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堆人,有拿著巨斧的,有拿著長槍的,甚至還有拿著鐵棍的,武器種類雜七雜八,一看就知道也是從其他區域被傳送過來的。

“你就是把我們抓到這裡的人?你不能走。”

其中一名大漢站出來說道,他手持巨斧,死死地頂著老煙槍,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組織有多厲害,但這裡就你一個人,你有辦法把我們送回去吧?剛剛我們可是全都聽到了。”

“對啊!把我們送回去!”

“我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玩什麼遊戲了,快把我們送回去!”

“老大,我們先教育一下這混蛋,看他老不老實。”

其他人也叫喊起來,全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而這整個過程,老煙槍都面無表情,不慌不忙的吞吐著雲霧。

那領頭大漢見此情景,更是一怒,吼道:

“你以為我們不敢動手?”

“唉,你說話聲音能不能不要那麼大。”老煙槍嘆了口氣,終於開口道:

“那會顯得你很弱。”

話音剛落,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秒,隨後則是響起了沖天的謾罵聲。

“你這畜生怎麼和我們老大說話的?”

“媽的,找死!”

“殺了這混賬東西!”

“別急著殺,那樣太便宜他了,正好我最近憋得難受,就拿他發洩發洩。”

“我艹,你口味這麼重?”

……

雖然眾人的謾罵聲吵成了一片,但當領頭人舉起左手後,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嘴上罵的兇,但在老大發話之前卻沒有一個人人衝上來,很有紀律性,這批人在進來之前應該都是同一個組織的。”

老煙槍心裡想道,而那個運氣好的青年,此時早已嚇得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將自已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好,有膽量,兄弟們,烤了煮肉吃。”

那領頭人惡狠狠地說道,將左手放下,身後的小弟們便一股腦地衝了上去。

跑的慢的沒肉吃!

“找死。”老煙槍輕描淡寫地說道,在他的身上突然湧現出一股黑色的濃霧,瞬間蔓延了出去,將那一群人全部覆蓋,

又是一瞬,濃霧匯聚起來,重新回到了老煙槍的身體裡,而之前在場的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不見,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之內,差距太大了,那名青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超現實的一幕讓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空地。

當然,老煙槍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他,甚至從頭到尾連一丁點威壓都沒有散發出來,就好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站在那裡,僅此而已。

雖然現在廢物是廢物了點,但畢竟還是可愛的新人,萬一之後會成長呢?

“小鬼,再教你一件事,不要惹引導者,能被派過來當引導者的,實力基本都遠超於你們。”

老煙槍提醒道,隨後便穿牆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做,求求你們。”

一對男女跪在地上苦苦求饒,而就在他們不遠處正躺著幾具屍體,喉嚨被割開,血管破裂,此時已經全都斷了氣。只有仍在地面流淌著還未乾涸的鮮血,表現出他們在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人。

而在這對男女面前正站著一名青年女子。

此女面容姣好,身材幼小,上身身穿乳白色體恤衫,搭配一套黑色小皮裙、小皮鞋,再加上黑色高筒襪。

衣物乾淨整潔,看起來頗為可愛,與周圍血腥無比的場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那些人也並不是她殺的。在她身後,一塊木頭板凳上,坐著一名青年男子,年齡與女子相仿。

青年男子正拿著一張手帕,擦拭著手上沾染的血跡。

“哥,你為什麼非要拿手帕擦?很髒的,有溼巾不能用?”

女子沒有理會還在地上跪著的那對男女,而是轉頭對著身後的男子氣鼓鼓地說道,看樣子有些生氣。

“用手帕擦才有那個感覺啊。好了月月,你想怎麼處理這兩個人?殺了嗎?”

男子隨意地回答,對其他人的死活他並不在乎。

地上那對男女聽聞此言,嚇得渾身發抖。瘋狂對著那女子磕頭,祈求饒他們一命。

那女子名為李識月,而在她的身後的那名男子,是她的親哥哥李遲日。

他們是一對龍鳳胎。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李識月語氣輕浮道。

李遲日聽到這語氣後搖了搖頭,知道自已的妹妹又要貪玩了。不過他也不打算阻止,畢竟在一旁觀看自已妹妹的遊戲,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您有什麼要求,我們都能滿足,就算讓我們給您當牛做馬,也可以。”

地上那男人一聽有戲,連忙開口。

“你們,是夫妻嗎?”李識月問道。

“不,我們還沒結婚,只是男女朋友。”

女人如實回答,她的額頭已經破了,有點點鮮血流出。

“是嗎?那我問你個問題,你是更愛他,還是更愛你自已啊?”

李識月盯著女人笑道,那笑容帶著一絲鬼魅和危險。

女人渾身一激靈,嚥了口口水,頭腦飛速運轉起來,男人也偷偷向女人不停地使著臉色。

而這一切全都被李識月盡收眼底,她嘴角的笑容更濃郁了,臉上帶著希翼,道:

“我鐘意那些心裡懷揣著比自已還要重要的事物之人。”

那女人一聽這話,立即回道:

“我更愛他,他是我一生的摯愛,我們約定好了永不分離,要一輩子在一起……”

女人說話溫情脈脈,字裡行間都是男人的喜歡與眷戀之情,她真情流露的言語,時不時與男人之間的深情對視,任誰看了,都會不禁動容。

好一對苦命鴛鴦!

李識月見此,眼角晶瑩剔透,好似要有淚珠滴落,拂袖擦拭,道:

“這樣啊,你們是真愛嗎?”

女人一聽這有戲啊,內心狂喜,但臉上仍不動聲色,哭喪著臉道:

“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嗯,好,只要你們把彼此看得比自已還重要,那我自然會放了你們,起來吧。”

言罷,李識月將那女人扶了起來,男人也跟著站著起來,因為跪的也久,也因為將要死裡逃生的心情激動,他們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

李識月一笑,扶住女人的腦袋,道:

“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