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與李子路再次潛入了日本僑民區。

憲兵隊的機動兵力都被吸引到了三井銀行附近,僑民區這邊自然守備空虛。

西義顯雖是梅機關高層,而且輩分很老,但是並沒有像梅機關機關長影佐禎昭、犬養健這些人一樣配備很多保鏢。

當鬼子憲兵以為搶劫三井銀行金庫的劫匪會向著城外逃跑的時候,顧寒直接殺到了日本僑民區。

謀略運用靈活,行動果決,可見一斑。

李子路跟著顧寒也很興奮,但還是問出了自已的不解之處。

“清水董三和三井大雄才是您的死對頭,為什麼不先解決這兩人,而是去殺一個毫無相干的西義顯?”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三井大雄清水董三不對付,所以若他們有事,別人必然會懷疑我。

就連清水董三一直調查我這件事,也會被無限放大,甚至動用更多力量去找我就是顧寒的證據。

那樣的話,我馬上就會麻煩不斷。

而殺了西義顯,別人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把水徹底攪渾之後,還會為後面的事情鋪路。”

顧寒不但教李子路功夫,還將自已的計謀心得,人性的認知都傳授給這個徒弟。

希望他能早日獨當一面。

“鋪路?”李子路若有所思。

“自然是我用正大光明的陽謀搞死搞臭清水董三和三井大雄,到時候整個梅機關就只剩下影佐禎昭這個機關長,而我和犬養健兩人成為盟友,力量會愈發強大。

只要時間久了,再加上我們不斷經營首相和天蝗這邊的關係,自然就能架空影佐禎昭。

然後再利用金錢和權利綁架犬養健,以後這梅機關就是我說了算。”

顧寒深入淺出的為徒弟分析將來的高層走勢。

“若是您完全掌握了鬼子梅機關的權利,是不是就會向山城那邊報復?”李子路可沒忘記顧寒被山城國府還有光頭出賣的事情。

把大部分鬼子秘諜調去山城刺殺光頭,可以有效的減輕各個戰區和其他地區的壓力。

也是為了分擔前線的抗日壓力。

作為一國領袖,光頭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顧寒如是想到,但是並沒有和李子路透露。

其實,他現在沒有掌握梅機關的權利,就已經派南造雲子找光頭的麻煩了。

“再說吧,咱倆現在徹底和國府分道揚鑣,憑著你我二人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

我打算組建一方勢力,現在以打敗鬼子為主,等到時候把鬼子趕出華夏,再集中力量對付光頭。”顧寒想到什麼地方就說到什麼地方。

“師父,這個組織有名字了嗎?”

“我打算大量吸收華夏人,日本人和白皮。

對於我們華夏人自已,就叫‘白光’組織,若是在日本人裡面就叫‘日光’組織。”

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引導,就算顧寒一個人幹成鬼子首相,作用也有限,但是自已手底下若有一個組織,那麼態勢就完全不同了。

“師父,我有些激動啊。現階段我華夏大敵是日本人,但是鬼子來之前我們也受盡了白皮和軍閥的壓迫,該是給這個世界改天換日了。”李子路同樣很是激動。

復仇是用生命在衝動,但是當一個人有了行動綱領和理想之後,復仇之餘就會思考更多的問題。

這也是顧寒和李子路這兩個神經病必須給自已設定目標的原因。

若是沒有目標和綱領,他們只會亂殺一氣。

爽是爽了,但好像對大局的影響有限。

“革命正在進行,我們一起努力,讓白光照耀整個華夏。”顧寒拍拍徒弟的肩膀。

“對,‘日光’扶桑全國。”

李子路揮舞拳頭力道很大,腰胯也同時用力。

尼瑪。。。‘日光’。

就不該多給組織起這麼個破名字。

“師父,淫夢戲侯局是你提出的,而且圍繞這個局,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犬養健會不會對你產生懷疑?”李子路思維轉換太快。

顧寒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你特麼剛才還,光光光光呢。

“全部的計劃,犬養健並不知道,而且三井銀行出事,西義顯死後的權利真空,都是他求之不得。

就算有所懷疑,也是在他完全消化了西義顯的權利和三井銀行之後。

那會,我只有對付他的辦法。”顧寒的大腦就像一臺精密的計算機,所有的鬼子都是他的棋子。

“高,師父你太厲害。”

“所有鬼子都是咱們的目標,趕緊成長起來。”

李子路用力點點頭。

。。。

片刻之後,兩人摸到了西義顯的居所之前。

地方不大,二層小樓。

顧寒五感敏銳,聽到了院子裡面有輕微的動靜,應該是西義顯家中的看門狗醒了。

他從空間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毒藥包子,輕輕的拋到了院落之內。

有東西落地,院中狗子輕輕吠了兩聲,而後跑到包子面前。

被肉味吸引的狗子,一點都沒猶豫,三兩口就將包子吃入肚中。

見血封喉的毒藥立即生效,狗子都沒來得及再叫兩聲,立時倒地不起。

西義顯家的院牆不高,顧寒和李子路輕鬆就翻了過去。

二人輕手輕腳,腳尖走路如同狸貓,腳和地面接觸的聲音,比落葉著地都要低一些。

顧寒打個手勢,李子路按著師父之前的規劃和吩咐,輕輕的翻入了一樓,他的目標是清理一樓,殺光一層所有的人。

李子路熟練的開啟鎖著的外門,矮著身子滾了進去。

顧寒輕鬆一躍就握住了房簷,而後翻上了二樓。

他並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從空間之內取出兩把飛刀。

輕輕開啟窗戶之後,飛刀脫手而出。

室內兩張被子裡面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飛刀擊中咽喉,在睡夢中死去。

他單手扣著窗戶,越入屋內,藉著月光檢查剛才殺死的人。

一男一女都很年輕,不是西義顯。

男人和西義顯有幾分相像,應該是他的兒子或是後輩。

被殺的男女,腦袋歪在了一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但是為了不要有意外發生,顧寒仍然習慣性補刀。

徹底解決了後患,他如同幽靈一般開啟了臥房的門,來到了走廊之內。

二樓一共有四間房子,顧寒離開的這間房子斜對面的房間居然亮著燈,這個時間點還沒有睡覺,應該就是居所的主人西義顯。

顧寒並沒有去打擾這個有名的特務,而是進入了隔壁的房間。

“噗。。”

輕鬆殺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這應該是西義顯的老婆。

顧寒教授李子路《掄語》,他自已也在踐行自已對掄語的認知。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膽敢來華夏侵略的鬼子,一定要殺他個斷子絕送,不能留下後代。

接著又是另外一個房間,如法炮製,殺人補刀,務必不留活口。

西義顯一家子整整齊齊,就在等他本人下去團圓了。

當顧寒握著手槍,推開西義顯書房的門時,房間之內並沒有人。

他不由皺眉,難道這老東西今天不在家嗎?

他正要下一樓去搜尋,卻猛然覺得不對,寂靜的夜晚,顧寒屏氣凝神,五感全開,彷彿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他稍微停留了一分鐘,也許是憋氣時間太長,一聲悠長而謹慎的喘息從側面的櫃子裡面傳了出來。

顧寒三步快做兩步,為免櫃子裡面的人開槍射擊,他用自已的長劍將櫃子門開啟,身體卻在另外一個方位。

然而開門的瞬間,內中一個嬌弱少女嚇得努力扣動扳機,卻不見槍聲響起。

顧寒見狀,上前一把奪過手槍,這個女人胳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扣動不了扳機。

顧寒正要出手解決這個女人,卻聽她低聲說道:“別殺我,我是華夏人。”

顧寒的目標是西義顯,而今目標消失。

正好留個活口問話。

“敢大聲說話就殺了你。”

嬌弱的女人雖然力氣小,但是膽量還行,居然很懂配合顧寒。

她匆忙點頭,還快速的低聲說道:“我是西義顯養女,但我恨日本人,別殺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事。”

聽到這句話,雖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是顧寒居然有些心動。

自已的‘白光’組織目前只有兩個人,太少了一些。

若是能像控制中村明月一樣控制此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傀儡和下線。

當然了,肯定不能讓此人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

“西義顯在哪?”

“後院柴房,和廚娘睡在一起。”女人並不敢隱瞞。

顧寒點頭,“張嘴。”

女人不敢違逆。

而後依中村明月辦法施為。

“hetui!”

情蠱種下之後,立馬用意念折磨這個女人,給她一個下馬威。

女人痛的額頭全是冷汗,卻依然然聽命顧寒不敢叫喊。

“很好,若你敢違揹我的意思,就會全身痛癢而死。

用到你的時候,我會聯絡你的。

叫什麼名字?”

“筱蘭春”

女人喘著粗氣,絲毫不敢動地方。

“半個小時之後離開這裡,憲兵隊和梅機關都會調查西義顯之死得原因,能不能熬過酷刑,就看你的造化了。”

顧寒說完之後,就握住了女人的脖子。

他輕輕用力,動脈被扼腦部缺氧,力道確保女人在一個小時之內醒過來。

做完這一切,他直接從二樓躍下。

西義顯這個老色批,差點讓他逃出一命。

有時候喜歡和廚娘亂搞,也不是一件壞事。

然而顧寒剛一落地,卻聽一樓房間內有暴喝聲傳出。

“咿呀啊。。。”

是那種爆缸的聲音。。。

瑪德,李子路搞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