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災厄的預演

“怎麼樣，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和那死鴨子幫忙，我早得手了，你敢說他憶海中的那把火不是你放的嗎？”

“我怎麼能叫背叛呢？自古以來反派就幹不過男主角，我只不過是讓你輸的不那麼狼狽罷了。”

女人諂笑著，笑容是那麼凍人心魄。

系統額頭靠在垃圾桶蓋一隻手支撐著，表情憤怒

垃圾桶內傳來陣陣惡臭，如此濃郁的味道讓氣味彷彿有了實體，一縷綠色毒氣透過鐵蓋飄進系統的鼻尖，引得他一陣嘔吐。

他不相信還有人會有翻垃圾桶這種癖好。

“殘次品就是殘次品，哪怕繼承了祂的力量，卻仍然不及祂的萬分之一。”

女人這話彷彿戳中了系統的痛處，他翻起身來，左手揮出的拳頭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呈現詭異的姿勢。

他的身體逐漸被一種怪異的力量擰成一個球，壓縮再塑造成更小的東西。

經過一番小加工，一顆嶄新的白色士兵棋子出現在地上。

女人走上去，到拾起那顆棋子足足用了倆分鐘。

她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好了，又可以找他下棋了，他肯定是嫌棄我棋子少了一個才故意輸給我的。”女人言語有些病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笑了笑。

回到甜蜜散步的倆人那邊

你問出了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問題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並不是十個琥珀紀前的他，你還……”

她塗了紫色指甲的食指堵住你想說出口的話。

“不用如果，你一直是。”她眉角微簇，眸中盈怒

你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以往都是溫柔含情脈脈的眼神，卻在這件事上格外嚴肅。

她彷彿知道自已有些反常，皺了皺眼角的眉轉過頭重新對你說

“哪怕你不是他，現在在我心裡，你就是他，懂嗎？”

你拼命搖晃著腦袋，表示明白。

“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回去可以給你獎勵。”

“我還想……”

你話還沒說完，她做出一副懂你的模樣，捂住你的嘴。

“小聲點…畢竟你也不想我們明天上仙舟的頭條吧？”

你總感覺這一幕不禁有些眼熟。

晃晃腦袋錶示明白，她這才鬆開捂住你的手。

當晚，你倆回到酒店，如願以償地品鑑到了心心念唸的玫瑰雞爪。

睡夢中，沒有了系統，只有那片一望無際的深海。

你想在裡面再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一陣綠色微風吹拂過，斗轉星移。

身邊的景色替換成了黃土坡上的一棵樹和一座孤冢。

上面長滿了有你半截身子的雜草。

又一陣微風吹拂過去，你看見有個朦朧的泛著綠光的幻影。

留著白色長髮，正是系統模擬中自已的模樣。

你有些許疑惑，猜想著應該是跟自已明天離開仙舟有關

“你要走了嗎？”

你低下頭，表情跟逃兵開戰前被長官抓住一樣，低頭沉默了許久，

“對…”

“可他們呢？可那群仙舟上的無辜百姓呢？”

“我明白，可是，我終究不是你…”

“不，你就是我，或者說，我是你的一部分，我所行的道路，也是你的意志。”

長著白髮的自已示意你的額頭貼在古樹上。

你的腦海湧入許多殘破的畫面

鏡流著一席紅色衣裙，在燃火的街道上回眸望向你離去的那艘飛船

整個羅浮的天幕被枯藤籠罩，艦體燃燒著滾滾烈火。

…………………

手中冰霜凝結成的曇華劍沾染著自已的鮮血，她傷痕累累，鮮血和著紅色的新裝，顯得更加鮮豔動人。

嘴角不自覺湧出幾抹殷紅

你又看到，長滿血紅尖刺的枯藤包裹著一團滾燙的火焰朝她襲去。

“不要…”

你伸手想要去拉住她躲開，可是這只是幻境…

仙舟經歷的和琉璃天一樣甚至比琉璃天還要慘烈。

只不過，這次你沒有在她身邊，所以沒有人再抱著她離開危險，也沒有人哭泣著守在她身旁，更沒有人為她立冢。

你被這樣的場面嚇到，抱著頭蹲下，神情恍惚有些瘋癲的說道

“夠了！…不可能…絕對…不會，她這…麼厲…害，之前，之前…倏忽…不是…就死在…她劍下嗎？再殺…一遍…不…就好了嗎？對，再殺一遍不就…好了嗎？一定是…你在騙…我一定…是…”

他有些失落看著陷入癲狂的你“不論你信與否，這就是你離開後她乃至羅浮仙舟和星穹列車的結局。”

你猛地抬起頭，像是抓住什麼盲點，回擊，想要為自已的懦弱尋找藉口。

“你能夠預知未來，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你去不就好了嗎？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能起什麼作用，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對…”嘴裡唸唸有詞不斷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