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瞬間被怒火吞噬,他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狠狠地咬向俞逸寧的脖頸。

鮮血很快從俞逸寧的脖頸處流淌出來,染紅了那張香檳色的床單。

疼痛讓俞逸寧的臉色變得蒼白,“放……開,你給我滾!”

俞逸寧不停地掙扎,可他的雙手被緊緊地纏住,根本無法擺脫那個施暴的少年。

他只能不斷地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

突然,他抬起腳,狠狠地踹向季雲詞。

季雲詞猝不及防,被踹到了要害部位,疼痛讓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對俞逸寧的施暴。

趁著這個機會,俞逸寧拼命地往床沿挪動。

然而,季雲詞很快就緩過神來,一把抓住俞逸寧的一條腿,用力一拉,將他拽回到自已面前。

季雲詞死死地盯著俞逸寧腳上戴著的那條足鏈,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俞逸寧,你真是夠賤的啊!帶著我的標記,還敢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

他惡狠狠道,“我告訴你,在我沒有玩膩你之前,你就得乖乖做我的玩物!休想離開我。”

說完,他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樣,猛地低下了頭,咬住了俞逸寧的薄唇……

這一夜,俞逸寧被折磨得很慘。

後半夜,俞逸寧就發起了燒。

他全身滾燙,意識模糊不清,彷彿被一團熾熱的火焰包圍著。

迷迷糊糊的,甚至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腦海中閃過以前和季雲詞相處的一個畫面。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俞逸寧第二天也發燒了,那時候,季雲詞心疼的不行,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

一邊抽泣,一邊哽咽著說,“對不起,寧寧……都是我不好……”

想起那時季雲詞哭泣時那副傻乎乎的模樣,俞逸寧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然而,這笑容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般轉瞬即逝,迅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盡的蒼涼與苦澀。

季雲詞一直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俞逸寧的臉龐。

他仔細觀察著俞逸寧臉上每一絲微妙的表情變化,心中充滿了疑惑。

俞逸寧到底在想些什麼呢?為什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

突然,俞逸寧輕聲呢喃道,“小詞!”

那聲音輕柔而虛弱,卻如同春天的微風拂過湖面一般,瞬間觸動了季雲詞的心。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急忙湊近俞逸寧的耳邊,輕聲道,“寧寧!”

俞逸寧慢慢轉醒,渾身疼得難受。

他試圖睜開眼睛,但眼皮卻沉重無比,只能勉強撐開一條縫隙。

“水……”他乾澀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彷彿砂紙摩擦一般難聽。

季雲詞聽到動靜,立刻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他小心翼翼地端著水杯走到床邊,伸出一隻手想要扶起俞逸寧。

就在他的手掌剛剛觸碰到俞逸寧的肩膀時,俞逸寧突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啪……

的一聲脆響,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季雲詞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怒吼道,“你又發什麼瘋。”

“別碰我!”俞逸寧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蒼白的臉龐此刻冷若冰霜,毫無血色。

那雙原本明亮的褐色眼眸此時充滿了憤怒和絕望,猶如燃燒著熊熊烈火。

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同噩夢一般在俞逸寧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個細節都讓他痛不欲生。

這個他深愛著的男人,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待他,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傷害。

而對於季雲詞來說,昨晚把俞逸寧折騰成那樣之後產生的愧疚感,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

他將手中的水杯狠狠地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隨後,他迅速伸手掐住俞逸寧的脖頸,力度之大讓俞逸寧幾乎無法呼吸。

季雲詞的臉色陰沉到極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赤紅,彷彿失去理智的野獸。

咬牙切齒地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俞逸寧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嫌惡,“拿開你的髒手。”

季雲詞的手指緊緊捏住俞逸寧的脖頸,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咯咯作響。

他的眼眶變得越來越紅,他覺得自已昨晚真是瘋了,才頂著季楚南謾罵,留下來照顧俞逸寧。

季雲詞猛地鬆開手,將俞逸寧狠狠扔在床上。

面色極為難看,“俞逸寧,你有種。”

季雲詞推門離開了。

俞逸寧看著季雲詞被門掩視的背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將身體慢慢蜷縮起來。

季雲詞剛下樓,就看見顧子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

“你怎麼來?”季雲詞不冷不熱地問道。

“來等你一起去學校啊。”顧子理笑眯著眼。

“今天不想去,你自已去吧!”

“阿詞,你這是怎麼......”

沒等顧子理說完話,季雲詞已經走遠了。

……

如果不是因為自已的身體狀況,俞逸寧根本不會再在這棟別墅裡面多待一秒鐘。

他好不容易閉上了眼睛,試圖入睡,但很快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推門聲。

俞逸寧以為是季雲詞又返回來了,勉強睜開雙眼,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時,有些吃驚——進來的竟然是顧子理!

顧子理走進房間後,一眼便看到了俞逸寧脖頸處那些明顯的青紫痕跡。

這些痕跡彷彿是一種無聲的宣告,刺激得他的眼眸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嫉妒。

要知道,他與季雲詞相識已久,卻從未得到過如此待遇。

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偶爾的一次摟腰而已。

最近這段時間,顧子理曾多次嘗試跨越那條無形的界限,但每次都被季雲詞巧妙地避開了。

對一個人,如果存在慾望,或許不一定意味著喜歡;

但若是對某個人完全沒有慾望,那麼毫無疑問,那就是不喜歡。

顧子理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你覺得,如果你媽媽知道了你為了支付她的醫藥費而出賣自已的身體,她還會不會願意繼續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