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難道是自己忽視她太久,以至都沒有認真去了解她。

“要麼我退一步,庭外合解,也不會傷了你的面子,但也是因為你的關係.”

王思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底線,又說,“你去說服她,讓趙世澤撤訴,怎麼樣.”

秦淮沒有答應,只說:“先讓她下樓,我要見她.”

“你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這麼著急.”

王思宇說完就在前面帶路,上去了二樓,又說,“一根頭髮都沒有掉,秦總大可放心.”

秦淮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開啟了房門。

蘇桐就站在門口,她看到了秦淮,瞬間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莫名就沒那麼恐懼了。

“你跟我走.”

秦淮只說了這樣一句。

蘇桐沒有接話,提步就跟在他的身後下樓。

王思宇看著蘇桐和秦淮上了車,對王思麗說:“真是怪事.”

“哎呀.”

王思麗又點燃一根菸,說,“趙世澤喜歡她倒沒什麼,但要是秦淮喜歡上她,我倒有些嫉妒了,怎麼就不能是我呢.”

“姐,那女人怎麼可以跟你比,我看她就是普普通通的,長相也很一般.”

王思宇說了違心的話,他從她的眼神裡沒有看到對自己的崇拜和歡喜,這讓他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他剛剛看得很清楚,蘇桐在看到秦淮出現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狀態。

根本就不是單純的工作關係。

天色漸漸暗下來,萬家燈火璀璨了瀰漫而來的夜。

車窗外的風景像走馬觀花般的掠過人的眼角。

秦淮和蘇桐兩人一直在沉默。

終於還是蘇桐首先開了口,說:“到前面路口放下我就行了.”

“王思宇有對你做什麼嘛?”

“沒有.”

秦淮看了一眼手錶,說:“先去吃飯.”

“我自己吃就行.”

秦淮往她那裡看過去,問:“你不該請我吃飯嘛?”

蘇桐先是一怔,而後說:“你為什麼會過來?”

“有人看到你上了王思宇的車,應該是你哪裡得罪了他,否則他不會親自找你.”

“他跟我說了,是有關趙世澤的案子.”

蘇桐回答,又說,“但也不算是得罪了他,反倒是他行為不端,威脅對方律師可不是小事.”

“那你要告他嘛?”

秦淮反問她。

蘇桐也看向他,說:“有錢是一個人的能力,但也要遵紀守法,這是基本原則,如果再有第二次,我親自告訴他這樣的行為是不可取的.”

秦淮從沒發現這個女人這樣利害,突然感覺她鮮活起來,若說以前是永不凋謝的假花,那麼現在就是長滿了尖尖小刺的野生玫瑰,帶著清晨的露珠,還有泌人心脾的淡淡香氣。

他趁勢說:“庭外和解吧,對所有人都有益.”

“趙世澤是不會願意的,他一定要打贏官司才算.”

“說服他.”

秦淮冷冷淡淡的說。

蘇桐蹙眉,她說:“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首先要承認他並沒有找小三,第二,女方要向他道歉,因為出軌的人是她.”

“絕無可能,王思麗從來不會認錯.”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的當事人出軌,並且小三也供認不諱,但終究有疑點,大機率是一個圈套.”

蘇桐直言不諱。

“你不該插手這事,他們已經在懷疑你跟趙世澤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秦淮說這話也是為了看一下蘇桐的態度。

蘇桐的臉色暗下來,說:“他們是什麼人,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只想著在別人身上潑髒水,完全沒有人品可言.”

秦淮暗鬆一口氣,知道她對趙世澤沒有意思,又說:“王家的人從來不會認錯.”

蘇桐沒接話。

又聽秦淮說:“先不談這事,先說到哪裡吃飯.”

“我想回家.”

“家裡煮菜?”

秦淮問她,又說,“也好,家裡冰箱不缺菜,今天剛叫人添的,回家裡燒吧.”

蘇桐倒抽一口冷氣,問:“回哪個家?”

“公寓.”

秦淮回答。

“我不去,我要回自己家.”

“申力,之前讓你準備好的資料放哪裡了?”

秦淮對前面開車的助理問。

申力先把車子停靠在一邊,而後將副駕駛座上的一本厚厚的書往後遞,說:“全都在這裡了.”

秦淮接過來交給蘇桐,說:“你看一下吧,秘書的職責都在裡面,每一條都要遵守才行.”

蘇桐接過來翻閱,發現這份工作就不是人乾的,她必須做到全天二十四小時聽候差遣,不僅有工作上的事宜,也包括了生活上的事宜。

做飯,燒菜,打掃衛生,喊總裁起床......她“啪”一聲把秘書手冊合上,口氣裡都是不滿:“這根本就是保姆的工作!”

秦淮看向她,說:“工作上的事很簡單,生活上的事是你的強項,我認為沒什麼難的.”

“我只是當秘書,不是兼職保姆.”

“你自己答應的做秘書,我可沒有強迫你.”

蘇桐被他氣的無話可說,她之前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婦,現在是上班一族外加家庭主婦,日子比以前還要不如。

車子已經開到他們曾經相處三年的公寓門口停下。

秦淮先一步下車,說:“我先去洗澡,你做飯.”

蘇桐沒有回應,態度也不明朗,冷眼看著秦淮走進公寓裡去,略停頓了幾分鐘後,轉身往門外去。

申力上前攔住她,說:“蘇秘書,你要去哪裡?”

“回家.”

蘇桐才不理會他,自顧往外走。

秦淮正在二樓換衣服,他看到了蘇桐往大門外走出去,心想她再不是那個乖乖的小媳婦了,而是對他愛搭不理的任性女人。

另外還有一種擔憂,他是不是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他拔通了她的電話......他想著,她應該不敢拒接自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