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聚指尖,彈,一定要彈中丹田哦。一招致命,不能猶豫。”

前輩姐姐說著站了起來,朝著我的身後輕輕的揮揮手。

是了!那個守衛還在追我!

我驚恐的轉過頭,只見一道紅色細絲打入了那守衛的丹田,那守衛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隨後口吐鮮血!身體也分崩離析,他的丹田碎裂,肉體化作紅色的血沫飛散在空中。

“看到沒,一定要,快準狠,別跟他們廢話。”

前輩姐姐又揮一揮衣袖,那飛舞的血沫徹底灰飛煙滅。

我看著空中化作粉劑的守衛,剛剛還是我的噩夢……

前輩姐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抹殺,前輩姐姐究竟是什麼樣的厲害人物。

還不等我思考,前輩姐姐就捏了個訣,瞬間我煥然一新。

“還是乾淨小孩看著舒心。走!”

一陣天旋地轉。

白家。

我和前輩姐姐佇立在空中,俯瞰著白家。

“快點處理了,上頭有命令,白家不能要了。”

那個戴面具的女子來了,她指揮著守衛屠殺著“白九”們。

奇怪的是,“白九”們似乎早就準備,他們凝聚在一起,共同抵抗。

其中指揮的“白九”便是我上次留給他紙條的那位。

不過很快,現場所有人就一動不動了。

前輩姐姐雙眼泛著紅色的靈氣,她素手一揮,整個白家籠罩在紅色的光芒中。

“滅。”

只一個字。

那戴面具的女人和那些守衛,都化作血沫消散了。

“白九”們見此情景,抬頭看過來,就像當初的我一般,驚訝、不可置信。

前輩姐姐沒有停留,而來帶著我一路清掃了起來。

一個個元嬰期的守衛,在她彈指間湮滅,毫無反擊之力。

五字院子。

地上全是血,“白五”的屍體堵在了院門口。

前輩姐姐看著皺起了眉頭,“所以說是這麼些個連金丹都沒有的小崽子,護送你出來的?”

說到此處,我的淚水又止不住了。

刀疤“白五”、矮子“白五”、鞭子“白五”、長辮子“白五”…………

不同的“白五”橫七豎八的死去,身體破爛不堪。

我沉默的點點頭,說不出一句話。

“該死。”

前輩姐姐往後一揮手,還活著的守衛一個個被高高的懸吊在空中,前輩姐姐伸出一根手指,向他們彈去。

“啊啊啊!!!!!”

慘叫瞬間充斥著整個院子,這次前輩姐姐沒有直接殺死他們,像是在故意折磨他們。

他們的元嬰碎裂在體內,靈氣暴亂,好一會兒才自爆而亡。

“哈哈哈啊哈哈!”

慘叫聲剛剛消失,一陣癲狂的笑聲就響起了。

是白三。

他雙眼赤紅,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顫抖著全身不停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

他笑的在地上打滾,他瘋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他又哭了,他爬起來跪在地上,仰天怒吼。

“我以為,來救我們的,可能是南宮皇家的人,或者是那修仙宗門,再不濟也是那散修俠士……”

“哈哈哈,沒想到哈哈,我放出那麼多風聲,哈哈,來的竟然是……”

白三一邊哭一邊笑,猛然吐出一大口黑血。

“咳咳……竟然是赤淵魔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說什麼?赤淵魔尊?前輩姐姐是魔尊?!

“就是你小子放出來的訊息呀,看來你還不賴。”

前輩姐姐饒有興致的走了過去,“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殺光慕容家的人?”

“哈哈哈,果然是魔尊。咳……”白三似乎恢復了一些神志,“我去不了了,毒入骨髓。”

白三看著前輩姐姐,撲通嗑了一個頭,似乎又癲了。

“求魔尊賜我一死!讓我痛快一點!”

“噬靈丹一旦服下,就再無迴轉的餘地,若是肉身徹底死去,魂魄也會被困死,成為慕容家的傀儡!”

只見那白三緊咬著牙關,面部肌肉因憤怒而扭曲變形,口中恨恨地念叨著些什麼。

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透露出無盡的恨意與不甘,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此刻更是因為情緒激動而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與此同時,從他嘴角緩緩流淌出的黑色血液,如同一條條蜿蜒爬行的毒蛇一般,順著下巴滴落下來。

然而此時的白三卻渾然不顧,只是用手胡亂地將那些黑血抹去,使得他的面容變得越發汙穢不堪、令人毛骨悚然起來。

一旁的前輩姐姐則一臉凝重地盯著白三,目光犀利得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片刻之後,她微微眯起雙眼,雙手迅速結印並念動法訣。

緊接著,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她指尖射出,徑直沒入白三的額頭之中。

沒過多久,前輩姐姐便輕嘆了一口氣,緩緩撤回了自已的法訣。

她抬頭望向天邊,喃喃自語道:

“百年世家,一派清流,果然是......殘忍非常啊!”

那聲音不大,像一滴水珠沒入大海,悄悄的掀起波瀾。

聽到這話,白三亦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整日裡把‘正義’二字掛在嘴邊,自以為是世間的清流。可實際上呢?他們背地裡乾的盡是些見不得人的腌臢勾當!”

說罷,他也學著前輩姐姐的樣子看向天邊。

我見狀,心中不禁充滿好奇,於是也跟著一同望了過去。

然而,那天邊除了一輪彎彎的月牙高高懸掛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那彎月灑下清冷的光輝,宛如一層薄紗籠罩著大地,給這寂靜的夜晚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陰森之感。

白三咳的更加嚴重了,每一聲都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般,黑色的血液如涓涓細流般源源不斷地從他口中湧出。

“已經到第七日了,今日沒有人送藥......啊!”

突然,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席捲了白三全身的四肢百骸。

毒發了。

這股劇痛彷彿無數只毒蟲在啃噬他的骨頭和經脈,讓他難以忍受。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像一隻受傷的蝦子一樣,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不住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