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巧舌如簧,口若懸河,不管這幫鬼子想不想聽,把那種事講述的繪聲繪色。

犬養健,先是埋怨影佐禎昭,招惹誰不行,要招惹這麼個粗魯的玩意。

然而聽到後面,這幫人都把持不住了。

清水董三雖然和顧寒有過節,卻也被情節完全吸引,都特麼熱脹冷縮。

這貨艱難的換了一個坐姿。

誰都擋不住顧寒講自已的風流韻事。

十多分鐘之後,他眯縫著眼睛看著影佐禎昭。

“閣下,說說你昨晚上幹嘛去了?”

影佐禎昭想死得心都有了。

還是城府不夠啊,沒有藏住自已的內心,就多看了這人一眼而已。

也是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有些失去理智了。

現在顧寒咬著不放,影佐禎昭眯縫著眼睛半張著嘴,痛苦的不知道說什麼。

“鷹健閣下,我脫了衣服,呃呃呃,就睡覺了。”

“就這?”

“就這。。。”

影佐禎昭感覺自已瘋了,難道聽了顧寒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已也有了傾訴的慾望。

他用力的搓搓自已的臉蛋,剛想急需開口,順便請教一下,123到半個小時的秘訣,卻聽清水董三頂上了顧寒。

影佐禎昭趕緊低下腦袋,梅機關可是高階諜報機構,都開始研究這玩意了,一群lsp。

話說清水董三這個莽夫為什麼插嘴?

“不是我們逼你的,是你讓大夥說的,還有就是影佐禎昭閣下就別出來丟人了。”清水董三聽了別人的故事,態度竟然出奇的好。

“你說吧,昨晚上你在哪裡?”顧寒心想難道自已的故事太有感染力,讓這幫傢伙都把持不住?

“我。。。”

清水董三剛要說話,卻被三井大雄制止。

“搶銀行金庫和殺人並不需要親自出手,能送出情報也行。

所以懷疑在座的諸位沒有意義。”三井大雄損失慘重,事情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思考問題的方向還在。

“對於銀行金庫的情報,沒有人比你三井大雄更清楚了,也沒有人比三井株式會社更容易出問題了。”聽到三井大雄說話,犬養健趕緊搶過話頭。

不能讓顧寒再說話了,氛圍轉變太快,已經不正常了。

自從他被菲利普斯神父開發了痔瘡疼,就恨上了三井大雄。

二人私交不錯,三井大雄很意外犬養健為什麼針對他。

“犬養閣下,金庫裡面的英鎊美刀還有黃金銀元,就算丟了,也要我賠的,我監守自盜?

我傻啊。。。

金庫被炸了修繕不要花錢?護衛隊死了幾十人不需要我出撫卹嗎?”三井大雄也怒了,除了西義顯死了之外,他的損失才是致命的。

八萬多黃金,上百萬的銀元,還有堪比金銀的美元英鎊外匯。

都是實打實的錢啊。

若是燒了或是丟了軍票,他才不擔心,那玩意只要梅機關和軍隊點頭,想印多少有多少。

銀行出現如此大的窟窿,若是沒有新的資本進入,他三井株式會社就得完蛋。

“三井閣下,我並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三井株式會社的其他人。

吃裡扒外的傢伙什麼地方都有。

若說情報洩露,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們內部。”犬養健還是要將責任完全推到三井株式會社。

“諸位,搶金庫的匪徒是暴力破壞。

砸塌了外牆和金庫的牆,若是有內奸,他們何必如此辛苦。”三井大雄無奈,也進入了自已證明自已公司沒有內奸的迴圈。

犬養健心思縝密,三井銀行丟失那麼一大筆金銀,疑點很多。

“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三井銀行有幾十名護衛,附近巡邏的憲兵也在五分鐘之內趕到了。

而據你們三井銀行的護衛說匪徒只有兩人。

他們不但要炸塌牆壁和金庫,還要阻擊全副武裝的銀行護衛和憲兵。

那麼他們是如何在五分鐘之內,將你的銀行洗劫一空的。

八萬三千兩黃金和一百三十萬銀元,那是好幾噸啊。

試問那兩人是神仙不成,能把超過他們體重幾十倍的黃金和銀元搶走?”

犬養健掃視全場,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影佐禎昭身上。

“機關長,兩個匪徒搶一萬兩黃金了不得了。

三井會長聲稱的八萬兩黃金還有一百三十萬銀元,還有英鎊美刀。。。”

犬養健沒有繼續說下去。

意思很明顯,可能是三井銀行的人監守自盜,也可能是三井銀行的金庫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

兩個匪徒用這麼蠢笨的方法去搶銀行,就連交通工具都沒有,動機很奇怪。

不得不讓人懷疑。

“戰國時候武田信玄準備出征,要去檢查倉庫糧草,貪汙了糧食的倉儲官員害怕事發,所以自已放火燒了糧倉。”顧寒適時補刀。

影佐禎昭也不是傻子,這些疑點顯而易見的。

就連一根筋的清水董三也不由的看了一眼三井大雄。

“三井,你最好解釋清楚。”

“連你也懷疑我嗎?”三井大雄有口難言。

“銀行護衛和進入銀行內部的憲兵早已被控制起來。

就連穀道都查了,黃金真的消失了。”三井大雄有些歇斯底里。

但是大家從一開始懷疑顧寒,到現在都懷疑他。

他卻無力解釋。

搶匪沒有車,不可能帶走太多黃金的。

“若護衛和憲兵沒有問題,那金庫裡到底有沒有黃金?”

影佐禎昭也出言詢問。

“是啊,就算清水鷹健帶著人炸了你的銀行,他力氣很大,偷走了一萬兩黃金,那剩下的黃金呢?”清水董三還分析上了。

顧寒好笑又生氣。

“八嘎,莽夫董三,上次我該用刀劈在你腦袋上的。”顧寒再次發威。

“清水鷹健,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也不傻。。。知道你是無辜的。

問題確實是在三井銀行這邊。”

清水董三跪著向後退了兩步。

他是確確實實在根據實際情況分析問題。

而今顧寒成了最無辜的人,只要是思維正常的人,都能得出一個結論。

三井銀行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內部人員自已砸了金庫,就是為了平賬,

“三井閣下,就算問題鬧到憲兵隊和東京那邊,你也必須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

犬養健給問題定性了。

“你們三井銀行內部有大問題。

那些黃金銀元和外匯是軍票的錨定物,而且是要和北美匪幫買原油和鋼鐵的。”

“我。。。”

三井大雄頓時就萎了,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責任太過重大,就算想要甩鍋,想要把事情推到軍統第一毒諜顧寒的身上,也是辦不到的。

在梅機關所有人的認知中,顧寒是人,而不是神。

他不可能空手就將幾噸黃金和銀元運走。

在場幾人彼此看看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貪婪。

三井大雄大機率短期內是不會參與梅機關事務了。

而作為原本就主管經濟文化方面的犬養健,將攫取最大的好處和利益。

卻在這時,一個梅機關中層敲門。

“何事?”影佐禎昭皺眉。

“三井銀行。。。出事了。”來人看了眼三井大雄,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臉上的疑惑和懷疑沒法掩飾。

“講。”

三井銀行接連出事,影佐禎昭也麻木了。

“閘北支行收到同文院學生存入銀行的黃金,是鍍金的白銀。

那些學生已經被抓了。

但是他們聲稱這些黃金都是在三井株式會社實習期間,三井商行發給他們的。

而且後面還陸續有學生拿著黃金來存錢和兌換。”

犬養健心裡咯噔一下,好巧。

他忍著沒有去看顧寒,兩件事情爆發的時間配合默契。

若說三井銀行爆炸案,三井大雄八成完了,若是淫夢戲侯局成功,則是百分百退出,甚至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影佐禎昭也側目不已。

有銀行監守自盜的事情發生,鍍金白銀坑學生這件事,就算不是三井株式會社乾的,別人也不會相信。

屬實黃泥巴掉到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清水董三搖搖頭,嘆氣。

“大雄,你是日本前十富豪,何必呢。學生的那點錢?”

金庫被盜,兩個人揹走了幾噸黃金這種笑話剛發生。

現在又有鍍金銀塊冒充黃金的事情發生在三井銀行身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三井大雄,若說一件事是偶然巧合,那麼給學生髮銀塊的事情也是巧合嗎?

三井大雄百口莫辯。

“不可能,我發出去的都是黃金,絕不可能是鍍金白銀。

那些該死的同文院學生,絕對是他們在華夏時間久了,想騙我們銀行的錢。”三井大雄快失去理智了。

“夠了。。。這麼愚蠢的話你也能說的出來。

將所有三井銀行中層抓起來調查。

這是從上到下的腐敗,這是貪汙。”影佐禎昭又不是傻子。

他親自參與過三井株式會社給學生髮錢的儀式。

從頭到尾,那些黃金或是銀元都在三井銀行工作人員的監控下。

只是在發放之前有一個小時會被保管在東亞同文院的保險櫃中。

就算狸貓換太子,也沒有那麼容易。

影佐禎昭由此判定,三井銀行有大的窩案。

梅機關的這幫高層,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顧寒有系統空間。

這種匪夷所思,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幻能力,將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

在那一個小時裡面,顧寒只要有一分鐘和保險櫃待在一起,就能李代桃僵,把黃金換掉。

現在,所有人的懷疑都指向了三井銀行監守自盜。

三井大雄無奈接受現實。

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顧寒的連續毒計有更多的壞訊息等著他們。

幾人正準備去分頭處理事情,卻見另一個秘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機關長,同文院的學生鬧事了,他們衝擊三井銀行閘北支行,打死了好幾個銀行護衛。

還有三井商社。。。

三井商社囤積的茶葉被燒了。”

“什麼?”三井大雄徹底傻了。

影佐禎昭:。。。

清水董三:。。。

犬養健看著顧寒。

顧寒搖搖頭,心說這可真不是我乾的。

我計劃明天燒商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