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司,並得到了國家認可,以首都之名為其命名,百合蘆屬公司也因此更名為燕京蘆屬公司.”

以地名為公司命名,無疑是國家賦予公司的最高榮譽,赤陽在最巔峰時也沒有被飛鳳市授予飛鳳的名號。

而燕京公司能得到首都燕京的命名,足以顯示燕京公司的驚人實力!陳弘遠輕輕彈了彈菸頭,菸灰四散落下,“我猜想他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否則兩人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僵!”

範小明沒有否認,沉默片刻後,開始轉移話題,“你將要面對的長官魏雄,其管理風格與我們董事長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陳弘遠滿臉的苦澀與無奈,“你不用一再提醒我魏雄的為人,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範小明一臉的幸災樂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弘遠曲指彈飛熄滅的菸頭,從草地上站起,伸了個懶腰。

“該叫逆來順受才對!”

範小明無情的向陳弘遠潑了盆冷水。

這一次陳弘遠出奇的沒有向眼前這個年逾六十的老師還以顏色,而是諂媚的笑了笑,“老師,請你幫個忙唄!”

範小明如臨大敵,忙拒絕道:“不,你的忙我幫不起!”

陳弘遠立即拉住做好逃跑姿勢的範小明,“這個忙你一定能幫的了!”

範小明無奈道:“快說,我先提醒你,可別過分啊!”

陳弘遠作為學校小有名氣的厚臉皮,這一刻竟也流露出了一絲含蓄的神色,“我希望你能借我五十塊錢!”

範小明抽了口香菸,這六年來陳弘遠請求他幫過無數的忙,比如踢球不小心砸壞了校長窗戶的玻璃,讓他去頂罪;給某位同學的情書,讓他去轉交;報復凶神惡煞的*老師,在茶杯裡投放瀉藥,最後東窗事發,說是受他指使……太多,太多。

但大多都是讓這個班主任替他做替罪羊,範小明成為了冤大頭後,雖也想辯解,奈何陳弘遠每次都能抓住他的某些把柄做威脅,範小明只能一次次的吃啞巴虧。

早已成了驚弓之鳥的範小明在聽到陳弘遠又提出幫忙的請求時,真的是頭皮發麻,冷汗直冒,但當聽到是借錢時,他卻又瞬間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雖然頑劣狡猾,但生性卻極為自負驕傲,在校六年,不管日子過得再怎麼艱苦,都未曾在經濟上,求過任何一人,如今他向自己借錢,既是對自己的親近,也是他確實走到了艱難的地步。

範小明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借錢嗎,這次的請求到是不難!”

說著範小明從懷中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拿去,記得還我啊!都畢業了,還要算計你這老實的班主任!”

陳弘遠訕訕一笑,“不用這麼多,我只要五十就夠了!”

“臭小子哪這麼囉嗦,我從來不裝零錢出門,就這兩張,你愛要不要!”

範小明故作不耐煩的說著。

“那我就不借了!”

陳弘遠嘆了口氣,竟真的轉過身,準備離開!範小明突然叫住了他,“回來!你小子走運,老師我今天破天荒的裝了五十塊錢零錢,拿去拿去!”

陳弘遠立即轉過身接過五十元漢幣,咧嘴一笑,“等我領了工資就還你!”

“知道了!賴不了,欠我一毛錢我都能記得住,何況是五十!”

範小明一本正經的說著。

陳弘遠嗯了一聲,又向自己曾經所在的教室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隨即踏步而去。

範小明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菸放入口中,再用打火機點燃,用力抽了一口,煙霧同時從鼻孔嘴巴跑出。

他望著陳弘遠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期許。

他忽然想起在考場時,董事長張鎮圖盯住陳弘遠時,那一剎那的恍惚眼神。

“老傢伙,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範小明脫去了只有在參加正式活動時,才會穿身的正裝外套,然後將它披在肩頭攏了攏,“我果然還是不喜歡穿正裝啊!”

陳弘遠拿著五十塊錢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一塊新鮮的五花肉,坐上了前往大東區的公交車。

他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人,爺爺做木活掙來的錢也只是勉強夠爺孫倆的一日三餐,至於餐食的質量自然是沒辦法保證。

至於那偶爾的一頓紅燒肉,對於爺孫倆來說,已是珍饈美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