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顧寒的背後並不安全
諜戰:屢施毒計,戴老闆勸我冷靜 忘鶴幽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住滬日軍內亂,死800多人。”戴雨農看了一眼戰報,興奮異常。
“少將,還死了一個少將旅團長。”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
“滬上黑龍會自會長長野宏志一下,死三百多人。”
“倒滿,倒滿。”
伺候在一旁的沈隨匆忙將酒杯滿上,他也興奮過度,手還在抖。
不等沈隨將酒杯送上,戴雨農便立馬奪過,再次一飲而盡。
“爽哉,痛快。”
戴老闆心情舒暢,沈隨自然高興。
殺掉鬼子八百人黑龍會三百多人,若是在正面戰場上,不知要犧牲多少華夏男兒。
然而這一切都是顧寒一個人幹成的。
“日本僑民與76號火拼,雙方死傷三百多人,近年投降76號的軍統漢奸,死亡三十多人。”
戴雨農這次不等沈隨倒酒,直接拿起酒壺對瓶吹。
“老闆,注意身體。”
“痛快,痛快。。。
自從王天木叛變,好久沒聽到這麼激動的訊息了。
顧寒一出,誰與爭鋒。”
將下巴上的酒抹乾淨,連連撫掌。
“前些年顧寒在日本和偽滿的時候也經常傳回這種訊息。
不單是我,校長也是一眼戰報一口酒,直言顧寒所為可佐酒。
只可惜時移世易,為了國際觀瞻,我們把他騙了回來。
多少年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戴雨農總算一掃半年來的頹廢,重新振作了精神。
“有顧前輩在滬上,戴老闆無憂。”沈隨跟著激動萬分,恨不能去和顧寒並肩作戰。
“是啊,可惜顧寒終歸是太毒了,校長怕鬼子報復。”想到上面的奇怪擔憂,戴雨農也很無奈。
“顧前輩在雲山瘋人院的時候,金陵發生了大屠殺。
鬼子乃是禽獸,畏威而不懷德,只有殺得他們膽寒才能讓其害怕不敢對我方平民動手。
若是畏首畏尾不敢施展,和宋襄公有什麼區別。”
沈隨畢竟年輕,有什麼說什麼。
戴雨農何嘗不懂這個道理,但是光頭的決定他也無力改變。
“顧寒所作所為可以佐酒,但他的戰報就像是河豚。
毒也是真的毒,不但毒鬼子說不定也會毒了我等。”
“老闆過濾了,被關在雲山瘋人院這麼久,顧前輩只是在山城殺了幾個圖謀我華夏國寶的白皮,算不得心懷怨恨。
而且他一去了滬上就大展拳腳,不但清理了三十多個軍統叛徒,還弄死了800多鬼子正規軍。
包括100多基層軍官啊。
而且諜戰配合輿論戰,讓鬼子政府在全世界抬不起頭來,並且狠狠打擊了鬼子士氣。
對抗戰的貢獻不可估量。”
沈隨看事情很透徹,從內到外的分析了顧寒做成這件事的意義所在。
“我又何嘗不知此事,顧寒畢竟是我軍統少將,他的功勞就是我們軍統的功勞,奈何校長手中不止我們一把刀。”戴雨農說到此處,將酒瓶重重放在桌上。
“老闆的意思是,中統那邊有讒言?”
“讒言是有的,中統情報渠道報上來的事情也是有的。”
“難道顧前輩做的事情還能有假?軍報可是陳恭澍那邊從各渠道蒐集來的。”
沈隨不解。
戴雨農站起身,雙手背到身後慢慢踱步,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無奈說道:“情報都是真的,中統的情報系統也承認,但是不全。”
“不全?”沈隨笑了,“那就是說死了更多鬼子?”
“鬼子軍營暴亂,自相殘殺。
很短時間就死了800多人,那些鬼子婆娘中有兩姐妹是鬼子住滬部隊師團長的女兒。
鬼子師團長真是能忍人之不能忍,果斷派兵鎮壓,很快平息了事態,並且將全部參與慰安所的後勤軍官士兵全部槍斃。
以平眾怒。
隨後封鎖軍營,不讓受害者軍官帶士兵去滬上鬧事。
處理不可謂不果斷,而且高壓的處理方式效果很好。
並且一五一十的像侵華司令部和日本參謀本部報告,現在就等鬼子國內調查和給出結果了。
鬼子從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有貓膩,有陰謀。
但鬼子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無恥的事情,所以有些軍官是不信任日軍高層和鬼子內閣的。
有個鬼子中佐帶著五十多名日軍,殺出軍營,在滬上被憲兵隊殺散,無路可去的情況下,去投共了。
顧寒此舉毒辣異常,事態推著參與者只能殺戮和背叛,所以他們明知道被陰了卻找不到報復的目標,而且明知被算計,不想當替罪羊的情況下,只能叛逃。”
戴雨農講得很細,沈隨卻聽笑了。
“中統的分析。。。是顧前輩慫恿鬼子中佐投共的?”
“校長也是這個意思。”戴雨農重重拍打自已的椅子後背。
“荒謬。”
“很荒謬,這是抗戰以來諜戰方面未有之大勝,國府情報系統內部卻互相傾軋。
而校長。。。”戴雨農不敢非議光頭。
談到最高領袖,沈隨也不知道說什麼。
“即便中統的分析和猜測。。。是真的。
但顧前輩功勞如此卓著,給我軍統開啟了滬上的局面,有云山瘋人院的前車之鑑,不能讓英雄既流血又流淚。”
沈隨看到戴雨農似乎眼中有些溼潤,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戴雨農慘然一笑。
“不敢。”沈隨能在二十五六歲成為中校,察言觀色的能耐常人難及。
他不但猜到了,而且開始恐懼。
“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隔牆無耳。
這些話我也不敢和別人說。”戴雨農沒有了之前一眼戰報一口酒的豪邁,此時像極了一個管不住丈夫胡作非為的怨婦。
“顧寒所作所為,讓上面害怕了,計謀歹毒殺人誅心,更重要的是他對黨國心懷怨恨。
中統那邊摸透了老頭子的心思,獻上了一條更歹毒之極的一箭雙鵰。”
戴雨農自顧自斟酒,而後一飲而盡。
剛才喝酒多痛快,現在就有多麼苦澀。
“中統內部有一個雙面間諜,向國府和日軍那邊販賣情報。
所以他們打算利用這一點,把顧寒賣給鬼子,以交換鬼子在國府這邊埋下的五顆暗諜。
這樣不但可以清除我們這邊的不穩定因素,還能借鬼子的手除掉顧寒。”
戴雨農說得輕描淡寫,沈隨卻是滿背冷汗。
國府最強秘諜,一個人能當一個軍使用的毒士。
剛把鬼子在滬上的勢力攪鬧了個天翻地覆,這邊卻被自已人賣了。
這樣的政府組織,誰還敢給他賣命。
沈隨不說話,他死死盯著戴雨農。
“別看我,我無能為力。
我就不該把他從雲山瘋人院放出來。
顧寒殺了四國外交官,讓校長焦頭爛額,現在又有了通公嫌疑,計劃已經透過,誰也保不了他。”
戴雨農像是痛陳利害,又像是為自已辯解。
“老闆,顧寒是岳飛啊。”
“啪。”聽到岳飛二字,戴雨農一巴掌抽在沈隨的臉上。
“我特麼不是秦檜,我不是。。。”
“我不是秦檜。。。
我為什麼不敢和校長據理力爭,你以為我只是為了自已的位置?
我若不把軍統握在手中,你們這幫人都要被中統賣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