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我馬上離開村子,回到居住的城市。
我找到提前聯絡好的朋友,他帶著我去鑑定那段影片。
對方把鑑定結果告訴我的時候,我的頭微微的發暈,這段影片是原始的,沒有經過任何哪怕最細小的修改,當時拍出來是什麼樣子,我看到的就是什麼樣子。
這段影片的拍攝時間是兩個月以前,也就是說,兩個月以前,我那死去了三年的父親,還在位於沙河子的未知黑暗裡活動。
我得找到他,很多事情現在找不到答案,因為我沒有任何的旁證和輔助性線索,但我相信,只要能找到父親,我就能解開謎底。
和我自己所預感的一樣,我得被迫安排那個前往沙河子的計劃。
但要命的是,我只知道“沙河子”這三個字,至少它的具體位置和實際情況,都是未知。
我開始找,找這個叫沙河子的地方,可我翻閱了很多地圖和資料,都找不到相關的任何記錄。
無奈下,我委託了兩個靠得住的朋友幫忙。
過了大概兩天,其中一個朋友傳回了訊息,他找到了一個叫沙河子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個。
這個地方在現在的地圖裡是完全找不到的,它位於新疆若羌縣境內,在孔雀河故道北岸大約四十公里處。
沙河子這個地名出自西漢,當時,孔雀河的一條支流流經的地方,是古樓蘭下轄的一個小城,孔雀河支流沖刷戈壁灘上的沙子,河水含沙量很大,這條支流由此被稱為沙河。
後來,隨著孔雀河的乾涸,古樓蘭的消失,沙河子所在的小城也不復存在,沙河子這個地名,緊跟著就在後世的地圖中被抹去。
除了一些對西域歷史很瞭解的人,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知道沙河子這個地方。
確定了沙河子的具體位置以後,我給了自己三天的準備時間,根據搜來的一些驢友經驗,我購買了相應的物資和裝備,借了一臺霸道。
我儘可能的把準備工作做的很完善,這樣可以較好的應對未知的突發事件。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我在這個城市的家裡,度過了最後一晚。
從父親“去世”以後的三年裡,我第一次推開了他的臥室。
這間臥室一直保持著原樣,整整三年,我沒有走進來,因為我不想睹物思人。
臥室落滿了灰塵,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父親的照片,我就站在床邊,看著這張被灰塵蒙滿的照片,我的腦海裡,頓時就被一片鋪天蓋地的沙漠隔壁所佔滿了。
這一瞬間,我心裡浮現出一個非常非常強烈的預感,我預感父親一定就在沙河子,他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