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平愣住了。顧思雅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她怎麼又回來了呢?就為了回來捉自已嗎?

顧思雅慢慢走向陸永平。

這個男生她認識。是她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組的學生。

記得這個男生以前看見她時都會臉紅。

他還經常在她的必經之路上假裝錯身而過。

顧思雅記得輕輕楚楚這個男生每次路過她身邊的目光。

那是想看她,又假裝不看她的樣子。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勢。讓她記憶深刻。

只是最後這半年很少見到他了。

顧思雅是一中的校花,喜歡她的數不勝數。但像這個男生這樣膽小又愛臉紅的卻是不多見。

“你是陸永平吧?”

陸永平一愣。

顧思雅居然知道自已的名字?心中忽然有點感觸。

“嗯!”

“我不問你怎麼知道這些證據在這裡。

我只在這裡向你表示感謝。”

說著話。顧思雅給陸永平深深的鞠了一躬。

“啊!這……

那最好了。”

顧思雅剛剛離開橋東,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到底這證據來的太蹊蹺了。

不弄明白是怎麼來的,心裡放心不下。

所以偷偷反身走了回來。

果不其然,真的讓顧思雅看到了報信的人。

這人她還認識。她這下子算是放下了心。

“我著急去公安局報案。把我爸爸救出來。就不在這多耽誤了。

改天我再去你家感謝你。”

“沒什麼的。我只是……只是偶爾知道了這個訊息。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怎麼也不能讓好人受冤枉不是嗎?”

顧思雅真的很急。她爸爸還在看守所裡待著呢!

她要去找律師。要去公安局報案,所以根本不能在這裡多待。

既然見到了正主,簡單說了兩句,顧思雅便告辭走了。

陸永平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轉身的顧思雅說道。

“顧思雅,你能不說是我給你的嗎?

你看這橋墩裡藏東西,我根本說不清我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這刨了橋墩,這也算是損壞公物啊!”

“好的。

我就說我在大街上走。不知誰撇給我個包。”

“嗯!”

顧思雅走了。去救她爸爸去了。

陸永平拿著鎬,順著秋河在沿河路上走出去了好遠,這才將礦鎬扔進了秋河之中。

陸永平趴在秋河的護欄上,看著夜間的景色。

陸永平想著顧思雅剛剛和他說的話。

難得的,顧思雅居然知道他的名子。她應該以前也注意過自已吧!

陸永平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覺著今天他沒白費這半天勁。

夏日的風,真的是讓人舒服啊!

“鈴鈴鈴,鈴,鈴鈴鈴……”

陸永平的手機被打響了。

陸永平掏出手機一看。

這一次卻是於秋穎打來的。

看來這個手機是送對了。

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

“喂!秋穎。”

“喂!是陸永平嗎?”

“對。是我啊!”

“你去哪裡了呀?陸阿姨找你呢。”

陸永平一頓。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八點半了。

按理說,陸媽媽現在應該是在趕夜市。

啊!那就是爸爸回家見不到自已。給媽媽打的電話吧!

不等陸永平回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陸永平媽媽的聲音。

“陸永平。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陸永平心中一堵。八點半。夏日的夜,剛黑不久。

自已一個成年人,在夏日的八點多在江邊散步,多麼平常的事情啊!

可在母親那裡卻是大罪過了。居然找到於秋穎那裡。

“我在沿河路散步呢。”

“散步。我看你就是覺著今天我訓你了。你發脾氣跑出去的。

你給我趕緊回家。”

陸永平結束通話了電話。

前世的老實,也不是沒緣由的。

陸永平前一世本分慣了。沒覺著。這一世,自已剛要肆意一點。便感到了來自原生家庭的束縛。

陸永平結束通話了電話。去一旁的藥店買了盒催吐的藥,便回了家。

回家後被訓是免不了的。

陸永平再也不願意聽這些。

任由母親訓,他也不回嘴。走回自已房間,把房門鎖上。戴上耳機聽歌去了。

第二天早晨。

陸永平一早便起床。穿戴好,便要出門。

“幹什麼去?”

“齊泰約我出去聚會。”

“不行走。”

陸媽媽昨天被陸永平氣得夠嗆。正沒處發火。哪裡能讓陸永平出門。

走過去,便把陸永平給拉了回來。

陸永平也不鬧。便徑自回了屋。

陸媽媽在廚房摔摔打打的。嘴裡說個不停。

終於,陸媽媽和陸建軍走了。去上工去了。

陸永平出門到大門一看。果然,門被反鎖了。

陸永平悽然一笑。媽媽的愛真的好沉重。

陸永平搖搖頭,本想回屋睡個回籠覺。可是眼睛瞪得像銅鈴。怎麼也睡不著。

他也糾結,剛重生回來的時候,自已可是要孝敬父母的。

可這才幾日,自已卻要對母親動手了。

陸永平等到了九點多。這才把家裡的窗戶都開啟。倒了杯水。

然後拿著鉗子。到燃氣閥門處,用鉗子把閥門處給破壞掉。

“哧……”

燃氣洩出。

陸永平到了客廳的視窗給119打去了電話。

沒辦法,佔用公共資源便佔用吧!

消防來的很快。

陸永平在視窗看著開進小區來的消防車。喝下了催吐的藥。

因為屋內有燃氣洩漏。消防人員不敢破門而入。只能用雲梯救下了陸永平。

等陸媽媽和陸爸被通知回來開啟門。消防人員才進去把燃氣閥門給修好。

此時的陸永平已經吐的昏天黑地了。

看著已經慘白著臉的陸永平,這典型是燃氣中毒的表現。

陸永平被緊急送到了醫院。掛上了點滴。吸上了氧。

陸媽媽看著稍有好轉的陸永平。火冒三丈。

“你。啊你。你要幹什麼?

你就作吧!

你爸都說了。那燃氣閥門就是人為破壞的。

你要幹什麼?我們怎麼得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們?”

陸永平悽然一笑。

“媽!我不過是在河邊散個步,你就把我鎖在屋裡。

我和囚犯有什麼區別?

我不是你們養的貓啊狗的寵物。開心了拴上繩子在小區溜溜。不開心就關在籠子裡,不讓出門。”

“你。那不是怕你出去有危險嗎?”

“媽。夠了。你不讓我去網咖。說那不是好人待得。你不讓我出去聚會。你說外邊亂。

那世界上的人都別出門了。把自已鎖起來算了。

這分明是你精神控制我的胡話。

媽。你的控制慾太強了。讓人透不過氣。

你能不能把我當個人啊!”

燃氣中毒,又是消防送來的。病房中有好多的看熱鬧的。

等陸永平這麼一說。

“嗡!”的人群爆出了劇烈的議論聲。

便是那送人來的消防官兵也對陸永平媽媽說道。

“這位阿姨。你做的屬實太過分了,這樣下去,什麼人都要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