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只有一個人,木屋被子全沒有……
“所以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啊!”蒼粟緊緊地抱住自己那裹了一層又一層破布的軀體,對著皚皚白雪發出了迷之疑問。
風,起得更大了。
他只能強忍住各種不適往一個方向走去,要是停下來,可能就要真停下來了——雖然行走著也不見得能活下去。
不久,他忽然就看到了一個大寶貝。
“小木屋,是小木屋誒!是那個開局一個木屋,棉被篝火隨便送的那種小木屋誒!”
身體忽然爆發出強大的動力,蒼粟三步並作兩步走,很快就撞進了木屋中。
“小寶貝~我來啦~”
“嗚……”
一雙炯炯有神的鈦合金幽暗狼眼與蒼粟的眼眸對視了起來。
“那個,我突然想到家裡還有事……”
“嗷嗚!”
“你不要過來啊!”(非靜止畫面)
靈魂升空,蒼粟擺出了一臉牙疼的模樣。
“吃就吃吧,你就不能先把我咬死了再吃嗎?”
忽然,蒼粟大概可能也許明白了,那人為什麼會在雪地裡。
“哎呀你幹嘛!這是什麼世界嘛!好歹我也是個曾經開過掛的人啊!救一救,救一救!我親愛的小曦曦啊,你在哪裡啊?”
很快,他便被隨機的牽引力帶走了。
累了,愛誰誰吧。
不過這一次,倒是要正常了一點。
睜開雙目,蒼粟看到了一間正常的木屋,是的,從各方面而言,都是十分正常的。不過就是風格要偏向於古風一點。
由於並沒有繼承記憶什麼的,所以蒼粟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窮!是真的窮!一清二白沒幾兩米,最主要的是還沒有一本百科全書般的手寫日記。
“誒!別這麼上難度啊!都沒有記錄美好生活的好習慣嗎?”
嘴裡吐槽著,蒼粟檢查了一下穿著便推開了門。
當務之急是得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基本資訊以及主線程序,而且,還要分辨出參與者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別在上難度了,求求了!我還是個沒啥閱歷的寶寶啊!”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長官,這兒有類人!”
“哈?”
蒼粟迷茫地張大了嘴,看著那個緩緩走來的怪物。
高約莫四米,頭生雙角,瞳孔深紅,身上的面板如同岩石一般厚重,但卻閃耀著莫名的光澤。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啊!”隨著壓迫感越發強烈,蒼粟急忙否認。
“素質三連都用出來了,你還說不是?”怪物那如同雷鳴般的聲音傳來,震地蒼粟的耳膜生疼。
“啊?”
“啊啊啊,讓你啊!”
那根巨大的棒子便成了蒼粟眼中的唯一。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又是熟悉的升空場景,蒼粟氣急敗壞地手舞腳蹈。
有一說一,他的心態有那麼一點小崩。他鼠某人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冷靜冷靜,再這麼下去恐怕什麼都做不。”
他極力觀察著下方的城池,試圖獲取點有用的資訊。
得虧處於半上帝模式中,蒼粟很快便發現了各種不同。
首先,這個城池中人與惡魔混住,但很明顯,惡魔屬於上等人;其次,這裡的人都在尋找著“類人”,雖然他們對於“類人”的描述很多、很詳細,但落在蒼粟的眼中,那就是他們這些試煉者。
最後,那便是這裡的科技在被強行拉高。已經有許多不屬於“古代”的元素在被普及。
“命令來自於皇城,也就是說,那邊有身居高位的試煉者。所以……是敵對的嗎?陣營亦或者是個人敵對呢?而且,世界程序難道指的是有試煉者登上最高位……不對,應該沒這麼簡單,也不可能是科技攀升……”
蒼粟正思索著,一股吸力驟然便強烈無比,瞬間將他拉了過去。
“所以,那種狀態是有時間限制的。”這是蒼粟重獲新生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之後,他才觀察起四周。
蕭瑟的荒野,殘破的裹布,還有滿是汙垢的面板。嗯,看樣子是妥妥的流民了,而且還是飢渴交迫的狀態。
“怎麼每次開局都是buff拉滿的狀態啊!”
吐槽著,蒼粟四處尋找著食物。可入眼全都是焦木,就連大地都是乾裂。迫不得已,蒼粟翻開了地上的殘骸。
“總不可能連只蟲子都沒有吧?”
不久後,蒼粟沉默地躺在了地上。疼!太疼了!
“這尼瑪是什麼鬼地方啊?還有這個笨比能走到這兒來,也是個妥妥的小天才!”
罵罵咧咧後,蒼粟瞪大了眼睛。一隻美麗的火紅鳥兒從天空掠過,帶著夢幻般的霞光、炙熱的空氣,同時也帶走了這具軀體的所有生機。
哦,有些人總喜歡在相似的空間裡做著相似的事情,這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時間回溯了?
“但凡我能強制退出……”
蒼粟握了握自己那透明的爪子,對某個獅人族的怒意已到了巔峰。
“不過,似乎我每次復活的軀體都是人族,而且,我也並沒有選擇其它種族的權利,如果其它試煉者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是否意味著……”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變聰明瞭那麼一點。
“會不會於我而言,世界程序便是人族崛起的程序呢?當然,並不排除別的種族也存在試煉者……不過這也太難了吧。”
不管是在話本還是別的世界中,人族初始總是以極度羸弱的姿態出現。但造物主在某種方面上來說公平的,取而代之的,它賦予了人族那幾乎沒有上限的創造性和可塑性。
於是在絕大部分世界中,人族總是以弱者的姿態快速崛起,在異族那無法理解的目光中創造了各種工具、秘術、修煉體系……
但在這個時代,各族的資訊幾乎都是共享的,這不僅指各類技術、體系等,也指的是類似的“思維”。
而對於大多數安於現今安逸環境的人族而言,這珍貴的創造性與可塑性已經被消磨殆盡了。長久的昌盛矇蔽了他們的雙眼,先祖的榮光被當成理所當然,不休的內鬥……
很不幸,從各種意義上而言,現在的蒼粟都是這樣一個平庸的人。
或許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是那突如而來的善良與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