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對付自己人，真是有本事！

“砰！”

“咚咚！”

山下傳來悶響。

夜色漆黑，看不清情狀，但不難猜出聲音來源。

過了片刻，聲音停止，在山下探查的暗衛回報：

“首領，跑了十幾個，倒下近五十人。”

蔣益禮正準備下令，讓暗衛將倒下的人解決掉，就聽見身後，馬車裡傳出聲音。

“開路，直接下山！”

慕寧分辨出，是莊親王霍希行的聲音。

她準備提醒，山上容易被圍，有人逃走，萬一搬來救兵，或者放火燒山，就被動了。

蔣益禮嚮慕寧等點頭，立即吩咐。

暗衛們用面巾遮擋口鼻，清除障礙。

擔心誤傷，慕寧的藥粉只有眩暈作用，只是藥效比較強烈。

暗衛就地解決，準備將屍體拋開，給馬車讓出道兒......

慕寧探出車窗，問在馬車外指揮的蔣益禮。

“蔣公子，你說，他們會不會回來救同伴？”

蔣益禮微微一笑，眼冒精光。

但看向後方馬車，似有疑慮。

慕寧商量道，“你們正常走，給我留幾個人即可。不用等，我們跟得上！”

蔣益禮不敢貿然答應，雖然見識過慕寧的身手，但單獨將她留下，還是擔心有危險。

慕寧從袖子裡掏出幾個藥瓶，晃了晃。

蔣益禮抱拳走到馬車後，請示後過來回話。

“我給姑娘十個人。半個時辰，不管成與不成，都要跟上來，姑娘能否答應？”

慕寧自然明白，這是蔣益禮的關心，點頭答應。

蔣益禮安排人手時，阮放嚷嚷起來，“我留下，師妹，我要留下，給你當幫手！”

不等慕寧拒絕，大師兄宋意率先開口，“師弟，咱們留下，只會拖師妹後腿......”

阮放噘嘴，又聽宋意說，“王爺雖然傷勢穩定，但體內毒性咱們還沒掌握，最好留在身邊。”

阮放聽見，這才老實下來，叮囑慕寧，“師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慕寧笑得肆意，“師兄，你什麼時候見我吃虧？”

雖然慕寧行事囂張，但做事向來有把握，阮放聽聞，果然卸下了擔心。

被砍殺的暗衛被抬上緩坡，故意遮掩傷口，做成捆縛狀。

馬車迅速下山，慕寧將藥瓶分給其他暗衛，退到山腳下。

逃走的黑衣人，既然知曉，她透過夜風揮灑藥粉，抵達山腳後，未必會輕易上山。

慕寧狡黠一下，所以她在山腳下守株待兔。

趕上馬車隊伍時，天已經破曉。

暗衛上了霍希行所在馬車，稟報有關情況，前面馬車上，阮放也是一驚一乍。

“多少？”

“師妹？你解決了多少人？”

“兩百？！”

“賺到了！”

“要不是師妹補刀，這些人發現咱們下山，追上來，又要好一番纏鬥！”

“師妹，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阮放記得，慕寧只帶了十名暗衛留下，仍是不放心，左右檢查慕寧情況。

慕寧笑答，“一點事沒有，要是有事，我還能回來？”

“一定轉身端了他們老巢！”

後面馬車上。

暗衛稟報完，馬車內寂靜幾瞬。

裴炎驚訝開口，“兩百人？”

他沒料到，對方失手後，仍會如此鍥而不捨。

楊伯端神情凝重，“你是說，慕姑娘憑藉藥粉，輕易解決兩百追殺者？”

暗衛補充，“大部分被慕姑娘的藥粉放倒，其餘與咱們交手，但慕姑娘身手，遠在我們和追殺者之上，悉數被砍。”

蔣益禮倒抽一口涼氣，“覺得慕姑娘厲害，但沒想到，這樣厲害！”

良久，裴炎緩緩道，“所以，太醫令和院判，果然是舍了老本，才讓她來。”

霍希行聲音不急不慢，“看清對方的路數了嗎？”

暗衛抱拳搖頭。

霍希行又問，“慕姑娘的身法特徵？”

暗衛回想後答，“不曾見過，似乎擅長近身搏鬥，拳腳都無破綻。”

暗衛退下後，馬車內恢復了平靜。

蔣益禮觀察霍希行神色，試探道：

“二哥，你還在懷疑慕姑娘？”

見霍希行沒回答，繼續分析道：

“我覺得吧......”

“如果慕姑娘是歹意，沒必要這樣盡力。”

“不說用毒藥害咱們，袖手旁觀就可以了，但她確實，一直在幫咱們。”

裴炎點頭，“確實，以太醫令和院判對她的看重，我們也可以稍微放心。”

楊伯端實事求是，“以暗衛剛才彙報的實力，如果她存了異心，即便沒有兩位實行幫忙......”

“也可以與咱們所有人糾纏，即便傷不到王爺，咱們也會損傷大半。”

裴炎補充，“假設她用心不純，確實沒必要走這一趟，早就可以動手，沒必要等到今後。”

蔣益禮連連點頭，三人一同看向霍希行。

霍希行眸光微沉，“你們分析得不錯，從目前來看，她的確對咱們沒有惡意。”

“如果大事已成，我也未必這樣防備......”

裴炎等三人，想到今後艱難的路，沉默下來。

的確，如果不是為了必須要做的事，王爺不會如此小心。

剛出城郊，這一天已經遭遇數次暗殺，可以遇見，今後只會更多。

稍有不慎，後果他們不敢想象。

“死我一人，微不足惜。但要在做完，我該做的以後。”

“二哥！”

“殿下！”

“殿下！”

三道聲音，齊齊響起。

馬車外響起稟報聲。

蔣益禮讓車速降下來，原來是護送剩餘流犯回城的暗衛回來。

如果順利，暗衛只需告知，回來覆命即可，但顯然不是。

“怎麼回事？”

蔣益禮問。

“回首領，屬下等拿著慕姑娘給的藥，啟程前給剩餘流犯們服下......”

暗衛們是在霍希行一行啟程，才讓流犯們服藥，擔心萬一發生纏鬥，威脅到馬車上的人。

“然後呢？”

蔣益禮問。

“無人肯服用，即便屬下解釋藥丸無毒。”

“按照慕姑娘吩咐，咱們動手，流犯們全都顯露身手......”

蔣益禮實現薄涼。

“是軍中身手......”

蔣益禮揮拳，一拳打在馬車前緣上，忍不住怒罵：

“對付自已人，真有本事！”

從前面馬車車窗，探出一個靈活腦袋來。

正是慕寧，她回頭一笑，問暗衛：

“那你們留手了沒？不會下不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