

沒辦法，市區限速，而且炸街也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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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一輛超跑停止在集團大樓前。

白虛水下車，將鑰匙交給一旁等候的司機。

今天是工作日，他來集團主要是為了察看外賣公司的上市進展。

當然，白虛水也在想與趙方旭的談話。

趙方旭的身份，是哪都通總公司的董事會會長。

位高權重，老謀深算，目光敏銳。

這次投資給他下達的業績，估計就是為了剷除如鯁在喉的曜星社。

但又不敢做得太明目張膽，所以這次出燕都進粵東，大機率是有所隱瞞。

公司高層也有內鬼，董事會亦不是一言堂。

白虛水能理解。

可將來要是動用五千名異人，未免太過，畢竟殺雞焉用牛刀。

他為數不多能想到，會用上這麼多人手的事。

唯有海外。

譬如瀛洲，納森島......

只是這些都太過遙遠了。

勉強算是提前佈線。

說來曜星社，其實並不只在內地活動。

和江湖小棧一起，算得上異人界裡的兩大包打聽。

而曲彤因留學，在海外的影響也不小，勢力範圍極大。

儘管自稱為非營利性的小型民間公益機構，活動資金大都靠異人界的募捐。

主要從事針對異人的救助和異人內部的資訊諮詢服務。

但白虛水知道，其野心之大，足以攪動整個世界。

他作為穿越者，掌握的情報可能都沒有這組織多。

尤其是那些陳年秘辛，甲申之亂等等。

不過對於這些，白虛水也不感興趣就是了。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跟公司合作的事，一碼歸一碼。

如果互相安好，他不會主動對付曜星社。

世間善惡本就不分明，公司不見得絕對乾淨，曜星社也不見得絕對惡濁。

最後就是臨時工的事情。

就算在哪都通內部，這也是機密中的機密，更別提對外透露。

白虛水承認先前算是走了步險棋。

趙方旭的那一記劈空掌，他幾乎以為是攻擊自己的。

公司有八大分割槽，各個部門都有自己的負責人，互相認識。

但臨時工，從來不曾暴露，檔案資料裡才有記載。

只因臨時工這職位，創立之初就是為了方便幹黑活。

這也是為什麼說公司看上去幹淨。

暗地裡與撈偏門這些雜碎的勾當也不少。

一旦臨時工出事，公司就會第一時間撇清關係，十分默契地互不相認。

作為負責人，白虛水當然也需要臨時工來當幫手。

現如今，各大區都有負責人和臨時工。

華南的廖忠和陳朵，華北的徐三徐四與馮寶寶。

華中的任菲、黑管，華東的竇樂、肖自在。

西南的郝意、王震球，西北的華風、老孟。

以及東北的高廉、二壯。

他粵江三角洲，沒理由空著。

且不說一份工資幹兩份活願不願意，白虛水一天要忙的事本就多。

再加上集團目前又沒有異人。

若是連個臨時工都沒分配，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

那他可真是磚塊成精，哪裡需要往哪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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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最高層，白虛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透過落地窗，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市區。

平時他最喜歡待的地方，除了貼近自然的雲山居，就是此地了。

頗有大隱隱於市的意味。

白虛水負手而立，欣賞了一會風景，轉身開始瀏覽堆積如山的檔案。

不消片刻，他便處理完了一大半。

剩下的粗略看了一下，大都無關緊要，交給秘書或助理就行。

令他沒想到的是，外賣公司的融資進展還挺快。

算算時間，下個月就能上市了。

總共合計五百億，集團控股51%，哪都通佔剩下的29%，都是股東。

其餘的20%一半是投資機構的，一半是發行股票。

其實本來哪都通應該佔40%，不知為何讓了出來給他。

不愧是燕都出身，就是豪氣。

而這數字儘管聽上去挺大，實則不經用。

到時候搶佔市場份額，估計半年不到就燒完了。

不過白虛水絲毫不慌，也沒真想把全部資金拿去競爭。

集團目前研發的外賣服務框架，直接領先當今版本將近十年。

完全歸功於他掌握的資訊差。

屆時一經現世，怕是來個百億補貼，就能給予友商降維打擊。

後續工作，主要還是以招募培養異人為重。

按照各大門派弟子的平均實力為標準。

一個實力一般的異人從加入外賣公司，到成長至此等地步。

白虛水算了算，每名員工大概需要耗費五到十萬不等。

再加上薪資待遇，五千人加起來大概五十億不到。

外賣公司業務本身的配套設施和運營成本，也就幾十億。

剩下的用於擴充套件市場，剛剛好。

就是上市前需要他跑一趟香州，回本部挪用外匯。

就如趙方旭所言，白虛水一開始是金融貿易起家，後續才轉型。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市區燈光華麗，高樓大廈間，一棟現代酒店格外醒目。

趙方旭等人如約而至，只是來的方式很特別。

“突突突”直升機的槳耶切割空氣，平穩停在酒店樓頂的工字型平臺上。

從中走出幾道身影，來到附近一片空中花園，而白虛水在此早已等候多時。

“白兄弟安排的地方，真是不賴！”

“趙董，這幾位就是？”

白虛水目光打量著趙方旭身旁的一行人。

奇裝異服，格外出眾。

想必就是早上談到的所謂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