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兜鼓了起來。

伸手去摸,一隻紅色的花火人偶被你抓在掌心,揪了出來,順帶著還有一隻遙控器。

黑色紐扣的眼睛,針線縫製的小嘴發出嘰嘰嘰的叫聲。

“小重眼,你終於睡醒了,怎麼樣,蟲母編織的搖籃不錯吧!對了,小蜘蛛讓我給你個小小的提示!【繁育】的美夢可是很害怕【秩序】的笛音喲!”

鏡流有些愣神?

“假面愚者?她是咋混進仙舟來的?”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你攤手,一隻潔白的玉笛浮現在你手掌中。

“你,會吹笛子嗎?”

你看向鏡流,她的臉有些呆愣,估計是覺得你可能有病,並沒有給予理會。

你仔細在腦中回憶。

黑白色的夢境在你腦中閃過,你跟在那個花火假扮的職員身後身後,經過機關,來到電梯

上面的名稱公司地下室第七層

《星神秘聞室》

這裡面應該有我要找的吧?不過公司什麼時候有興趣研究這些東西了?

你隱隱約約猜到公司可能並沒有表面中看到的那麼簡單,那夢中說的跟仙舟的合作到底交易的是什麼呢?

你來不及往下繼續想,傷口的疼痛愈加難忍,哪怕不是為了拯救世界,你為了自已也要去那地下室尋找藥品。

你吱聲對半蹲在你身前的鏡流道

“我們能在【繁育】的幻境同時醒來好歹也算是種緣分,你不會眼睜睜看著跟你有緣分的人就這麼死去吧!”

她眼神銳利,並不對你有多少好感,畢竟你給她的感覺跟一個登徒子沒多少區別 要說真有區別,可能就是跟她死去的前夫有幾分相似。

不過,就憑這一點,鏡流就足以被你心甘情願的吊著,就算最後哪怕你不是他,也可以斬草除根。

最終在一番權衡下,她冷漠看著你微微晃動頭腦

你算是鬆了一口氣,人倒是騙到了,該怎麼破解那藤蔓呢?

想要進入公司大使館就要先透過那些藤蔓,公司的防禦措施還好說,至於這藤蔓倒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俗話說得好,天晴了收傘,下雨了借傘,手中攥著的花火人偶這時發出尖銳的報警聲。

“距離花火人偶爆炸還有十分鐘

九分五十秒,九分四十秒…”

不愧是歡愉,林澤聽到這話,心裡格外的暖心。

你抱著如同寶貝似的花火人偶把鏡流甩在後面處理追來的藤蔓和真蟄蟲。

你要問我為什麼這麼殘忍,我只有一句話,你要是玩個遊戲還要輔助打傷害那絕對是你自已的問題。

自已能夠解除真蟄蟲的幻境,這不妥妥的就是輔助嗎?

所以跑快點很正常。

鏡流揮動著手中的曇華劍,凜冽的弧光砍向那在後面追逐的真蟄蟲和藤蔓。

轉頭看著你逐漸離她遠去的背影,她幾乎斷定,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自已的師弟。

他絕對不可能這麼無情。

對此林澤只想表示,很抱歉,你的師弟名字就叫無情。

一路上遇到好多迷茫在街道的人們,有的抱著蟲子親吻,有的則是和蟲子在跳一曲優美的華爾茲更有甚者…

你急匆匆的推開那莊嚴實木門,還不等那群蟲子反應過來,一道道寒光劃過,身子便被分成了兩半。

你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電梯,扭頭狂摁著關門,眼看電梯門關上,一柄冰劍伸了進來。

即將合攏的電梯門又緩緩開啟,她走進來,轉頭一劍把那隻跟上來的蟲子劈成了碎片。

你氣喘吁吁的靠在在銀色電梯牆角,腰間那天藍色的布料被紅血浸滿。

鏡流彎下腰,仔細觀察傷口,有被撕裂的痕跡,換作正常人還沒流血流乾,就被疼的昏死過去了。

不過你不一樣,你起碼能流血流死。

你虛著眼訕訕道“真是從你嘴裡聽不見一句好話…”

俯下身子,她白玉般的臉龐靠的越來越近。

你猛地被驚醒,“你想幹嘛?我可是有婦之夫,勸你別打歪心思。”

她白了你一眼無語道“誰對你有那想法?我只是怕你沒喚醒他們就死了。”

“真是沒想到,【秩序】居然會瞥視你這種登徒子…”

她蹲下身子一邊碎碎念念一邊解開你的扣子,撕拉一聲,上半身子裸露出來,她拿著那夾雜著汗液和血液的衣服布料。

想要綁紮好難免少不了肢體接觸,她雙手想要伸到你的後腰必須要往前近距離貼身。

鼻尖剮蹭到你的胸口,你的脖子紅了一陣又一陣。

想起自已距離上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女孩子還是在藍星時,做著慈善事業…

手中的花火公仔還在不斷的倒數。

八分三十,八分二十…

彷彿是催命的奪魂咒在你耳邊念念叨叨

你煩躁的心情一下子湧了上來,給它那針繡的嘴巴來了一下。

“聒噪!”

它直接從七分三十秒跳到了四分四十秒

足足減了兩分五十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在裡面。

你看著電梯終於到了七層,好巧不巧這醫藥室和資料室都在同一層,出於人道主義你還是不由得感嘆一下。

這是哪個設計鬼才設計的,診斷室和醫藥室隔了六層樓,怪不得這裡醫生護士為何這麼少,感情都是被你們自已作沒的。

通透明亮的走廊,以及迷失自我的員工,有幾分喪屍危機的感覺。

鏡流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

嘭!

鐵門根據慣性沉重的晃了回去。

你靠在門外,負責把風,畢竟你對仙舟的藥品一竅不通,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點覺悟你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