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粟覺得自己要考慮一下武器的問題了。
任何時候,武力都是最令人安心的。
石劍?
一想到拿著手臂長的小石斧都有些費力,他就——醒醒,你現在還做不出來的!
那就只好削木矛了。
藍星上的刀具削不動這下級木頭,它的韌度和硬度都太誇張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刀具都屬於凡器,不入級,而樹枝卻是下級材料,蒼粟也就釋然了。
所以他最終還是隻能從基層做起。
順手撿起兩塊石頭,他開始打磨了起來。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於是在一番努力後,他又多了一個名為“石工”的技藝。
可這一加工打磨,就是一個小時啊!他的雙手都快麻木了!才堪堪磨就出了一塊勉強能用的鋒利石頭。
離譜!
而且能不能削出一根能用的木矛來,他的心裡還沒有底。
所幸,灰色光芒一閃而過後,木矛那坑坑窪窪的尖端就平滑了些許。
【自制長矛(下級/劣等):矛尖一言難盡,雖然具有殺傷力,但不高,攻擊能力11。】
親手削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他覺得太有成就感了!
“雖然但是,我的手!嗚嗚嗚……”
果然,他的底子還是太差了,打鐵還需自身硬吶!
接下來,就是令人期待的黑暗料理了。
桀桀桀桀……
講道理,那東西應該是能吃的吧?
是的,他終於要對那些粘液下手了!
關於這件事,他必須得澄清一下。
本著發揚民族特色,將節儉進行到底,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些粘液變廢為寶,進行再利用——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那一點點好奇心而已。
綜上所述,他並不是個變態。
半勺鹽,一把蔥花,兩杯大米,三碗粘液,四碗水,五株綠茵,以及攪拌,攪拌……
他很慶幸自己買了燃氣套裝,剛好能控火。
鍋裡的水分漸漸蒸發,不久就成為了一團漿糊,而後......
好吧,他其實該修個柴灶的,那樣等餘火烘烤就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煮個什麼玩意兒,起先是想熬湯,然後發現太粘稠了,煮成了稀飯,最後成為了現在的……算是乾飯吧?
綠色的米粒間,勉強能看出摻雜著有綠茵和蔥花的碎片,而一股難以言喻的草木味就直直衝進了鼻腔中。
不是很難聞,甚至聞久了還有一點香。
【奇怪的料理01(下級/普通):能緩慢的恢復體力,且對新舊物理傷勢都有一定的治癒作用。評價: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料理,但忽略原材料與你的世界觀後,可以勉勉強強打個1分。】
所以……這應該就是個......療傷口糧?
嗯……那就明天吃吧。
畢竟都入夜了,於是他將磨石的任務交託給了小明。
“加油!小明,奧利給!!!”
(小明:我是真的會謝謝你嗷!)
可惜,小明沒有任何意識,根本就反抗不了這個黑心的剝削者。
將床搬回了出租屋。
蒼粟就裹起了被子入睡。
不久,那隻小可愛就又從空間中蹦了出來。
幸好,今天蒼粟穿了睡衣。
清晨,將那不懂事的綠蛋踢到一旁,梧桐沒好氣地換了衣服。
就算氣候漸暖,抱著這麼一個冰涼的傢伙還是有些遭不住。
不過在奇蹟世界中,他倒不覺得蛋很涼。
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話,蒼粟回撥了過去。
“李sir?”
“來一趟。”
“啊?哦,來了。”
會議室中,一百來號人大眼瞪小眼,空氣瀰漫著濃濃的尷尬氣味。
好吧,十個當中七八個都是重度社恐。
主位上的李問天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和諧友愛地打成一片。
不過一天,蒼粟就發現他的神情很是憔悴,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下點燃了一支菸。
不久,在吐出了一圈菸圈後,李問天開始了他的講話。
“諸位都是我特遣局的編外人員......”
蒼粟:???等一下!哪裡不太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可惜,對上李問天的眼神,蒼粟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逼良為娼”、“屈打成招”嗎?
其實這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工資嗎?
雖然說得很多,但李問天的大致意思也不過就是:都是龍國特事局自己人,可以自行組隊,內部消化;並且,大家以後就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了,而這試煉反正失敗也極大機率不會死,所以大家互相之間能幫一把是一把;最後,就是組織是不會虧待大家滴!
當然,即便如此,大家也興致乏乏。
不過李問天本來就對這些人不抱什麼希望,全當放養的彩蛋了。
唉,這年頭,有能力的都自立山頭,待價而沽了。
“想什麼?”
不知不覺,神遊天際的蒼粟忽就發現只剩自己了,而李問天正看著自己。
曬曬一笑,蒼粟就想開溜。
此時的李問天把門關上了。
霎時,房間就只剩孤男寡男。
這個場景!這感覺!難道是?不會吧不會吧!
“你不要過來啊!我沒有龍陽之好啊!”
這聲音,穿透力極強,徑直穿過會議室,傳到了外面的幾條走廊上。
這讓門外的幾個人霎時就是一驚:局長竟是這種人!
李問天大臉一黑。啥人啊這是!你不會以為我會看......呸呸呸!勞資性取向是正常的!
“住嘴!”大喝一聲,李問天從座位下挪出了一個巨型黑箱子,“你的。”
半信半疑,直把李問天看得額頭上青筋暴起,蒼粟才開啟了箱子。
“這是?”
“給你的戰備品......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是有效。”
“啊,這不合適吧?”說著,蒼粟老實地把箱子扔進了空間中。
那手才叫一個快誒。
李問天嘴角一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娃多多少少是有點大病。
“雖然也不確定你能帶多少東西回來,但還是......你儘量吧,不要太勉強了。”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打斷了自己的話頭。
畢竟一切都還是未知的,只是這次京都那邊,也未免太大方了一點。
但是,這事兒為什麼會引起那邊的注意呢?因為那個老人嗎?這一清二白的小子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我會的。”蒼粟向李問天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他不是聖人,但是,若是這方土地有難,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的,畢竟,是這方水土養育了他二十四年了。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有些熱血的中二老實人。
雖然據說,這樣的人都活不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