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中,整整待了六年,為的就是手中的這枚象徵時空人的徽章。

做為學校不多見的住校生,陳弘遠在學校裡一直被歧視成沒有爸媽的孩子,所到之處都會聽到不少嘲諷的言語。

對此陳弘遠並沒有化悲憤於力量,想著透過優秀的學習成績在同學面前證明自己,相反他自始至終一直保持著看起來極為懶散的姿態。

每次考試,他只求及格,此外多一分都不願意去拿。

他倒不是沒有取得高分的實力,而是他一直認為,考試本就是用來應付老師的,只要能及格,不必承擔處罰就夠了,至於再多取一分兩分,都是對自己時間與精力的浪費。

陳弘遠環視四周,看的很仔細,似乎不想錯過每一個角落。

事實上,這所學校內的大多數學生對於這所學校都不會有太深厚的感情,他們甚至會將這裡看成限制自由的監獄!哪怕他們都是軍方精挑細選出的天才,但在十幾歲的貪玩年紀,他們還是會對這所佔據他們太多娛樂時間的學校心生厭惡。

陳弘遠卻不同,他父母早早離世,雖還有瘸腿的爺爺相依為命,但隨著爺爺年紀的增長,他無疑會成為爺爺的負擔,所以他不得不學選擇住校,學校也成為了他的家。

而他今天離開這裡之後,雖還會有機會故地重遊,但那時的心情與感受也會與現在完全不同!“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只要肯努力,考試時取得高分並不算難事。

但如果能在每次考試,都不多不少的只取得及格分,而且是六年不變,這種遊刃有餘,收放自如的本事,才真是了不起!”

陳弘遠轉過頭來,就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範小明。

範小明個子不高,長著一個肥大腦袋,頭頂的毛髮已經所剩無幾,但他還是不捨得徹底剪去,成為光頭,平日裡咧嘴笑時,總是透著股憨傻氣,但陳弘遠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狡猾。

“怎麼,不捨得離開學校?”

範小明在陳弘遠身旁坐下。

“以前沒事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在操場上坐一坐,放任思緒,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坐累了就躺下望著天,感受天空的遼闊深遠.”

說著,陳弘遠將徽章放入口袋裡,雙手疊放在腦後,躺在了操場上。

範小明也側頭望了一眼天空,說道:“不錯,等你去公司報道之後,就不再是學校的學生,到時再想回學校這麼靜靜的躺著看天空,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陳弘遠嘴角上揚,輕輕一笑,“事在人為,就算學校的牆頭有電網,看門的大爺只認證不認人,只要我想,還是能夠進的來。

只是那時再來,可能就不會再有現在的靜逸心態,所見的風景也就不再如現在這般迷人!”

範小明有些幸災樂禍,“說的也是,咱們赤陽公司的時空人,是由魏雄管理,他的手段時常會讓手下的時空人體會到度日如年的真意,嘿嘿,你去了之後自然也是一樣,所以到時就算你有時間,也不會有那個好心情來這草地上躺上一躺了!”

陳弘遠笑容苦澀,“老師,我過去怎麼沒有發覺你這麼善解人意!”

“老師的優點多了去了,只是你從來沒有注意過!”

範小明語氣中充滿了調侃意味。

陳弘遠輕輕嘆了口氣,“魏雄是時空人的主管,我們執行的任務都是由他來指派,我聽說這人冷麵如刀,平日裡不苟言笑,對待手下嚴厲刻薄,這些多半是真的了?”

範小明沉思片刻,說道:“也對也不對,在他所帶領的時空人中,魏雄至少對那個人還是極為疼愛客氣的!”

“是誰?”

陳弘遠好奇反問。

“風皓軒!”

範小明毫不遲疑的回到。

“又是他!”

陳弘遠呢喃一句,隨即又說道:“風皓軒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明明在八年前鑄成大錯,致使我們赤陽處在破產邊緣,為什麼董事長,範老師,還有你說的魏雄,似乎一點都不記恨他!”

範小明側過頭,似乎有意避開陳弘遠的視線,然後說道:“因為我們都是隻記好不記壞的人!”

陳弘遠笑容玩味,“這個解釋是不是太勉強了?”

範小明笑了笑,說道:“風皓軒做為逆光人,有頂級的觀察能力與推理能力。

只要是他留心的事物,無論多隱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許多縝密的佈局也都能被他輕易識破。

同時他的身手也是絕頂,他曾經與漢國前三的拳王戰成平手,你要知道那個拳王可是重量級選手,而風皓軒丰神俊朗,儒雅溫和,他能與拳王戰平,足以證明他技法的出色,他是當之無愧的赤陽魁牌,也是三大公司的第一時空人!”

範小明滿臉的神往,“我曾是他的班主任,體會過他的溫潤如玉,待人謙和,他是個極具魅力的人。

呵呵,可不像你小子滿肚子的鬼主意,時常算計我這個老實人!”

陳弘遠嗤笑一聲,“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做皇帝夢,回到魏朝,強行改變歷史軌跡,自己當起了皇帝!”