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公司的陰謀
憎恨我吧!翡翠大人! 愛偷瓜的南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將軍過譽了,林澤的本意就只是來曠工而已,順帶鑑賞一下羅浮的風土人情,不過遇到一隻醜陋的蟲子,甚是煞風景。”
林澤表示誰還沒點人情世故了,就這句話裝逼的逼格已經被自已無限拔高,遠比華麗的詞藻修飾的自吹自擂強的多。
不過說到曠工,自已是不是已經有三四天沒有聯絡自已老闆了?我還能回去嗎?
“景元可沒有過譽,若不是有林澤先生恰巧來羅浮,羅浮恐怕就團滅了,景元替羅浮上得救的萬萬生靈感謝林澤先生。”
景元說著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做完這動作,他急忙話鋒一轉,談起來了藍星上大人們老生常談的話題。
“不知林澤先生如今在哪裡高就?薪資可否滿意,工作時間是否過長,福利待遇是否過髒亂差。”
“如果不太滿意,同時有跳槽意願的話不如就留在羅浮…”
怎麼回事?羅浮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挖牆腳?不過我可是【豐饒】令使誒,景元就這麼邀請我住羅浮了,就不怕我是倏忽二代目警告嗎?
還是說他想懷柔我,或者讓我換上囚服發揮令使的作用永世在羅浮勞作,簡直是太惡毒了!
你的大腦瘋狂腦補,甚至都有些許懷疑景元是不是基,殘存的理智告訴你,不大可能。
你於是只好揉了揉太陽穴,把腦殼想得隱隱作痛都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個事……
見你舉棋不定,景元繼續疊加籌碼
“若林澤先生願意,景元可以立刻退位讓賢,仙舟自古以來就是推舉的能者居之,論功,林澤先生勇冠三軍,於三曲笛音之間斬殺倏忽,論智,林澤先生更是無人可擋,一人便識破了【繁育】的雕蟲把戲,景元是心服口服…”
林澤算是聽明白了,反正就是一頓吹,給自已戴高帽,帽子都給你帶上了你還捨得走嗎?當然不捨得…
捨不得那就乖乖留在羅浮吧…
“唔!對了!林澤先生一看就是害怕被仙舟居民背地裡戳脊梁骨。”
“這是景元考慮不周到,光想著讓先生主持仙舟,是景元先入為主了。”
“這樣吧,林澤先生可以先去地衡司辦理仙舟居民證,然後再由本將軍引薦你入職地衡司,在裡面一陣磨礪,增加閱歷。”
“最後在三個月後的仙舟演武大比,跟恩師打的難捨難分,最後高取龍頭繡球,成為羅浮新一任劍首……”
景元暢談著你的未來升職計劃,頗有種藍星的父母操心孩子的就學就業問題,生不得孩子的一生全都由他們規劃。
不過你別說這規劃的還挺爽!
正當你沉浸在幻想中,一道稚嫩中帶著嚴肅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打斷了你的最終幻想。
“將軍糊塗呀,林澤先生雖然拯救了羅浮但是終歸還不是知根知底。”
太卜司符玄從天空飛了下來,一隻手搖擺一隻手簒在胸口,滿臉擔憂地小跑過來朝景元勸導。
額?你不禁感嘆,演出還沒完嗎?怎麼還有上演諺語的節目呀!
不過有一說一,這皇帝不急大臣急的節目演的不錯,本色出演!
“符卿,林澤先生對我們羅浮有恩,我羅浮若是沒有所表示,難道你這是想讓本將軍下不來這檯面嗎?”
景元這話可有些藝術,先是肯定了林澤的功績非同小可,然後引出話題自已要有所表示,最後再把鍋甩給太卜,把事件的嚴重程度拔高好幾個檔次,符玄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實乃妙哉!
“將軍糊塗呀!萬萬不可,就算林澤先生拯救了羅浮,他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豐饒令使…”
符玄大人已經亂了陣腳,顯然是被將軍的語言藝術給打的猝不及防,居然說出了將軍糊塗這種話,這場羅浮內部的語言交鋒以太卜的失敗告終。
你不禁哀嘆,深吸一口涼氣。
可憐的太卜大人,一天天辛辛苦苦勤勤勞勞的卜算,結果沒算到自已居然會掉坑裡。
“好了符卿,此事不必再議,本將軍心意已決。”
景元當然明白符玄的想法,他當然是不太相信林澤的,或者換句話說他不太相信林澤能夠勝任羅浮將軍一職,不過現在自已必須挽留他。
公司戰略投資部的【翡翠】和【龍晶】居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把自已的通訊方式從公司打到羅浮來了。
一個小小的公司部門的部長,石心十人的倆位居然同時打來電話,很顯然,這個林澤必然非同小可,還有,他本人還是一位剛剛得到【藥師】注視的令使。
更何況,自已的師父也被他搞定了,綜上所述林澤只能留在羅浮,畢竟如果他走了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了呀!
還有自贖會,假面愚者,星核獵手,絕滅大君,和繁育的子嗣…這林澤到底背後藏了多少東西呀?
景元捂了捂頭,他就算是處理事物也沒有這麼燒腦。
“將軍……”
不對,這麼迷絡而雜亂的一個人,自已也是才派人調查,半天就得到了這麼多結果,公司怎麼會不知道。
突然一股寒冷的氣息攀上他的全身,把他全身的力氣都抽空…瞳孔逐漸放大。
這一切,或許,都是公司的陰謀呢?
畢竟那位慈玉女士可是最擅長用寸厘的投資吸引到百米的獵物。
自已先前就是咬上了她的鉤才導致公司可以肆無忌憚的索取羅浮的資料和對巡獵【嵐】的研究和調查,甚至還派遣公司戰鬥部門的人入駐羅浮。
恐怕,她們是想繼續步入自贖會的後塵,繼續那場癲瘋痴狂的研究…
“將軍……”
“不好,將軍失聰了,快來抬將軍去丹鼎司,現在羅浮由我符玄大人…呸,由我符玄太卜暫代仙舟將軍一職。”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領羅浮走向光明的未來。”
“歐耶!那太卜大人,我的工資是不是該結一結了,我剛才輸了,今天手氣不太好沒有收入…”
……………………………………
比爾波因特
翡翠撬起腿,坐在皮質躺椅上,修長白皙的小腿輕輕疊放著,在半空中搖曳,黑色高跟有些懸掛在腳踝,有絲絲脫落的痕跡。
左手手肘放在皮質的紅色沙發肩上,絕美的面容輕輕依靠在右手手腕上,雙眼有些迷離無趣地看向這場演出。
她覺得這是她出演的最完美的一次演出,一次傾情的演出。
原來,那一場震懾寰宇的戀情,那一場令世人矚目的婚禮不過是倆人互相演戲得到自已索取之物的演出罷了。
也不知道那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吃瓜群眾們發現後會有怎麼樣的評價呢?
沙發的顏色很鮮豔,血紅色的皮革在頭頂霓裳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白。
頭頂有一頭巨龍焚燒世間的彩色壁畫,類似於歐洲九十世紀風格。
斗膽猜測這間城堡的主人應該崇拜與武力解決戰爭,內心中充滿了對權利的權柄的渴求,同時又嚴格遵守等級制度。
這樣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復古,古板,同時有著巨大野心的老者。
不論如何,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都與這位戴帽子的紫色麗人格格不入。
所以,她應該是一個外來者。
不過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沒有絲毫膽怯,憤怒。
只能看出臉上有著十分寡淡的情緒,
藍色內斂的禮帽斜戴著,把一半的臉沒入陰影中,整個人就如同狩獵的毒蛇,美麗,冷靜,沉穩,危險。
會給人一擊致命。
枯粉色指甲雕刻在白嫩的玉手指上,大拇指摁住杯底,有些殘紋,四隻手指扣在上面,不過卻有些彎折,杯壁上還殘留著半片唇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藝術家的最新藝術品。
拿在拍賣會上絕對會是爆品。
美麗的女人此時只能用三個詞來概括。
愜意,無懼,冷靜。
再加個期待。
因為,她比較喜歡在題目上面做手腳,如果換作某個姓林的人來做,或許會感覺這道題目有些耳熟…
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彷彿她才是這座城堡的主人,這座城堡就屬於她。
她的手腕有規律的搖晃著那杯裝載著紫色葡萄酒的高腳杯。
酒液就跟她的人一樣,美麗危險,帶著一絲絲幻化莫測,難以揣摩。
淡藍色眼瞳觀察著,遠處浮現的光幕上面來回播放著自已和林澤相處的那一段段光影錄影。
她發現自已那時候的演技真的是連自已都騙過去了。
不過,自已都騙過去了,那還能算演戲嗎?
她不知道,她只會一如既往的完成上司的命令,終其她的一生,沒有人會來救贖她,因為她已經騙過了最愛她的人…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看似逐漸有些無聊,厭倦,排斥光幕上的自已,或許是討厭那個虛偽做作的自已…
又或者…她是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不過這有誰能夠知道…獵手總是會把情緒藏在最深處。
她拿起光幕。
【“林澤,研究體一號。”】
【“特性:三重靈魂。”】
【“任務目標:在所有命途掀起海嘯般的虛數能量。”】
翡翠纖細的小手敲擊在光幕上,另一份資料浮現。
【自贖會研究報告(琥珀紀元年)】
【琥珀四年:】
【經過研究,當得到在每個命途掀起海嘯般的虛數能量,傳說中的【伊始】會降下目光。】
【琥珀一百年:】
【已經收集了所有命途的虛數能量,可以開啟實驗…請求停止實驗…【秩序】的太一被同諧吞併,……………滋滋……實驗錯誤。】
【琥珀三百年:】
【………………………】
古褐色雕嵌著燦燦黃金的柄手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扎著紅色高馬尾的女人踩著高跟,犀利的豎瞳似乎是在掃視著自已的領地,忽然,她看見了一個在她領地肆意妄為的蛇。
一步步朝毒蛇走去,搖晃著左手高腳杯的鮮紅色液體…
伸出右手按住翡翠的左肩,微微傾斜左手的酒杯。
杯中的液體傾斜出來,涓涓細流滴落在翡翠那肥瘦分勻修長的大腿,鮮紅色液體隨著滑落在大腿上,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有些寡淡,不過依然能夠看見顏色,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腿有多白。
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小腿滴落滑進翡翠的黑色高跟鞋裡。
翡翠低眉瞧了瞧,毫不在意道:
“你看,【龍晶】,魚兒這不就已經咬上鉤了嗎?”
眼神中沒有了先前的惆悵感,雙眼閃過得意的神色……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慈玉女士還是挺有耐心的嘛,這一次甩杆足足等待了十個琥珀紀…………話說,他不是早就咬上鉤了嗎?為什麼你足足等了十個琥珀紀才收鉤呢?”
紫色秀髮的女人放平雙腿,站了起來,似是被被別人踩住了她藏匿起來的尾巴,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窺探完的感覺,也不適應。
因為,一般只有她窺探別人的權利,若你想問為什麼?那枚淡青色的基石會為你做出解釋。
不過,她依舊溫柔的捏起那隻手臂,放回它該待的地方。
舉起杯中的紫色液體一飲而盡,起身離開,左手拿出一張黑色的塔羅卡,頂在食指指尖慢慢旋轉著。
“我記得我好像教過你…”
只留下了一個秀麗的背影。
女人接下話茬,獨自唱著獨白。
“我知道,耐心…等待…缺一不可,不可否認,你確實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手,不過嘛,對待獵物,就應該多一點踐踏的感覺…總得讓他明白,誰才是獵物,就像你說的一樣,要讓小狗待在他該待的地方,對吧!”
“不過,在我的家鄉有個代代相傳的祖訓。
“作為龍族最優秀的獵手,是絕對不會對獵物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情感,很明顯,我不是最優秀的獵手…”
不過,你也不算…”
女人搖晃著杯中紅色的液體,你以為是酒嗎?不不不,酒可沒有這麼粘稠,刺鼻,也沒有這麼令她陶醉。
她舉起來,杯中的液體像是濃郁的絲綢緩緩滑落杯壁,她緊閉雙眼很是享受。
有些意猶未盡地把紅色玻璃杯朝離自已足足二十米的窗外扔去,她的力氣很大,沒有任何蓄力發力技巧就能夠準確扔中。
這種種都表明,她似乎不是一個普通人,不對!結合上面的壁畫和古堡外面堆成山的森森白骨和紅色的玻璃碎渣來看,稱之為龍,似乎更加合適。
“不過…跟他的味道比起來,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