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閣下的實力並不在意這些,不過沒關係,我觀閣下似乎對資源極為著迷。入我聖教,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各種資源的資訊,並且你所打下的資源全都是你的,當然,你要付出的就是一個守望相助的承諾。”
頓了一下,男人示意身後的人將大門開啟,將一切都暴露在蒼粟眼前。
成堆的晶體、礦石,甚至還有些燻乾的肉。
“如你所見,在這個荒蕪區域,我們這個聚落應該算得上是最富饒的,但所有資源也只不過能勉強供養得起自己這個六階超凡者。就算你搶了這一區域的所有聚落,又能得到多少呢?恐怕還比不上中心區域的一個小富豪的所有身家吧?”
“這人說得好有道理一樣。”
“造物主說得對。”大波比瘋狂點頭。
“吾神說得對。”迪瓦狂亂點頭。
他就不該指望能從這兩個傢伙這兒得到什麼意見。
“那你們打得過明面上的那九個人?”
“肯定打不過啊!打得過我們還這麼偷偷摸摸的?”
“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你不會以為你一個人會很安全吧?你總不可能龜縮排廢區吧?”
“怎麼感覺你吃定了我一樣?”
“你要是不想加入,就把資源都拿上就走吧。”
“對了,你們教叫什麼來著?”
“救人教。”
“該不會,這塊大陸的新名字也是你們取的吧?”
“是啊,畢竟在危難之初就站出來的那個英雄可是我們的前教主!”
果然,怪不得取的名字都一言難盡。
“嚯,那你們教底蘊還挺深厚的。”
“畢竟我們可是最開始赴死的先驅者啊!即便她們刻意地去抹去歷史,不承認那最初時的事,但還不是不敢給大陸重新改個名。”
長長一嘆,他落寞的眼睛裡全是遺憾。
“灑下去的血雖然都被埋進了土裡,但熱量,卻還縈繞心頭不散。”
“好了,我入教了,要歃血為盟、交個投名狀什麼的嗎?”
“那倒不必,我們又不是邪教。”
將蒼粟等人迎進大門,幾人就一同走向了聚落地中心。
沿途中,蒼粟發現這裡的氣氛很和諧。男耕女織,小兒嬉戲,老人閒聊。
即便外面的環境如何惡劣,人們的軀體有多詭異,這裡的一切依舊井井有條。
一切就像是迴歸到了最原始的生活。
“為什麼,這裡會這麼協調?”
“因為我們只想和平地活下去,想得少了些,做得就少了些。”
“那可真好呢。”
不管是以前,亦或是現在,他蒼粟也只想這樣地生活下去吧。只是,他還不能就此停下。
他清楚地知道,之所以是在不停地前進,是因為一直有東西在推著他。
很多,很多,很多。
“請。”
“謝謝。”
幾人席地而坐,吃起了並不太豐盛的晚飯。
一大碗肉乾,一大碗果乾,以及每人一小碗黑米飯。
雖然對於蒼粟和男人而言,飲食已不是必須的活動,但他們依舊吃得很香。
“我叫蒼粟。”
“我叫十七。”
“有例會啊什麼的嗎?”
“沒有。教中最重要的樞紐就是類似於我一樣的‘星’,我們的職責就是分別去聯絡不同的‘火’,並且只受直轄的護法管理。”
“害怕被一鍋端了?”
“差不多,雖然說作用幾乎等於沒有,但只要她們不想覆滅整個男性群體的話,那還是能起到點作用的。”
“聽起來很悲哀。”
“是啊,畢竟我們中,九階的超凡者也就大貓小貓三兩隻,但她們,恐怕……畢竟有些城的城主已經換了幾個了。”
“那你們能殘喘到這個地步,也是挺不容易的。”
男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而後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男孩身上。
那是他的兒子。
“誒,你媳婦呢?”
“被人教壞了。”
“真遺憾。”
“會變好的。”
男人的狂熱消退以後,似乎就一直都很平靜,即便局勢已經糜爛如此。
“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半晌,十七如此說道。
“呀!為什麼這麼說?”
即便從不掩飾自己的一些習慣,但真被人叫破了“真身”後,他還是表現出了充足的驚訝。
“大災難來臨之際,有一具人形的屍體也跟著從天空落了下來。而落下的位置,就在如今能量最豐富的地方。”
“那它也許還沒死呢。”
蒼粟有些驚訝,但很快又覺得很合理。
那份惡意,為什麼就不能是它那瀕死的“自由”意識呢?
“神?或是仙?也許也只是‘人’,太遠了,而且我的身體應該已經到達極限了吧,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那是一份純粹的求知慾,只是很想知道異變的根源罷了。
“初境太弱,靈境太勉強,應該是一個化境修士吧,而且大機率還是走肉體一道的。”
“這樣啊,所以我們就像是那庭箱中的螞蟻一樣嗎?那些主宰者隨意丟下了一塊腐爛的肉,我們的世界也就跟著腐化了。那麼,你在什麼位置呢?”
“我啊,可能是一隻不同品種的螞蟻吧。”
兩人相視一眼後,忽而就發笑了起來。
“走一個!”
兩杯又澀又甜的果汁就被飲盡了。
吃飽喝足,蒼粟就被引到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帳篷裡。
大波比守在門口,迪瓦則在一角修行,而沒有什麼睡意的蒼粟就有些無聊了起來。
搬不了“磚”,對不了“線”,還不能開無雙去欺負弱智怪物。
空虛寂寞冷~
不行,鼠鼠可不能這麼墮落!
那麼,改進一下功法……他壓根就沒這種東西!
體內的曦自發地遊走在各個脈絡之中,看似毫無規律,卻又絲滑無比,怎麼看都是渾圓如一體。
只能說,靈性是真的高得可怕。
招式……
託那個殺千刀的狗東西的福,他的格鬥能力還是可以的……就是有一點點“下三濫”。
其次就是能量的運用……
看著在指尖靈活地穿梭著的曦,他不得不感嘆:
還真他孃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怎麼想,都是自己這個廢物在拖累整個“家庭”。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許多與他有關的事物都會帶著極強的靈性,甚至是完整的意識。
“難不成,我是父母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