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茲爾停下了腳步,調轉了方向,開啟一扇門。門上掛著107

簡潔白淨的灰牆與大廳外的風格格格不入。

裡面鋪了大概十來張易拆床,上面躺滿了面露苦色的公司員工,有人在床上苦苦哀嚎,有人靜待死亡的到來。

無一例外的是,傷口處都滲出些許藤蔓。

一名醫生,兩名護士,手忙腳亂的照顧著病人。

就這樣便支撐起了這十幾個人的生命。

生命到底是輕還是重,輕,那人為何而活,如果重,那三個人又如何扛起這份重量?

你內心有些觸動,一向害怕暈血的你逐漸克服身體的不適應,隨著翡翠向最近一張病床走去。

有些許鏽跡的鐵床架子上,鋪上一張草蓆,你捏緊了的拳頭又鬆了下去。

就算如此,你自已又能如何呢?你從來都不是英雄,你清楚自已的本事。

倏忽間,員工的左腳脖子上激湧出綠植,一旁的護士見狀用針刺向他顫抖中指,雖不致命,但疼痛感使他瞬間清晰,腳上的綠植也沒有像先前一樣瘋狂生長。

都結果都一樣,要麼自殺…要麼喪失理智。

負責這間室的醫生解釋道:“這十幾名員工都是才送來的,和上一批相比較,【豐饒】殘留的詛咒更深,鎮靜劑已經沒用了,輕微的自殘手段也效果見微。”

翡翠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理會自已。

那名員工或許是知道自已的結局,拿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封。

“翡翠女士,我估計是沒多少時間了,我唯一掛唸的就是我那年幼的孩子和我的老婆,她才三歲,沒有自已他們倆該怎麼辦呀!”他奄奄一息道

“您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她們嗎?裡面還有公司的撫卹金,也算是給他們孤兒寡母補貼點家用。”他面露懇求的神情

星神和令使之間的仇恨,怒火卻要由凡人來承擔,你不禁搖頭嘆息道

翡翠雙手接過那封信封。

神情懇切道“你們都是公司的英雄。”話語間絲毫沒有敷衍。

“羅浮允許公司插手內部事情,公司則要提供相應的援助。”

看似不相等的條約,背後是公司對羅浮的一次放貸投資,不過公司可不太像讓自已吃虧的那種人,一切的投資都會透過其他方式流回上位者的口袋。

林澤明白其中的緣由也沒有提問

又停留了片刻。

茲爾又帶著我們往下面走去。

誰能想到從外面看來一個小小的大使館,地下足足有十二層之深,誰又能想到原本看似風平浪靜的羅浮卻還暗藏危機。

十二層是觀測臺,由一塊塊玻璃製成的牆面,據說是為了更好的觀測到倏忽的情況。

透過玻璃,面本該填滿泥土的地下被挖的空蕩蕩的,而那那掛滿血紅色骷髏頭的鬼樹藤蔓卻還在不停生長,並且彷彿在有規律的呼吸。

據茲爾告知,這裡有十個人換崗制的二十四小時實時採用公司新研發的觀測者七號。

透過一種聲波觀測生物各方面資料最後給出評分。

上面跳動著裡面包裹著閃閃發光的東西。

“星核。”

忽然間那本該老死的古樹莖蔓四處鞭甩。

近百米長的枯藤朝你眼前鞭來。

只聽哐哐兩聲,面前高數十米的屏障玻璃被砸出一道蛛網形狀般的裂縫。

你來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地把她攬入,抱住,轉倒。

哐!

只聽噗呲一聲,面前高數十米的屏障玻璃被砸出一道蛛網形狀般的裂縫,落下些玻璃碎渣。

你內心還沒從震驚中緩過。

螢幕上的綠色數字瘋狂跳動

2637 3799 5766

最後數字定格在6327。

最終翡翠決定將於後天攜帶著剩下的公司員工離開羅浮,他們都是英勇的將士,都有自已的家人,不該成為大人物交換利益的棋子。

從地下回到大廳

你大口的呼吸著地面的新鮮空氣。

翡翠則是對茲爾發出邀請“要一起小酌一杯嗎?我們倆好久沒一起喝過了,今天允許你小小的摸一會魚。”

看向茲爾的表情,活像倆個要好的閨蜜。

摸魚,林澤聽見這詞,尋思著自已和翡翠這幾天下來好像就是每天都在摸魚。

茲爾表情閃過一絲笑意,“我倆好像是沒怎麼聚聚了。”

“紅塵酒館,仙舟老字號,劍首最愛喝的酒,就在紅塵酒館。”

酒館門口,一名店小二賣力吆喝道

林澤不禁皺眉,這廣告語咋想的,還劍首最愛喝的酒,嚴重懷疑店老闆是藍星穿越來的,虛假宣傳玩的有一手。

“客官,幾位?”

“三位。”翡翠道

酒館的裝修主要由上了年份的桃木構成。

陳年桃木搭配上陳年的酒,確實像那麼一回事。

翡翠不太喜歡一樓下面吵鬧的氛圍,於是你便叫小二給安排你們在二樓的一間包廂坐下。

剛進包廂內,她倆如同失散多年的好姐妹,惺惺相惜,拿酒就喝,至於你借透氣的藉口跑出去逃酒。

你下樓找小二要了副醒酒藥,在一樓坐了會,心裡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上樓推開包廂門。

木桌上擺滿了酒罐子。

翡翠用手撐著額頭臉蛋有些紅紅的。

而茲爾則是變成一個黑色的雙馬尾,一米五不到的身高,身穿紅色的衣裙的小蘿莉。

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臉像是滴啦了蠟般的紅,嘴裡嘀咕道“小翡翠,你一定沒發現,我偽裝的這麼好,你的那張帖子就是我發在網上去的。”

“結果你們公司的人居然直接把我帖子刪了,一點都不講武德。”說著嘴邊還流著哈喇子。

你坐在翡翠身旁,研究這店小二捆紮的醒酒藥包裝一邊打趣道

“看來歡愉的使者並不太敬業,對演員的喜好都沒弄明白。”你看著爛醉如泥的花火投去同情的目光,搖了搖頭道。

你說你找誰樂子不好,怎麼就找到她身上了呢?這一頓喝下去估計得有個三兩天折騰不起來了。

你在一番折騰手中的醒酒藥,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開啟了解酒藥的包裝。

黃紙裡包裹著滿滿一坨棕黃色粉末。

“阿,張嘴。”你把黃紙的一角對準翡翠的嘴巴,抖了抖,解酒藥順著黃紙滑落。

“咳咳。”黃色的粉末從她的口中噴出,附著到你臉上。

她不禁笑了笑,又扯了扯你的衣角,祈求得到你的原諒。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心靜自然涼。

你沒有斥責只是面無表情的準備拂去臉上的粉末。

她握住你的手,身子微微傾俯過來,臉頰靠近。

“太浪費了。”說著靈巧的舌頭便在你的臉頰上舔舐著

不是,她把我當啥了?想舔就舔?

不一會便把藥吃完了。

她閉著眼,奶聲奶氣的說道“翡翠沒有浪費,翡翠是好寶寶對吧。”像是放學回家做了好事,期望得到大人表揚的孩子。

你看了看她這副模樣,心又軟了下去。

你拿出留影儀準備記錄下歡愉使者的犯罪證據以便於後續糾紛與起訴。

留影儀對著早就趴在桌子上打鼾的花火。

藉著這股酒勁,你讓她老實交代她幹了的那些事。並且找老闆要了個章,讓她迷迷糊糊的摁了個手印。

做完這些你又把把花火靠在牆角,拍了張照。

【樂子人吧】

公司樂子人:

【遇到一個喝酒不買單的小仙女,真是下頭死了,有想要贖人的朋友請前往仙舟羅浮紅塵酒館二樓,記得備好酒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附上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