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直接堵到面前來,這一點我著實是沒想到。

不過轉念一想,他不是傻子。

回頭仔細一想,基本都能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直接找我,肯定是心頭不平衡,畢竟廢了不少口舌才爬上去,沒少幻想成為獅子的跟班後,各種耀武揚威。

哪成想,美夢這才剛開始,就被我一棒子就給敲醒了。

這事兒,別說是小夢,換成是我,心頭必然也對此非常記恨。

可能是見我沒說話,小夢盯著我質問道:“怎麼,心虛了?不敢承認是不是?”

“你說,你是不是刻意算計我?”

“有些東西,你明明可以告訴我,卻不告訴我?”

“你要是告訴我,我也不可能犯那些錯!”

面對小夢的凝視,話說到這份上,我也就嗯了一聲,很坦誠的說:“是,我就是看你不爽,算計你,怎麼了?”

都是大男人,做都做了,沒啥不敢承認。

當前的小夢,直接打回原形成為組員,根本就不需要怕他。

他這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要是示弱,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

你只要強硬一點,他就會很客氣,這情況還在人販子那小屋裡時就有發生。

看阿良好欺負,一個勁地指使阿良。

我一直冷著臉,沒怎麼搭理他,他就不敢讓我做什麼。

“好,你很好!”

“枉我們還是一起來的,你竟這樣搞我!”

“你太缺德了!”

小夢被氣得不輕,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給生吞活剝。

對此,心頭雖然有些慌,但我依舊不怯地看著他,很不客氣地質問他:“你還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

“既然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你動手打阿良的時候,有沒有想著控制一點力氣?”

“你看他好欺負,下死手不是?”

小夢沒再回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虧不好反駁還是什麼,惡狠狠地颳了我一眼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東哥,他不會報復你吧?”喵喵有些擔憂地說。

我眯眼看著小夢的背影,心中各種想法滋生。

就小夢的性格,我知道,報復他肯定是想報復,但當前的他,不具備報復我的能力。

除非,他準備好了被收拾。

否則,我估計他是不敢有太多動作,畢竟我和他現在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他要是對我動手,就相當於是朝小組長動手。

我,也算是彪哥比較看重的人,身上的職務不少。

讓我受傷,誰照管小組?

誰負責打槍?

所以,他只要敢報復我,事後就算不被搞死,多半也得脫層皮。

心頭雖然不是很在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暗自想著接下來幾天,上樓下樓的時候還是要提防著一點。

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小夢意識到成為組員,沒了離開這地方的希望,像阿成那樣發失心瘋忽然背後給我一下,到時划不來的就是我。

因此到了第二天下樓或者是下班去吃飯的時候,我一直都有非常謹慎地掃視著四周,就擔心他忽然從什麼地方衝出來給我一下。

不過,擔憂顯然是多餘的,我並未在樓梯或者是走廊上與他遇到,漸漸地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本以為,他可能會去找獅子告我的狀,我甚至都將說辭給想好了,那就是不存在什麼算計,之所以說是算計,就是為了氣他。

但是,獅子也沒找我,或許他就找了獅子,但獅子才懶得多管這件事。

轉眼間,又到了週末,每一個員工最懼怕的日子。

考慮到被調過來的阿良,由於還沒開單,我也不確定彪哥會不會對他進行懲罰。

如果對他進行懲罰,那按照約定,我也要跟著被懲罰。

這幾天下來,阿良不是沒努力,聊了好幾個情況還不錯的客戶,但目前都還在培養感情中,暫時還沒達到開單的時間點。

沒一分業績,真要被懲罰,可不好爭辯。

思索後,我只能聯絡小雙,讓他新增阿良負責的號,簡單地走了走聊天流程後,直接衝了兩千說進行試水,相當於就是走了一個開單流程。

這樣彪哥要是想找阿良麻煩,我最少還能以此為藉口進行爭辯。

其實當時敢給彪哥保證阿良一定能做出業績,是因為當時我就留了一個心眼,並未給彪哥保證說要做出多少業績,直說他能做出業績。

這樣一說,相當於有了空間。

三百也好,兩千也罷,不是業績是什麼?

彪哥要問起來,我覺得他也不好雞蛋裡挑骨頭。

真要限定說做出多少才算是業績,這樣當時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晚上,懲罰如期而至。

我這邊,由於阿樂三人都完成了任務,沒人遭收拾,就抱著膀子看別人被收拾。

儘管不是第一次面對,但看著被人被搞得慘叫不堪,心頭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收拾人的畫面,也將剛來的五個人嚇得不輕。

其小組長更是以此進行警告,讓他們好好學習和熟悉,否則時間一到沒能做出業績,遭受收拾的就是他們。

“阿東!”

懲罰剛結束,彪哥忽然喊我。

我心頭一緊,以為他是要問阿良的事,趕忙走上去問道:“哥,啥事?”

說話間,我心頭就準備好了說辭。

“等會下班到樓下食堂,小組長聚餐!”

彪哥說完就走了,絲毫沒提阿良的事。

我懸著的心徹底落下,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彪哥明顯沒將當初的約定給放在心上。

仔細想想也是,當前我負責一個小組,且還兼顧了打槍的事。

懲罰阿良這個組員對他而言,可計較也可不計較。

但要真進行懲罰,我也會被牽連,那麼會促使我心中產生想法,工作不認真等等。

因此,只要是腦瓜子沒問題,都不會揪著這件事不放。

混到下班,我本想和另外兩個小組長一同下樓,但兩人沒等我,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與喵貓和阿良等人一同走出辦公室,到樓梯間他們上樓,我則下樓。

剛走下去一個大臺階,後方忽然傳來腳步聲。

我回頭看,心頭頓時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