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碰到簡姿儀懷裡抱著的手機之時,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了,然後硬生生地往另一個方向掰著。
抬眼看,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很短的寸頭,寬肩窄腰,身材勻稱結實,肌肉線條隔著衣服也能看清。
聲音和刀削似的臉一樣硬朗,嚴嚴實實地擋在簡姿儀面前,肅穆道:“請別碰她.”
話音和箍緊的手腕同時落下。
在聞到那股很熟悉的粗曠原野體味時,簡姿儀突然就醒了酒,懨懨地看著自己的這位保鏢,下一秒推開他,自顧自離開了卡座。
保鏢也沒猶豫,立馬就跟上。
剛才還擠滿人的地方,現在瞬間只剩禹嶼一個,他抬了抬剛才被抓到那隻手腕,還能感受到酸澀發疼感。
“操,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皺眉罵了一句,血液都奔湧地衝上了腦門。
簡姿儀走到了酒吧門口,同樣是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她突然轉身,眼底憂鬱著一團濃影,在看到後面跟上的男人時,問道:“時令驍,你真的要讓我去相親嗎?”
眼裡的身影只是一頓。
隱忍剋制到一言不發,連點內在的情緒都不外露。
隔了半晌,才低聲說道:“小姐,你值得更好的.”
簡姿儀笑了一聲,“你真是好樣的.”
大概也是連日來的悶聲真的讓她有些累了,沉寂許久終於忍不住爆發,“那你就永遠記住,是你沒必要的敏感和自卑,毀了我們日後有可能幸福的每一天.”
“時令驍,你所謂的值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殺死我.”
她轉身往前走,淺金髮色在月下,耀眼矚目。
時令驍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又鬆開。
很快,他繼續跟上。
簡姿儀卻是頭也不回地說道:“別再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