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
距離園區入口越來越近。
這一刻,我多麼希望是坐著這車離開,而不是去吃宵夜。
然而,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到了園區外面,我立馬集中精神,雙眼緊緊盯著外面,仔細觀察四周情況,同時暗暗在心中將一些路口等等的全都給記住,推測什麼方向是去河邊,什麼方向是去深處。
本以為,吃宵夜的地方會是在餐館裡,事實卻是去到了位於山林中的一個莊園內。
莊園明顯是本地高官的住所,門口六七個手持武器,身穿本地制服計程車兵進行值守,裡面則是一排別墅。
“到了裡面,少說話!”
下車時,彪哥忽然提醒我。
本身就不擅長飯桌上說話,平常聚會多半都是默默地聽,很少發言。
彪哥提醒我,多半是飯桌上將會有這邊的重要領導,擔心我說錯話引得麻煩。
餐廳內,已經坐著一些人正在喝酒吃飯,彪哥將我帶到一個身材幹瘦,頭髮稀疏的中年男子面前。
“大哥,這就是阿東!”
“阿東,這就是我們的老闆深哥。”
“深哥好!”
我趕忙鞠躬。
深哥笑呵呵地點點頭,示意我和彪哥先坐下吃飯,回頭再聊。
餐桌很長,吃飯的人不少,有些身著便裝,有些則身著軍服,正相互嘻嘻哈哈地聊著天,喝著酒。
這些人,不出意外都是黑公司的老闆以及黑公司的靠山,都是吃人血饅頭的人。
由於誰也不是認識,坐下後我就默默地吃東西。
要不是為了到外面來打探情況,這種場合我是真不喜歡參與。
在場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彪哥顯然也插不上嘴,估計也知道自己什麼角色,並未主動去找其餘人攀談敬酒等等。
“會開車不?”彪哥忽然問我。
我點頭後,他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然後自顧一邊吃一邊喝。
一杯酒下肚,可能是因為一個人覺得無聊,彪哥就開始和我說話,詢問我到這裡來之前,曾在這邊哪些地方待過。
這明顯是建立關係降低防備的好時刻,我也就開啟話匣子和彪哥聊了起來。
得知我曾在小勐拉科技樓幹過,他笑著說他也在,不過我們不是在一棟樓內,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子就親近不少。
飯局,在煎熬中緩慢度過。
莊園內還有KTV,吃得差不多後,所有人就到KTV內唱歌。
剛坐下沒一會兒,彪哥忽然推了推我,示意我和他出去。
到了外面,彪哥將我帶到一個竹子搭建的涼亭內,深哥正坐在裡面喝茶。
招呼我坐下後,深哥開始詢問我的一些情況,瞭解我之前在什麼地方待過,幹過一些什麼專案。
等我說完後,他就開始給我畫大餅,讓我接下來好好幹,公司內要是遇到什麼問題,盡所能地幫忙解決。
因為到了後期,不僅僅做精聊,像裸聊,海外盤等等的都會搞。
做大做強後,絕對不會虧待我等等。
這情形,我除了不斷點頭回應,什麼也說不了。
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深哥就讓我和彪哥可以回園區去了。
彪哥由於酒勁催發,上車後直接躺在後座放倒坐椅睡覺。
開著車,行走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掃視著四周環境,我的心忽然就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刻,我真想停下車開啟車門一頭扎進樹林內。
因為我感覺,彪哥是真的醉了。
等他意識到我逃走,我估計都走出很遠一段距離。
但一陣糾結後,我最終還是將這個強烈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什麼都沒籌備好,貿然逃離,稍不注意就會被抓到。
四周雖沒人,但由於對方位丁點不清楚,一頭鑽進山林內,朝哪個方向跑都不知道。
這邊的山林,樹木很繁茂,稍不注意要是在其中迷路,很有可能直接餓死。
正如小雙所言,只要爬上來,機會就多的是。
前期越是不動,越能讓彪哥等高層放鬆。
待的時間足夠,多半都能讓我有單獨離開園區到外面辦事。
真要出現這種機會,才是最佳的逃離機會。
因此,當前不能衝動,不能著急。
一路回到園區外,進去需要通行證,我只能轉頭喊在後座上睡覺的彪哥。
本以為,彪哥睡著了需要多叫幾聲,然而我才剛開口喊第一聲,他忽然就睜開眼直起身來,完全沒喝醉了意識模糊的樣子。
這情況,搞得我心頭頓時就一緊。
很明顯,彪哥看似是睡著了,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實際根本就沒睡。
一個猜測,浮現於心中。
直覺告訴我,彪哥的醉意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看看我半路上會不會突然停車逃跑,特意對我進行試探。
我要是不跑,接下來將會對我重用。
但我要是逃跑,結局可就不一樣了。
人心險惡。
反應過來無形中被算計,差點暴露,我後背一陣發涼,慶幸還好一路上都沒停車,一直走。
路上,要是忽然停車,都有可能讓彪哥覺得我將有所動作,儘管最後沒逃走,但也會讓他對我產生防備。
回到公司,彪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早點休息,接下來好好幹就回他房間。
太他媽驚險了。
仔細回想那無形的算計,越想心頭越是發寒顫。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不多動點腦子,什麼時候被他們玩死都不知道。
嘩啦。
當我推開房間門進去時,躺床上的喵喵忽然就直起身來。
見是我後,她臉上緊張這才消散,隨即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為啥這樣覺得?”
我很好奇的問。
喵喵笑著說:“難得有機會離開園區,換成我要是有這機會絕對會逃走,再也不回來這個魔窟!”
對此,我唯有苦笑。
是我不想離開嗎?
是我知道離開沒那麼輕鬆,要是沒一定的把握貿然逃離,不僅僅這段時間的所有努力白費,生命也將受到威脅。
在床上躺下後,我忍不住感嘆道:“這地方,沒那麼輕易能離開!”
“外面到底有多少老闆的眼線,難以確定!”
“沒有十足把握逃走,絕對死路一條!”
“東哥!”
喵喵忽然喊我。
我看著她,知道她有話要說。
“你要是什麼時候走,能不能將我也一起帶走!”
“只要你能將我帶出去,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就算是回國後給你做老婆都行!”
說話間,喵喵就已經爬到我身上,手也慢慢鑽進我褲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